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這定論未免下得太早了吧?”胡庸眉頭皺得老高,臉很不好看。
即便這小子支援秦政,他也不至於生氣。
但這小子竟然把他和秦政的診斷都給否了。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年輕人,醫館可不是標新立異表現自我的地方,誤診了病人的病,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就是,連脈都不診,就敢隨意下結論?這是來譁眾取寵嗎?”
“就這水平,還敢妄言給袁首富看過病,簡直是可笑至極!”
“秦老哥,這種顧問醫師還是早點開了吧,省的砸了你們靈芝堂的招牌!”
周圍幾名老者怒而拂袖,都是一臉慍怒和不屑。
在他們眼裡,這年輕醫師就是為了想要在眾人面前表現一番。
但這位老大娘的病他們也都瞧過了,不是中風就是風邪。
絕對跑不出這兩種可能!
“額,江醫師,你不會是看錯了吧?”秦政也有點不著頭腦,畢竟在場的都是中醫領域的大拿。
即便他一個人看錯,也不可能這麼多人一起看錯吧?
就連秦雪也是忍不住有些疑,不知道江北辰到底是有什麼不同的看法。
要知道,中風和風邪可都不是小病,不是吃兩副藥就能馬上好起來的,若是耽誤了病患的病,他們靈芝堂可是會攤上大事的!
江北辰毫不在意眾人的目,轉而笑著向大娘問道:“大娘,您每次發病的時候,是不是白天的時候都跟別人生過悶氣啊?”
眾人呆了一下,沒想到江北辰竟然問出這麼個問題。
這裡是醫館,你給人治病就好了。
怎麼反倒問起人家的家務事來了?
而老大娘聽到這話,眼睛瞬間便紅了起來,“哎喲,你可別提了,我那個兒子不爭氣喲,整天在外邊拈花惹草的,小兩口回來就吵架,吵得我啊連覺都睡不好。第二天兩人一早就上班,孩子就丟給我,我一天為他們做牛做馬,那兒媳婦還到說我的壞話,真的是快要把我氣死了!”
這話匣子引開了,大娘噼裡啪啦一頓倒豆子,甚至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果真是聽者揪心,聞者落淚。
江北辰笑了笑:“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兒孫瑣事由他去,實在不行,您就出去走走,旅個遊,保持好心才是最重要的!”
“是是是,小夥子,跟你這麼說啊,我心裡好多了,口都不那麼悶了!”大娘了眼淚開口道。
江北辰點了點頭,“其實您沒什麼大病,就是到了更年期,心裡太抑了,發洩出來就好了,我給您開的兩副藥,您吃不吃都不要,但一定要保持好心!”
“荒謬!”而這時候,胡庸終於忍不住了,當場便喊了出來。
“江醫師,咱們是中醫師,可不是心理諮詢師,就憑你幾句話,患者的病就好了?”
胡庸很不服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要中醫幹什麼?
其他幾名老者也紛紛附和,覺得江北辰簡直是兒戲,譁眾取寵!
江北辰則是皺了皺眉頭,“人家本來就沒病,你們非要給人按個病,難道這就是醫者的行醫之道嗎?”
“你,你簡直是強詞奪理!”
胡庸氣得臉漲紅,指著一名老者說道:“剛剛這幾位,可都是給患者診過脈的,病者脈象沉急促,分明是患疾,你連脈都不診,就敢說人家沒病?”
“中醫講究聞問切,切脈,雖然直接接患者,但在特定的況下,也是不可信的!你們診出有病,只能說明你們道行不夠!”江北辰面不改,淡淡道。
“你,你說我們道行不夠?”
“簡直豈有此理!”
“小輩,簡直太狂妄了!”
還不等胡庸開口,幾名老者也都忍不住了,大聲呵斥起來。
他們都是中醫界有頭有臉的人,竟然被一個小輩指著鼻子說道行不夠?
簡直是極大的辱!
就連周圍看熱鬧的,也都到,這年輕人,簡直是有點猖狂了。
江北辰則是擺了擺手,指著大娘說道:“人在緒不穩的時候,脈象紊不能自然流,所以極易造有大病的脈象,但是現在,大娘發洩了一通,脈象自然趨於平穩,不信,你們可以試試看!”
幾人都是呆了一下。
秦政率先反應過來,連忙出手去為大娘診脈。
“咦?”
秦政原本還有些狐疑,但此刻臉上卻忍不住出驚訝之,旋即緩緩將手從大娘的手腕上挪了下來,搖頭苦笑:“果真如此,江醫師說的沒錯,老胡啊,是咱們誤診了!”
“怎麼可能?老胡,你不會是故意偏袒這小子吧?”
胡庸搖頭冷笑,表示不信,甚至準備上前親自驗證。
而當他的手搭在大娘手腕的時候,臉忽的就怔住了。
“怎麼會這樣?”
此時,他只覺大娘脈象而不,節奏平穩,負極有力,這……完全是健康人的脈象啊!
