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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嬸子走後,柳九竹打開包袱。
首先映眼簾的是一華麗的,無論是布料還是款式,那都是鄉下地方不可能存在的。哪怕柳九竹給有錢夫人接過生,也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布料。
款式有些年輕,應該是年輕子的服。
柳九竹放下子,又翻看著別的東西。
其中有一塊玉佩,玉佩上面刻著竹葉,另一側寫著『九』字。
玉佩用荷包放著,保護得很好。
在玉佩下面有個匣子,打開一看,裡面全是各種首飾。其中僅是玉鐲就有五個,更別說金簪子銀簪子之類的。
柳九竹不懂首飾,但是也看得出來做工極好,絕對不是他們這種小地方的作坊能做出來的樣式。
最後是一封信。
柳九竹跟著行醫,當然是識字的。 (5,0);
打開信函,開頭兩個字便讓心裡一酸,眼眶裡像是進了什麼東西,整個人酸酸的。
「吾兒九竹,見字如晤……」
滴噠滴噠!
熱淚掉落在信紙上,打了上面的文字。
柳九竹連忙用袖把信紙乾。
然而還是有幾個字有些昏花了。
柳九竹愧疚不已,抱著信函哭得說不出話來。
信里寫著無論是男孩還是孩,名字早就取好了,就九竹。
信里還說柳三全不是的親生父親。
的丈夫姓宋。十五歲便嫁給他,十六歲懷上孩子。然而在懷上孩子沒多久,還來不及告訴他,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賣到了柳家村。
柳三全用了五兩銀子買下的。
之後,的胎一直不穩,本沒有辦法離開這裡。 (5,0);
試著逃跑過一次,那次差點沒有保住。
信里寫道:柳是個極好的人。勸我說,為了孩子先忍耐。還說,是柳三全的娘,只要護著我,柳三全就不能我。我把我的事告訴了柳,承諾等孩子生下來就幫我回家。九兒,你排行第九,你爹喜歡竹,是個俊雅公子。只可惜,我寫這封信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活不下來了。我患有心疾,本來就不適合生孩子。要是換作以前,用上最好的大夫,用上最好的藥,說不定還能活幾年。然而現在……
柳九竹翻看著每一個字,試圖從中找到別的什麼線索,然而沒有。
娘直到最後也沒有說出的親生父親是誰。
或許在看來,在懷孕期間被人賣掉,那個地方本就是個龍潭虎。
信里後期寫得最多的是柳。
柳對的仁慈,柳對的善意,還說走後,柳會照顧,讓要像對親一樣對柳。 (5,0);
娘不想回去找親生的父親。
柳九竹把信函收起來。
其實要是找的話,還是會有線索的。
比如說娘留下的服和首飾,肯定是有出的。
「竹子……」楊青在外面敲門。
柳九竹了眼淚,把東西收起來,打開門請楊青進來。
楊青打量著:「你哭了?」
「沒。」
「騙我了,你不會騙人。」楊青指著臉上的淚痕,「這還不是淚,那是什麼?」
「我剛才得知一個消息。」柳九竹說道,「我不是我爹的兒。」
「真的?」楊青驚訝,「那你哭什麼?你爹又不管你,就算不是他的兒,那也不是什麼值得難過的事。以前你還顧忌他,現在不用顧忌了,你們都沒有緣關係了。」
「那我從哪裡來?」 (5,0);
「再差也不會比你現在這個爹差吧?再說了,你都親了,有夫君了,親爹是誰重要嗎?出嫁從夫,你現在重要的是這個丈夫。」
柳九竹所有的傷在這一刻被楊青打得碎。
「說的也是。」
「對了,你哥回來了。」楊青說道,「也不是你哥,柳金杯從來不是你哥。」
「柳金杯回來了?」柳九竹站起來,「那夫君和樹哥……」
「沒有回來。」楊青搖頭。
「村裡的其他人呢?」
「也沒有回來,只有他回來了。」
柳九竹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半晌停下來,說道:「我們去找他打聽一下吧!」
「柳金杯這種小人,我們要是去找他打聽,他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我們的。我是這樣想的,我們找村裡的人去找他打聽,說不定還能有點收穫。」
柳九竹認可。 (5,0);
村里參軍的有八個人。
這八個人之中柳金杯是最晚出去的,結果卻是最早回來的,頓時那裡圍繞了不村民打聽消息。
楊青和柳九竹藏在人群里,聽著村民們對柳金杯的詢問。
柳金杯的尾都快翹上天了。
他滔滔不絕地說著軍營的好,還拿出十兩銀子在他們面前晃了晃,說自己表現好,這是都尉獎勵他的。
「你見過都尉?」
「當然見過了,這是都尉親自賞的呢!」
「金杯啊,村里去了那麼多人,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對啊,其他人呢?」
「我咋知道?」柳金杯說道,「軍營那麼大,我們又不會被分在同一個地方。反正我訓練刻苦,跟著老大他們打了好幾個馬匪,立了大功,所以得了獎賞。他們要麼還在外面訓練,要麼也去立功了嘛!」
「你們那裡還收人嗎?」 (5,0);
「收啊!我這次回來就是看看有沒有好苗子,到時候介紹給我們老大。」
「我去,我跟著你去。」
「金杯,竹子那夫君手這麼好,怎麼也沒有回來啊?我看啊,你是不是吹牛?其實你這銀子是賭來的吧?」
其他幾個人附和,一副嘲笑的樣子。
楊青和柳九竹相視一眼。
那人當然是他們安排的。
他是鍾樹的髮小,平時總是會幫鍾樹的忙。
「放屁,老子這是什長獎勵的。」
「那你說說軍營是什麼樣的?你們那裡有多人?」
「這些是機,要是在外面胡說八道,那是要被軍罰置的。老子才不會上你們的當。」柳金杯說道,「你們信不信,反正銀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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