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柳怡寧都請假沒來上班,季以檸也正式進實驗室開始研發藥。
本來以為日子會這麼安靜地過下去,沒想到週五晚上,陳雪蓉卻找了過來。
兩人找了季以檸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剛坐下,陳雪蓉就沉聲道:“我聽說你現在搬出來了,就因為宴之在外面有了個人。”
季以檸翻選單的手一頓,抬眸看向陳雪蓉。
見臉上都是不滿,季以檸合上選單,神淡淡地道:“看來在您眼裡,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當然,如果不是宴之喜歡你,你覺得以你的份,能嫁進沈家?作為沈氏未來總裁的妻子,連這點事都忍不了,以後只會拖宴之的後。”
見振振有詞,季以檸笑了,給氣的。
以前跟沈晏之好的時候,看在陳雪蓉是沈晏之母親的份上,就算說的話自己不喜歡聽,季以檸也不會反駁。
可現在,不打算再忍了。
“陳士這麼能忍,看樣子是年輕的時候經驗富。”
聽說沈晏之的父親年輕的時候確實有很多紅知己,風流的名聲傳遍了整個深市上流社會。
也因為他的風流,沈老爺子直接把他踢出沈氏繼承人的備選行列,開培養沈晏之。
陳雪蓉臉變得無比難看,雙眸中閃過厭惡。
“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你的家教還真是好的很!”
季以檸站起,神淡漠地開口:“我是什麼家教不需要陳士來心,我勸陳士有空的話,還是多管管你兒子,畢竟我也想不明白,什麼樣的家庭,能教出一個結了婚還能出軌的男人。”
語氣中的嘲諷讓陳雪蓉火冒三丈,直接端起面前的水就朝季以檸潑去。
季以檸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那杯水直接潑到了臉上,瞬間臉頰旁邊的頭髮和上都溼了。
皺了皺眉,正要說話,突然旁邊遞過來幾張紙巾。
“吧。”
轉頭看到是沈肆,季以檸眼裡閃過意外,接過紙低聲說了句謝謝。
陳雪蓉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沈肆,而且還讓他看到自己朝兒媳婦潑水的場景,一時間臉上有些臊得慌。
“三弟……你怎麼會在這?”
“過來跟客戶吃個飯,只是沒想到,竟然還能看一場好戲。”
陳雪蓉臉沉了沉,“不過是教訓一下不懂事的兒媳婦,讓三弟見笑了。”
沈肆角勾起一抹笑,眼裡卻沒有毫溫度。
“之前手下跟我說,大嫂想留下宴之外面那個人肚子裡的孩子,我還以為是手下搞錯了,覺得大嫂不會糊塗到這個地步。”
“看來,是我把大嫂想的太善良了,畢竟自己兒子出軌在先,還敢理直氣壯地朝兒媳婦潑水,這樣奇葩的婆婆,也確實是見。”
沈肆每說一個字,陳雪蓉的臉就難看一分,最後直接冷了下來。
“三弟,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還是不要手比較好。”
沈肆挑了挑眉,“我本來是不打算手,但大嫂你這麼欺負一個小姑娘,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不過就是看在季家破產了,就算對季以檸做的再過分,季家也不能拿怎麼樣,所以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陳雪蓉氣得咬牙,“過分?就因為宴之在外面有個人,就鬧著搬出去,還要鬧離婚,到底是誰過分?”
“出軌難道不是宴之有錯在先?是我們沈家對不起季以檸,不是季以檸對不起沈家,大嫂要是想不清楚這一點,我看宴之也不用繼續在沈氏上班了。”
陳雪蓉臉白了幾分,整個人都止不住地抖,“沈肆,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我哪邊都不是,只是想勸告大嫂,如果你還想讓你兒子繼承沈氏,就做個善良點的人。”
對上沈肆冰冷的目,陳雪蓉深吸一口氣,拿起包直接離開。
“小叔,今天的事……謝謝你……”
沈肆轉頭看向季以檸,目在被水打溼在前的服上瞥了一眼,隨即若無其事地移開目。
“你都我小叔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送你回去,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好打車。”
說完,他轉率先朝門口走去。
季以檸順著他剛才的目低頭看了一眼,被水打溼的白襯衫幾乎明,若若現,到了極致。
咬了咬下,不自覺手捂住,臉頰也有些發燙。
坐上車,季以檸靠著車門,儘量低自己的存在。
好在沈肆一直在看檔案,連餘都沒有朝這邊看一眼,季以檸也自在了不。
直到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季以檸準備下車的時候,後突然傳來沈肆的聲音。
“如果你想跟宴之離婚,我可以給你介紹離婚律師。”
雖然沈晏之是他的侄子,但出軌在他看來就是無法原諒的事。
更何況,今天陳雪蓉敢當眾這麼對季以檸,顯然是沒把這個兒媳婦放在眼裡。
季以檸推門的作一頓,握著門把手的指尖泛白。
車廂裡安靜了好幾秒,季以檸才低聲道:“謝謝小叔,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向您求助。”
沈肆眉頭皺了皺,不過也沒多問。
“好。”
下車目送沈肆的車消失在視線中,季以檸轉正要朝小區裡走,就看到沈晏之站在小區門口,目沉地盯著,臉很不好看。
季以檸眸一冷,假裝沒看到他直接往裡走。
經過他旁邊的時候,沈晏之一把拽住的手腕。
“以檸,剛才送你回來的,是我小叔吧?”
他質問的語氣,讓季以檸覺得很不舒服。
一把甩開他的手,季以檸神冷冷道:“與你無關。”
沈晏之攔著,正要說話,低頭看到前半乾的襯衫,臉沉了沉。
“你的襯衫是怎麼回事?”
想到現在這個模樣跟沈肆待在同一輛車裡,沈晏之眼底不自覺浮現出戾氣。
是他一個人的,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染指。
季以檸冷笑了一聲,“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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