跟之前果真不可同日而語!
其他老者見胡庸這幅反應,立馬便知道怎麼事了,都是一臉驚異地朝著江北辰看去。
沒想到這年輕人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江醫師的診果真已經到了出神化的地步!我們這群老頭子,果真是自愧不如啊!”秦政忍不住搖頭慨道。
胡庸臉很不好看,但事實擺在眼前,本無可辯駁。
幾名老者都是出一臉愧之。
弄了半天,他們這些老傢伙竟然都是誤診了!
反而是被一個年輕醫師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果真是集丟人現眼了。
良久,胡庸嘆了口氣,臉上出心悅誠服之。
“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江醫師,老朽為剛才的態度,向你道歉!”
胡庸搖頭嘆一句,旋即話鋒一轉,又連忙問道:“不過,診之,自明末以後已經逐漸衰落,不知道江醫師師從何門?”
胡庸為中醫界的權威大拿,也是明磊落,當下表示自愧不如,同時,對江北辰的師承起了興趣。
而對於這個問題,秦政祖孫同樣到好奇,之前江北辰說自己是自學才。
這種荒謬的藉口,任誰也不可能相信,此時自然也都是豎起了耳朵。
“我的醫,不如家師萬一,實在不敢說出家師名號,辱沒他老人家名聲!”江北辰面對質問,知道之前那套說辭搪塞不過,只好又隨便找了個藉口。
見他這麼說,胡庸等人都是愣了一下,旋即憾地搖了搖頭。
既然人家不願意說,那他們也不好再問了。
“江醫師,今日我們靈芝堂分館開業,老朽準備將雪兒留在雲山打理分館,如今老朽有個不之請,還江醫師能夠答應!”秦政忽然開口道,表十分懇切。
“哦,秦老請講!”江北辰連忙說道。
秦政看了一眼秦雪,旋即對著江北辰說道:“我想讓雪兒,拜您為師!”
“額……”
這話一出,江北辰呆了一下,秦雪俏臉更是寫滿了錯愕。
沒想到自己爺爺竟然會當面提出這樣的要求!
“爺爺……”
“如果江醫師答應,我願拿出靈芝堂百分之二十的份,贈與江醫師!”還不等秦雪說話,秦政又說了一句。
眾人都是震驚了。
尤其是胡庸等人,同樣滿臉驚愕,秦政這老傢伙,為了留住人才,果真是下本啊。
先是用師徒的關係把江北辰留住,然後許之以利,這等於是把江北辰徹底跟靈芝堂綁在一起了!
秦政又何止想把江北辰跟靈芝堂綁在一起,若非江北辰已是王家婿,他都想把對方招上門來當孫婿。
只是啊,可惜……
而江北辰著秦政殷切的目,頓時也說不出拒絕的話,想了想道:“秦老,份的事還是算了,不過如果秦雪願意,我願意做的老師!”
“我,我願意!”秦雪連忙說道,臉騰的紅了。
其實心裡對江北辰,原本就敬如兄長,另外江大哥醫高超,自然希能夠向江北辰學到更多的醫。
而見江北辰答應下來,其他幾名老者也都是一臉羨慕的表,畢竟剛才江北辰的醫眾人都是見識到了,日後絕對前途無量!
有江醫師在,靈芝堂這塊招牌在雲山算是立住了!
隨後,江北辰現場幫患者診脈,當場便教秦雪學習診脈之。
“中醫探病,聞問切,並無高下之分,只是適用於勘察各種病,如果有實質的病癥,還是診脈更加穩妥一些!”江北辰一邊說著,一邊握住秦雪的手,當場指導起來。
秦雪臉一紅,芳心如果小鹿一般砰砰撞,但旋即想到江大哥是在教學,連忙又將神集中起來。
“這是……重指?”
而看到江北辰的指法,旁邊有老者驚撥出聲。
秦政胡庸等人也都是震驚莫名。
沒想到這江醫師竟然連失傳千年的指法都會!
而秦雪也是臉發燙,一方面是被江北辰握著玉手有些害,另一方面,能夠學到這麼玄妙的指法,果真是有些激莫名。
而就在這時候,外邊一輛商務賓士緩緩停了下來,一名二十多歲長相英俊的青年提著兩隻花籃走了進來。
“秦爺爺,雪兒妹妹,恭喜你們靈芝堂分館開張,祝您們生意興隆開業大吉!”
青年笑呵呵地將花籃提了進來。而這時候眾人都在專注看江北辰教秦雪的指法,這麼好的機會,在場的幾名老者自然不會錯過,顯然也沒人將他當回事。
而當青年看到秦雪的玉手,此時竟然被一個陌生男子握在手裡,頓時瞪起了眼睛,臉騰的漲紅起來。
“放肆!你什麼狗東西,竟然敢欺負雪兒妹妹,趕把你骯髒的爪子拿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青年忍不住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