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可是做好事哩,我們是一家人,既然已經與我夫君有了之親,除了去死之外也就只有嫁給我夫君這一條路可以走了。還應該慶幸我哥哥已經去逝了,是個寡婦,寡婦再嫁雖然名聲不好,到底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要是我哥哥還活著,就只有去死這一條路了。”
“這麼說來你還是好心了。”蘇瑜冷笑一聲,眼角的眸掃了一眼陳姚氏和陳瑤母,二人靠在一起,難過到了極點。
陳桂玉得意的昂了昂脖子,“給他們母子幾人一條活路難道不是好心嗎?”
“是活路嗎?”蘇瑜聲音悠悠的,似笑非笑的表看得陳桂玉心里一咯噔。
莫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可能啊,“當然是活路,不然我何苦跑到這里來浪費這麼多的口水?”
“只怕不然吧。”蘇瑜再一次把目挪到陳姚氏母上去,看到們臉上出的疑,好心替們解釋道:“你們怎麼知道此人上門不是把你們誆出去的?陳姚氏,你并非自愿委于人,他讓你了這麼多的痛苦,你再見他肯定是恨不能啖其飲其,這樣的人,有人敢留在邊嗎?”
陳姚氏母臉頓時一片凄白,陳瑤忿然的瞪著陳桂玉,“所以什麼讓我阿娘回去當姑父的妾室,全都是騙我阿娘的,你們本就沒有想過要放過我阿娘,還拿我哥哥姐姐威脅我阿娘,為的就是讓我阿娘離開這所能庇護一二的宅子。陳桂玉,你們好狠毒的心啊,你上輩子是條毒蛇嗎?”
眼看著來前大哥的待被穿,陳桂玉自知已經達不目的,蹙眉地盯著蘇瑜,“你到底是什麼人?在這里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騙嫂嫂,我全都是為了和陳瑤好。”
“你要真這麼大度,那你就一天給你丈夫納一個妾室好了。”蘇瑜的聲音徒然冷下去,“適才陳姚氏說要與陳家莊撇清干系,你們這樣的齷齪人戶也的確不值得人留,你且回去告訴你陳家莊的長輩,將合離書寫了送來,正巧知府大人在府上做客,他可以為陳姚氏做這個主。”
陳桂玉雖然有些怵蘇瑜的份,但到底是在陳家莊的地盤上,道:“要是我不拿和離書來呢?”
“讓你們拿和離書來,是想給你們陳家莊一條活路,要是你拿不來,知府大人蓋印之下,陳姚氏與你們陳家莊也是能斷得干系的。”
好囂張的話,聽得陳桂玉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給陳家莊一條活路?陳桂玉反應過來后忍不住笑了,“你以為你是誰啊?還給陳家莊一條活路。”
“我的態度你已經知道了,快過年了,事也不宜拖得太久,你且回吧,下午就把和離書拿來。”說完,蘇瑜揮了揮手,“蝶依,送客。”
“是,主子。”
陳桂玉還想說些什麼,但蝶依卻不給再有開口的機會,直接將人給拖了出去。蘇瑜起站到床前,看到陳姚氏和陳瑤母那可憐又悲慘的樣兒,忍不住一聲長嘆,“事已至此,就得往前看,陳姚氏,你仔細想想,這輩子還有比你現在更倒霉的時候麼?”
陳姚氏茫然的抬起頭,繼續看著蘇瑜開口,“最倒霉也就這樣了,就像往那桌子上的茶杯里倒茶一樣,你再,那杯子也頂多倒滿。想要再喝就得重新倒,你既然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怕重活一次嗎?”
陳姚氏的眼里漸漸有了亮,頹然的神也在一時間恢復了些氣,含淚看著蘇瑜,“謝謝,謝太太開導,我知道了,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最后一個字音落下時,陳姚氏的目徒然慈的落在陳瑤上。
蘇瑜點了點頭,然后轉離開。走出門外,正巧看到蝶依送走陳桂玉回來,三步并兩步站到石階下,“姑娘,那個婦人走時罵罵咧咧的,又不知道咱們的份,真的會聽你的話把和離書送來嗎?”
