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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在鐵欄前看著外面，等啊等，釋放他的命令還沒有下達。

  牢頭看了他幾次，對他這種傻子般的行為見怪不怪，畢竟他們見得多了。在這個大牢里，不管進來之前怎麼樣，進來之後變傻變瘋的不知道有多。

  「陸書吏，你怎麼來了？」牢頭見到陸羿，那態度與見著唐三語完全不一樣。

  見到陸羿，就像是見著了結拜的兄弟，與他說話也斂許多。

  「縣令大人讓我來審罌粟花案。」陸羿說著，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今天又要辛苦你們了。這是給你們帶的下酒菜。」

  「哎呀，又讓你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牢頭笑呵呵地接過來：「你隨便審，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們打下手的只管吩咐。」

  掌柜看見陸羿，臉難看。 (5,0);

  「該說的我都說過了，之前你們的書吏也寫過了。」

  「縣令大人要問罌粟花的來歷，你對他說過了？他的案文里可是隻字未提。」陸羿在對面坐下來。

  「我不知道那東西從哪裡來的。」掌柜氣得拍鐵欄：「你讓我怎麼說？我如何說？」

  「肅靜。」牢頭朝掌柜喊了聲。

  掌柜畏懼地打了個，不敢再放肆。

  雖說這些牢頭沒有對他怎麼樣，但是他在被關的期間看見一個耍橫的被他們打破頭，還沒有給他請大夫，最後那人被拖出去了。

  「剛才我見過你的夥計，得到了不一樣的答案。」

  「陸書吏，可否借一步說話？」掌柜咬咬牙。

  像他們這些書吏，糾纏半天不就是為了那點東西吧？就像之前離開的那個一樣，只要有銀子，什麼證詞都能隨便改。

  「沒空。」陸羿看了他一眼。「既然他不說，那就……用刑。」 (5,0);

  正在吃小菜喝酒的牢頭驚訝地看了過來。

  「你不能這樣做！」掌柜大驚：「我要見縣令大人，你不能屈打招。」

  「縣令大人沒空。」

  「我要見唐書吏，之前就是唐書吏來審的。你和我有過節，現在要公報私仇。」

  「縣令大人說了，既然把這個案子給我，那就由我全權負責。他相信我的為人，而你說的話他更不會信半個字。」

  「不，你們不能……」

  半個時辰之後，陸羿從牢里走出來。

  牢頭的負責人跟在他的後，臉上揚起討好的笑容：「陸哥，這老小子的真，不過還好，最後還是問出來了。」

  太可怕了！這個陸羿……簡直就是個煞神。不過嘛，跟著這樣狠的人也有好，至大家都有利不是嗎？

  陸羿拍了拍牢頭的肩膀：「這人可得看好了，大人還要審的。」 (5,0);

  秦縣令剛見了仵作，知道了最近的無頭的死因，正要回後院去看看夫人剛給他納的小妾，卻見陳縣丞進來了。

  他連忙停下腳步，正了正襟，端坐在那裡等著他行禮。

  「大人，聽說你讓陸羿去審第一酒樓的案子了。大人可知這個陸羿與第一酒樓有過節？」

  「本略知一二。」秦縣令淡淡地說道：「陳縣丞，陸羿的為人我們都是知道的，他斷不會以權謀私。再說了，這個案子茲事大，不容有失。」

  「大人，第一酒樓不得……」陳縣丞焦急地說道：「大人，你可知這個第一酒樓的東家是誰？」

  「不管是誰，總之了罌粟花這個忌，那就只有死路一條。」秦縣令冷冷地說道：「陳縣丞，本一直欣賞你的辦事能力，但是最近你在陸羿的事上越來越糊塗。你妹妹與陸羿的那點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這些男之事與辦事無關，公是公，私是私，不可混為一談。」

  「大人，不是這樣……」陳縣丞面難堪。 (5,0);

  「你敢說最近這樣針對陸羿與你那個寶貝妹妹沒有關係？陳縣丞，本再次提醒你，你妹妹作風問題是小事，但是影響縣衙辦差是大事。」

  「第一酒樓的東家是……知府大人的舅舅。」陳縣丞咬牙說道：「大人，要是再查下去，那就查到了知府那邊，到時候……」

  秦縣令皺了皺眉：「此言當真？」

  「當真。」

  陸羿從外面進來，見陳縣丞在這裡，頓時站在了門口：「屬下等會兒再過來。」

  「不用了，進來吧！」秦縣令道。

  陸羿帶著一疊紙進來，放到秦縣令的面前：「這是掌柜的證詞。」

  「他招了？」

  「招了。」陸羿淡道。

  「他真的招了？」秦縣令驚訝，拿起證詞看著。「之前不是不招嗎？」

  「屬下用刑了。」陸羿大方承認。 (5,0);

  秦縣令翻看證詞的作停下來，抬頭看著面前的陸羿：「那這證詞……」

  「他自己代的。」

  秦縣令看向旁邊的陳縣丞。

  陳縣丞冷哼：「陸書吏，我們大人向來仁，但凡能不用刑絕不用刑，你倒好，直接壞了我們大人的規矩。」

  「此人，又有後臺，如果不用的，只怕不出三天便會洗清嫌疑，甚至連之前的證據都沒了。如果想審，那就不能拖。如果想放，倒是可以仁慈下去。」陸羿看著秦縣令：「屬下覺得大人是明，是清，斷不會因為他背後之人就退的，對嗎？」

  秦縣令沉默了。

  陸羿淡淡地看著秦縣令。

  他知道，秦縣令肯定是知道第一酒樓的幕後東家，所以遲疑了。

  「大人……」陸羿上前幾步，俯在他的耳邊說道：「有消息稱，這位知府大人……」

  秦縣令瞪大眼睛，抬頭看向陸羿：「消息來源可靠嗎？」 (5,0);

  「屬下有個朋友消息靈通，要是不可靠，他不敢說出來。」陸羿拱手，正道：「大人，老百姓需要像大人這樣的清為他們主持公道。罌粟花有毒，長期服用甚至會控制一個人，讓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前朝便有不人其害，本朝更是明文止。大人不屈於權勢，為民除害，真乃青天也！」

  秦縣令說道：「既然證據確鑿，那就按本朝律令，立刻捉拿第一酒樓的東家歸案，本要對此案做個了結。」

  陳縣丞不知道他們在嘀咕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這個陸羿……

  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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