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姿咬，“其他方麵都還行，就績這一條，管的特別嚴。”懊惱地抓住腦袋，子又些，似乎是想把自己一團蝦米，“完了完了。”

    “一中不是還收寄讀生嗎？”

    “是哦。但寄讀跟正式生還是有差。”

    “反正都是在一中讀，以後再慢慢努力嘛。”

    “可我媽單位的小孩全是一中、八中的，要隻有我不是，真的好丟人啊。”

    舒櫻總算明白的癥結在哪，開導道：“中考績又不能說明什麽。萬一真沒上，咱們好好努力，高考還有一次機會。”

    提到高考，沈姿忽然來神了，拉著往外走，“沈律珩和飛廉哥哥這兩天正琢磨誌願呢，走，出去問問他們。”

    兩人績不錯，尤其是沈律珩在生競賽、化學競賽裏拿過名次，還沒高考，就有招生辦的往學校寄資料，向他拋出橄欖枝。

    沈家二樓小客廳有一整麵的展示架，上麵是兄妹倆拿過的各種獎章，主要是沈律珩的。

    舒櫻看到他初中數學競賽拿到了一等獎。

    那個競賽，參加了半年輔導，也隻拿到優秀獎，還是考試的運氣好，猜的幾道題都對了。

    舒櫻看到滿桌的招生簡章，有點羨慕，“這些都是你們的誌願院校？”

    解飛廉從中挑出五張，“都是他的。我就這幾家。”

    舒櫻探頭過去，全是警校。

    解飛廉解釋：“我想學刑偵。等過幾天，我還得去醫院檢。”

    “那飛廉哥哥就不會待在省咯？”沈姿翻過那五張，全都在外省，有一所還特別遠，“我以後就看不到你了呀。”

    解飛廉從包裏拿出一本同學錄，分舒櫻和沈姿一張，“是呀。

    我肯定是要出省的。你們也給哥哥填一張，當紀念行嗎？這不是還有寒暑假嘛，寒暑假我還是會回來的。”

    沈姿一直繞在解飛廉邊問東問西的，沈律珩有些不平衡，“你怎麽不問問我要去哪？”

    沈姿睨他一眼，“夏江大學醫學係阿。我知道還問什麽。”

    “萬一我績沒到，也要出省，你就見不到哥哥了，會想我嗎？”

    “太棒了！”沈姿十指微彎，合攏的手掌扣，抵在下頷，作出祈願的姿勢，“沈律珩，你一定要出省，要走得遠遠的。這樣就沒人拿你跟我比了。”

    “真行。不得我走，是吧？”

    “是啊！”沈姿又他一刀，眼神和語氣無比真摯，一點不像開玩笑。

    沈律珩捂著口，演弱，“心痛阿。親妹妹這麽討厭我。”

    “在戲劇社混了三年，演技還這麽差，都沒眼淚。”沈姿本沒放在心上，吐槽兩句，又湊到解飛廉邊，看他手裏的宣傳冊。

    沈律珩想學醫，有一部分是因為沈姿。

    沈姿二年級生病住院，被護士打錯激素。醫院把涉事護士開除，但打錯針的過失無法挽回。父母擔心沈姿因為提前發育長不高，帶去上海做檢查，還準備了不營養品，希快點長高。

    藥很苦，沈姿用零食配藥。

    補了幾年，個子沒長多，重倒是飆升得很快，還落下貪吃的病。

    如果有時間機，沈律珩想回到五年前，握住那個護士手，阻止這些傷害。

    也可能是這樣，當初在茶店，他才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幫舒櫻。

    沈律珩扭臉，“櫻櫻呢。看不到哥哥了，會想我嗎？”

    ‘會想你’。

    能對他說出這三個字，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舒櫻抓住機會，“會的。我會想你的。”

    沈律珩開心了，手過去，用食指指背刮側臉。就一下，應該是想逗逗，特別輕，好像到了，又好像沒有，比羽更，更撓人，更讓人抓心撓肺。

    “你要是我妹妹多好。”他說。

    自從上次把話說開，舒櫻麵對沈律珩坦然不，沈律珩對也更親昵。

    他應該是把當妹妹了，有很多無意識的小作，什麽頭呀，彈腦門呀，掐臉、角呀，偶爾也會用氣聲哄，逗開心。

    但兄妹倆關係不太好，沈律珩不會對沈姿做這些。撐死了，也就是用指尖沈姿腦袋，沒兩下，沈姿像炸的貓，張牙舞爪地撲過來撓他，本不會給他多一下的機會。

    他對們其實是不太一樣的。

    這些事，沈律珩沒意識到，舒櫻卻看得很清楚，也很在意。

    認真回：“我才不要當你妹妹。”

    一句話，瞬間冷場。

    沈律珩臉上的笑也僵住，懸空的手無措地收回，“那就當我小學妹吧。櫻櫻不是也想上夏江大學醫學係？哥哥先去給你探探路。”

    舒櫻輕‘嗯’一聲。

    才不要當他妹妹，要當他朋友！

    隻是現在還不能告訴他這個小。

    解飛廉聽到兩人的對話，有點傷，兩人從小玩到大，要分開了，他同樣不適應。

    他撲過去，趴在沈律珩肩膀上假哭，“波仔，我要出省了，你會不會想我啊？”

    “太好了。”沈律珩學沈姿的語氣，“煩人終於走了。再也不會有人在寒暑假前一周，哭著來找我要作業抄了。”

    “那也沒人陪你打籃球了阿。”解飛廉說著說著，真憋出眼淚了，但不想被看到，覺得很丟人，腦袋埋在他肩上蹭，用假得不行的哭腔遮掩真心，“波仔，你都不說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