“我不是報了知府大人的名頭嗎?”蘇瑜踏下石階,邊走邊說,“可是我在提到知府大人的時候,那個婦人居然沒有半點奇怪的反應,這說明什麼陳家莊的人肯定已經知道知府大人在這所宅子里了,他們不想把事鬧得太大,才出了這麼個讓陳姚氏去給傷害的人做妾這樣的餿主意,還讓這婦人親自來說,就是想著陳姚氏就范,要是不答應,就傷害的孩子。”
“幸好主子你來了,不然那陳姚氏為了自己的兩個孩子,說不定就真的點頭妥協了呢。”
蝶依說得在理,同樣為母親,蘇瑜很能理解陳姚氏的心。
而陳姚氏那廂,屋里只有與陳瑤的時候,用包得嚴實的手去陳瑤的臉,“阿瑤,真是苦了你了。”
這一刻陳瑤仿佛在阿娘上看到想活下去的,心里很是激,的握著母親的手說:“不苦不苦,只要阿娘活著,只要能讓阿瑤能時時刻刻看到阿娘,阿瑤就是拼出命去都愿意。”
“傻孩子,你怎麼這麼傻?”陳姚氏的眼眶又紅了,“即便你與你哥哥姐姐們做一樣的選擇,阿娘也不會真的怪你們的。”
“阿娘你就別提那兩個畜牲了,自私自利,有什麼資格做的我哥哥姐姐,更沒資格做父親和母親的兒。”陳瑤聲音忿忿的,“那日阿娘你被村民們抬著去河邊,我發瘋了一樣追過去,可是哥哥姐姐們不但不幫我,還千方百計的阻止我不讓我去救阿娘,要不是遇到了恩人夫婦,我本就追不上阿娘。后來阿娘你為恩人所救,哥哥居然跟著族人上門來要把阿娘帶走,讓阿娘你繼續去死,姐姐呢?在哥哥沒得逞之后又涌上來繼續勸說于我,他們就是一對白眼狼,阿娘,以后就讓阿瑤孝順侍候你吧,你就只我一個兒好不好?”
陳瑤的話里帶著深深的怨念,聽得陳姚氏心肝都在。他們是親兄妹啊,怎麼就淪落到變仇敵這樣的境地?“阿瑤,阿娘不想勸你要原諒你的哥哥姐姐們,只想勸你不要再想了,阿娘現在就只有你了。”
“阿娘……。”陳瑤撲在母親上,痛哭流涕。
也不想對哥哥姐姐們說出那麼狠絕的話來,他們曾經明明那麼的寵,但事已至此,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等阿娘拿到和離書,阿娘就帶你離開這兒,咱們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了。”
陳姚氏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想的。雖然兒子兒都讓痛心,但他們既然選擇了放棄自己,那往后也就讓他們自求多福吧。
“嗯,我們走得遠遠的,從前讀父親留下來的書,大河山,兒都還沒去看過呢。阿娘,咱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陳瑤抬起頭,眼里帶著淚,角噙著笑,滿臉的希翼。
“嗯,好,我們去看看。”
且說陳桂玉被趕出宅子,坐在馬車里抱著迎枕狠狠的發了一通脾氣,又接連做了好幾套深呼吸才把憤怒的心給平復下去。現在氣是出夠了,可是回去要怎麼待?不僅沒功把陳姚氏母誆回去,還把將們母親誆回來后的謀算給曝了。這樣空手而歸,還不得被夫君打,被母親和哥哥罵?
不,不,陳桂玉在回去的途中絞盡腦,終于想到幾句像樣的托詞,祈禱能功的把自己從這場失敗的任務里給摘出去。
與此同時,陳大德正和陳家老太太在屋里說話,語音里著憂,“阿娘,就桂玉那樣的,能把陳姚氏給帶回來嗎?我怎麼越想越覺得夠嗆呢?”
“你懂什麼?我知道桂玉刁蠻跋扈,要不是的這份刁蠻跋扈,那讓你到陳姚氏面前去說那些厚無恥的話,你能說得出口嗎?”
陳家老太太瞪了一眼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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