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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減上廁所的次數，這一整天除了在吃湯麵時補充了一點水，就再沒喝過一口水了，林麥早就得嗓子冒煙。

  接過豆豆遞來的溫開水一飲而盡。

  豆豆見狀，又給倒了兩杯，也全喝了，才沒那麼了。

  豆豆還要倒，林麥擺了擺手：「不能再喝了，再喝肚子該炸了。」

  豆豆方才作罷，讓方爺爺幫烤包子。

  方爺爺把燒火鉗打開小小的v字形放在火盆上，然後把包子依次放在燒火鉗上烤。

  方拉了一張凳子放在火盆旁，招呼林麥快來烤火。

  在拖拉機上吹了幾個小時的寒風，林麥都快凍僵了，哪怕喝了幾杯溫水也沒能夠緩過來，忙在火盆前坐了下來。

  火的熱度從雙手慢慢傳遍全，這才覺得自己解凍了。 (5,0);

  方見林麥只帶了羊和羊肺回來，不可置信地問：「拉到城裡的和蛋全都賣完了？」

  雖然昨天林麥說過，有可能一天就把這些貨賣完，不然他們也不會等到這麼晚還沒睡。

  可真的全都賣完了，又覺得那麼不真實。

  林麥臉上出幾分興：「全賣完了。」

  方爺爺關心的是價格：「你都賣的是啥價？居然能一天賣完！」

  林麥對兩位老人沒什麼戒心，告訴了他們價格。

  方爺爺嘖嘖了兩聲：「省城的有錢人可真多。」

  在他的認知里，東西便宜才會賣得快，沒想到，林麥的和羊賣得這麼貴，居然也能這麼快賣完！

  林麥心想，不是省城有錢人多，而是人口基數大，就顯得有錢人多。

  再加上省城的黑市也就那麼幾個，這才形了供不應求，一些俏資在黑市上不論賣什麼高價都有人買。 (5,0);

  方怕林麥這一整天忙著生意，在外面顧不上吃。

  不顧林麥阻攔，給煮了碗打了荷包蛋的掛麵，還在掛麵上撒了不吃的香菜。

  林麥接過麵條大口吃了起來，放下碗跟方爺爺方說，現在要出門去收。

  方爺爺方全都驚呆了：「明天就大年三十了，你還要去省城賣？」

  林麥知道他們怕明天還去省城賣，趕不回來吃年夜飯，忙道：「我只收一兩百隻，上午就能賣完，肯定能夠趕回來吃年夜飯。」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趁著這兩天錢好掙，我想多掙點錢。」

  只要能夠趕回來吃年夜飯就好，老兩口的臉這才鬆快了些。

  方爺爺要幫著林麥一起去收，被林麥給拒絕了。

  現在已經快夜裡十點了，外面很冷，方爺爺又有氣管炎，被冷風一吹，氣管炎非得復發不可，那可就罪了。 (5,0);

  一個人挑著裝家禽的空擔子頂著寒風出了門，踏著月去了附近一個大村莊。

  這個有著七八十戶人家的大村莊昨天就有不村民趕來想賣和蛋給，只是來得太晚了，沒賣，現在去那個村里收應該收得到。

  林麥一進村，村里不多的幾條狗立刻狂吠起來，驚醒了一條狗的主人。

  狗主人在黑暗裡隔著屋子問：「誰？」

  林麥正在發愁，整個村莊黑乎乎的，看不見一點燈。

  村民們都已經睡下了，自己這咋收？

  總不能為了收去敲人家的門，擾人清夢吧。

  聽見有人問，連忙提高聲音道：「方爺爺家收的，大哥賣嗎？」

  「賣！咋不賣！」屋裡的男聲興起來，接著煤油燈亮了，不解地問，「你咋深更半夜地來收哩？」

  林麥歉意地高聲解釋：「白天不在鎮上，剛從城裡趕回來，只能這時跑來收了，實在對不住了。」 (5,0);

  「沒事沒事，你收的那些和蛋全都賣完了？」男人吃驚地問。

  「勉勉強強賣完了，蛋只賣了兩三百個。」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手裡拿著煤油燈的大叔級的漢子，漢子後面跟著一個頭都沒梳的大嬸，估計是他老婆。

  夫妻兩個一出門就直奔窩抓。

  母一塊二、公一塊錢一斤的收購價，這機會太難得了，哪怕半夜凍他們也要賣的。

  大嬸幫忙照亮，大叔抓。

  一口氣把他家的三隻閹公和一隻不下蛋的老母全都抓了出來，用細稻草繩捆了又捆，稱了重，全都賣給了林麥。

  他家的公和母都有一斤半，林麥爽快地付了六塊五錢。

  大叔拿到錢，借著大嬸手裡的煤油燈看了看，疑地問：「你是不是算錯了帳？我那些應該只付六塊三錢才對，你多給了兩。」 (5,0);

  林麥大方道：「也就兩的事，黑燈瞎火的，天氣又冷，不想為節約兩翻找三張一的鈔票。」

  大叔這才喜滋滋地收下錢。

  林麥了無邊的夜，愁眉不展地問：「我今天晚上要收一兩百隻，可是鄉親們都睡了，這可咋辦？」

  大叔熱心快腸道：「我去幫你把人都給醒。」

  說罷，去村里大嗓門喊了一圈，立馬有不村民抓了跑來賣給林麥。

  不足一個小時，林麥就收了一百五十多隻。

  雖然打算收兩百隻，可是太晚了，實在沒力氣跑下一個村了。

  林麥花兩塊錢雇了那個大叔幫把挑回到方爺爺家。

  一百五十多隻至有一百八十斤重，可挑不。

  老兩口依然沒睡，還在燈下等著。

  林麥見豆豆被方抱在懷裡睡，問：「怎麼不送去床上睡，這麼抱著不累嗎？」 (5,0);

  雖然豆豆長得很瘦，但畢竟是三四歲的小孩，方又年紀大了，偶爾抱一下還可以，長時間抱著很累的。

  方笑著道：「你當我不肯把送到床上去睡？可不願上床，說要等著你回來有話要跟你說。」

  林麥從懷裡接過豆豆：「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豆豆聽到說話聲，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睡眼朦朧道：「媽媽，我給你留了一個烤包子，烤包子可香了。」

  林麥剛才一進門就聞到了烤包子的香氣，以為是方爺爺老兩口特意留給的，沒想到是小豆丁留給的，心裡暖暖的。

  溫道：「好，媽媽把你送到床上就來吃烤包子。」

  小豆丁的眼睛睜大了一點：「媽媽，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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