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裴寂都沒有再出現,薑眠給他發過信息人家沒回,電話也就打過兩次,都沒有人接,便也不再聯係他。
太過黏著也不太行。
期間薑眠去警局做了筆錄,才知道馮闖被帶走那天就全部招了。
屬於聚眾毆打他人罪但由於馮闖態度良好所以判刑一年。
薑眠想,他大概是覺得外麵沒有裏麵安全,裴寂會替出氣?
也許吧,自己都不確定,但是聽說馮闖在裏麵被優待了,薑眠這下可以確定裴寂或許是真的在給出氣。
容淑是從薑星辭口中得知薑眠被欺負了些傷,所以這兩天一直在醫院照顧薑眠,今天出院回到家,難得看到薑峰在家,薑星辭和薑茵也都在。
“眠眠回來了,如何?”薑峰上前接過薑眠手中的東西。
“沒事,已經好多了。”
薑眠無意間撞上了薑星辭的目,他的眼神中有一抹央求的意思。
所以這家夥有對象沒讓容淑和薑峰知道唄。
輕笑著輕輕點了一下頭。
薑星辭這才鬆了一口氣。
書房。
薑眠敲響了門,薑峰略顯疲憊的聲音從裏麵傳來,“進。”
看到是薑眠,薑峰朝招了招手,“進來坐。”
薑峰倒了一杯茶放在薑眠麵前,“找三叔有事啊?”
“沒事就不能找您了嗎?”
薑峰打趣道:“你沒事可是從來沒找過三叔呢。”
薑眠抿了抿,還真是。
“三叔每天到底都在忙什麽呢?”薑眠拿起茶杯淺嚐了一口,不是什麽特別好的茶葉泡出來的茶。
但口也還可以。
從前薑峰最喜歡研究茶葉了,家裏盡是好茶葉,如今……倒是找不出一塊好茶來。
薑峰麵凝重起來,“眠眠,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調查你父母還有哥哥的死因?”
薑眠挑了挑眉,調查這件事已經很小心了,除了宋浩南以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薑峰是如何得知?
神稍顯疑,薑峰深深的歎息了一聲,“收手吧,你的父母還有哥哥,不會希你繼續查下去。”
“死的不止是我的父母還有哥哥,是除了我們以外的所有薑家人,或許,你們所有人都是被我爸爸牽連的,但是他沒有傷害過你們任何一個,三叔,你能跟我說句實話嗎,你到底…知道多?又在其中扮演一個什麽樣的角?”
薑眠眸沉沉的盯著薑峰,此時的眼底在沒有一一毫的弱。
薑峰皺著眉,“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你若執意查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那你告訴我,當年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你懷疑我?”薑峰不可置信的看著薑眠。
“我知道我的話很不好聽,但是此時此刻,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我都不會錯過,三叔,你到委曲求全到底是為了什麽?
為了活著?為了家人?還是……還是為了給你的兄弟姐妹報仇所以一直忍,又或者……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是你和他們暗中勾結!”
“夠了!”薑峰啪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薑眠被這突如其來的靜刺激的心髒猛烈跳了一下,抬眸看著氣息不定的薑峰,“你在激什麽?是不是哪一條被我說中了?”
薑眠的盯著薑峰,試圖從他的表或是眼神中看出些什麽。
“薑眠,我說不許你在查下去你就不許查,無論你都知道些什麽都給我嚼碎了咽下去!”
晚飯的時候薑眠像沒事人一樣坐在餐廳吃飯,隻是這氛圍與往日有些不同。
薑茵攥著筷子,剛才上樓他們吃飯時候在門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所以薑眠懷疑爸爸是害死叔伯們的其中之一!
越想越惱火,心底裏抑著怒氣。
薑眠盯著對麵的薑茵,漫不經心的開口:“吃飯啊,著米飯就能飽了?”
薑茵“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原本抑的怒火忍無可忍,直接將手中的筷子砸向薑眠。
一掉在了桌子上,一直直的到了薑眠的額頭最後掉在了地上。
薑峰臉一變,“幹什麽呢!”
薑茵始終瞪著薑眠,“爸,我們家養了五年的白眼狼,虧得你們對那麽好,倒好,居然懷疑是你害死的叔伯!”
話一出口,一臉懵的薑星辭愣住了,容淑錯愕的看著薑茵又看向薑眠。
難怪多次詢問當年他們一家是怎麽活著回來的,原來是一直懷疑他們呢。
“眠眠,茵茵說的是真的?”
“剛才在書房質問我爸,我親耳聽到!狼心狗肺!”薑茵氣的眼都紅了。
“從前我爸就喜歡你,拿我和你做比較,每次去你家都給你帶禮,知道你所有的喜好,對你那麽好,你居然懷疑他,薑眠,你有沒有心!”
薑眠始終默不作聲,神淡漠的沒有一溫度。
是懷疑過,但是在醫院阮芊芊說薑峰到委曲求全,忽然明白了,薑峰或許是在用他的方式保全他所剩無幾的家人,是想了,三叔和父親的關係最是好的,從前三叔對也是極好,家裏出事以後對比從前還要好。
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任何人有一丁點的破綻都會懷疑,家人是被害死的,他們的死不是意外,暗中調查真相已經被有心之人知道,薑峰讓不要繼續查,是因為會害了自己。
的存在對於那些兇手而言也許並沒有威脅可言,但是在調查真相,也就意味著將自己送到了真兇麵前。
也將三叔一家推了危險的邊緣,不能再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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