李夕霧嘆氣,過來人的口吻,語重心長地說:“不是因為他是初,所以才念念不忘。而是因為他把我甩了……初真的很重要,但凡我的初是個好東西,我也不會隨意玩弄男人的的。”話鋒一轉,提醒霍南笙,“笙笙啊,找男朋友一定要慎重!要不這樣,你談前先讓我把把關,我的眼神很準的,一眼看出那個男人是好男人還是壞男人。”
霍南笙不信:“你還覺得賀棣棠是純男孩來著。”
李夕霧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他不是嗎?”
霍南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外面客廳里,商從洲聽到了們的對話,忍不住問了一:“賀棣棠是不是賀家那位,在酒吧里左擁右抱的小爺?”
李夕霧嗚呼哀哉:“服了,我和南城的男人,八字不合。”
霍南笙倒不見得:“你手機里還躺著那麼多南城的男人呢。”
李夕霧瞬間又跟打了似的:“那倒也是,這麼說來,我只是和你邊的男人,八字不合。”
“……”
“……”
李夕霧纏著霍南笙,問關于賀棣棠的事兒,非要問出個好歹來。霍南笙被纏的沒法,只得一五一十地代了。
“原來賀棣棠和我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啊。”李夕霧慨。
“……”
霍南笙不知道要說什麼。
怎麼有人罵人會帶著自己一塊兒罵的?
-
夜漸深,四人各自回屋休息。
霍以南和商從洲上樓。
離開前,霍以南回眸,深深睇了霍南笙一眼。
他什麼都沒說,眼神里好像又說了許多。
霍南笙不明所以。
沒有人察覺到他倆的異樣,向來對男關系敏的李夕霧,在得知賀棣棠的真相后,惆悵滿腹。失魂落魄地回屋,里還念念有詞:“果然男人都是騙子,不能相信男人的話,想要不被男人騙,就得先發制人地騙他們。”
霍南笙充耳不聞地彎了彎角。
也轉回屋,回屋前,將客廳的燈都熄滅了。
洗過澡,室外雨好像停了,仍在刮風,風很大,樹葉凌,燈影搖曳。
霍南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睡不著。
好半晌,從床上坐了起來,拿過放在床頭柜的手機。 平常不釋手的手機里,躺著各各樣的打發時間的件。霍南笙逐一點開,又逐一合上,最后無力地長嘆一聲,慢吞吞地點開了微信。
和霍以南的聊天界面。
沒有給他發消息,而是點開了他的朋友圈。
憾的是,霍以南的朋友圈什麼都沒有。
霍南笙眼睫輕,實在按捺不住,發了消息給他。
霍南笙:【哥哥,你睡了嗎?】 霍以南幾乎是秒回,他回的不是文字消息,而是語音通話邀請。
手機震,霍南笙說不清是激還是被突如其來的通話嚇得,手心一抖,手機自由落,砸在了的鼻梁上。
嘶。
疼得直皺眉。
“喂。”接通后,甕聲甕氣的。
霍以南愣了愣:“怎麼了?”
霍南笙委屈:“手機砸臉了。”
霍以南笑了,低沉的笑聲像是帶有顆粒質的搖滾樂,敲打著的耳。
“不能換個稱呼嗎?”他含笑著問。
“換什麼稱呼?”
“我名字?”
“……霍以南?”磨磨蹭蹭又忸怩,念完他的名字后,渾不舒適。
霍以南好似也察覺到了,他調侃著:“剛才喊我名字的時候不是順的嗎?怎麼現在不行了?”
霍南笙嗓子哽了哽,“我哪有喊你的名字?”
企圖蒙混過關。
手機那端響起料的窸窣聲,聲音零碎,卻又無比清晰,仿佛他就在自己邊,躺在被窩里,轉了個,帶被。
霍以南笑了笑,他沒有為難,“喊我的名字,很困難嗎?”
霍南笙琢磨了會兒:“喊‘哥哥’不行嗎?”
霍以南:“倒也不是。”
“……”
“只是喊了這麼多年,有些適應不過來。”
“……”
霍南笙不明所以,適應了十幾年,現在適應不過來了?
像是猜到心所想,霍以南沉聲道:“畢竟你現在不是我的妹妹,是我朋友了,角互換,要還是按照以前那麼喊,會讓我有種……”
妹妹和哥哥,不僅是稱呼,更是份。
霍南笙瞬間了然:“——背德嗎?”
沒想到這個詞被輕易地說了出來,霍以南淡淡地嗯了聲,又問:“但如果你喜歡這麼,也可以不改。”
沉默幾秒。
霍南笙:“喜歡的。”
霍以南笑:“好,那就這麼。”
霍南笙:“那你喜歡嗎?”
霍以南:“嗯。”
霍南笙沒說話。
于是霍以南說得更清晰:“喜歡。”
雙曲起,下支在膝蓋上,頭低埋著,仍舊有點不確信。
“哥哥,我們真的在談嗎?”
霍以南如同以往,不溫不火的語氣:“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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