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蔡越弄進了屋子,可房間只有一個,而且床只有一張。
“讓他睡床吧。”夏立米小聲的道。
“隨你吧。”我淡淡的道。
有些事,既來之則安之,我再怎麼阻攔也是沒用的。
夏立米和蔡越之間,要是真有點什麼孽緣,也不是我幾句話就能擋的了的。
我倆把蔡越合起伙來弄上了床,他醉醺醺的倒是會的很。
蔡越在床上慢吞吞的翻了個子,臟兮兮的臉蹭了蹭被子。
夏立米把門一關,拉著我到了廚房客廳為一的地方,拿了兩個塑料凳子。
“小初姐……真的很抱歉,大半夜把你叨擾過來……我聽見蔡越的聲音,一下子就慌了。他還砸門,街坊鄰居本沒有人敢出來。我當時沒辦法,想到的人就是你……所以才……”夏立米扭頭看了一眼時間,臉上歉意之更加濃郁:“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
“沒事。”我補充了一句:“你沒事就好了。”
夏立米抱住了我,靠在我懷里。
很快,我就覺肩膀上有塊不料被淚水打了。
“小初姐,謝謝你……我給你打完電話后就后悔了,覺得不應該這麼晚給你打電話。”夏立米低低的道:“我和你非親非故,你還對我這麼好……”
“大家都是朋友,更何況,你之前不是也幫了淺淺麼。”我道。
我和夏立米關系本來就不錯,更何況當初夏立米也的確是義無反顧沒有顧忌后果的幫了宋淺。
退一步來講,就算我倆不是朋友,我也會因為這個事來解救的。
“我從沒想過,我會結到你們這麼好的朋友……”夏立米低低的道。
我沉默了一瞬,“好了,這種話以后別說了。”
“嗯……小初姐,我去扯一床被子,我們在地上湊合一晚上?”夏立米試探的問。
我搖頭,“我還是回家吧。”
夏立米出落寞的神。
回家不是因為我嫌棄這里,而是傅如桉大半夜的不知道去哪了,我確實擔心的很,放心不下。
就算我找不到他,我也得在家里頭守著。
天亮了他要是還沒回來,我就去公司,他就算不回家,也得去公司。
“今天真是辛苦小初姐了。”夏立米一臉歉意的道。
“沒事。”我開了一下臥室門,看著蔡越這睡死還有一酒氣的樣兒,“我估計他得明天中午才能醒,你最好別出現在他面前,或者在他清醒之前把他弄走。否則的話……”
夏立米點頭,“我知道。”
“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嗯。”
回家的路上,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晃悠了一會,去了傅如桉平日里喜歡去的地方,都沒找到,便喪喪的回家了。
我坐在沙發上,呆呆的坐著,時不時的看看手機。
天蒙蒙亮了,我子都僵了。
傅念初中途還醒了一次,我抱著哄著,喂了次,換了次尿布,才再度睡著。
六點的時候,別墅終于傳來了靜。
傅如桉從外頭走了進來,渾有些疲憊的樣子。
他看見我抱著傅念初坐在沙發上,微微愣了愣,“小初,你醒這麼早啊……”
我看著他,穿戴整齊,一西裝革履,只是眉宇間有著抹不去的疲倦,一笑,“是啊,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睡不著了,本想找你說說話,發現你還……不在家。”
“什麼時候醒的?”傅如桉問。
“半小時前吧。”我道。
傅如桉嗯了一聲,“晨跑來著。”
我眸閃了閃,低下了頭,“穿西服去晨跑啊……”
“想著直接去公司。”傅如桉說。
“不怕把西服弄臟了啊……畢竟晨跑出汗了。”我說。
傅如桉點點頭,“那我去換服。”
“好。”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頭格外難,有什麼在翻涌,揪心一樣的難。
傅如桉很快換了服下樓,他問我:“想吃什麼?”
“喝粥吧,大清早的,也沒什麼胃口。”我說。
傅如桉立馬進廚房,忙活起來。
可他這番舉,在我眼里,像是心虛一樣。
平時也沒這麼積極,今天連張姨都沒。
粥很快熱好,我和傅如桉面對面坐著,我隨意喝了兩口就喝不下了,滿腦子都是傅如桉夜不歸宿的事。
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要是直接跟我說他昨天晚上去做了什麼什麼事,我也不會這麼難。
“如桉。”我了他一聲,打算直接問。
不過,他也可能不會告訴我實。
“嗯?”傅如桉著我。
到了邊的話在嗓子輾轉了好一會,我才艱難開口:“你昨天……”
手機滋滋震起來,傅如桉接起,說了幾句。
我埋下頭重新吃飯。
掛了電話后,傅如桉問我:“昨天怎麼了?”
“沒……沒怎麼。打電話什麼事?”我問。
“小梁打來的,讓我一會早點去公司,有事。”傅如桉說。
我哦了一聲,心里頭犯疑,我昨天晚上也給他打了個電話啊,他怎麼沒看到顯示,怎麼不問我啊…
要是問我,我也能順理章的把問題延續下去。
可直到我們吃完飯了,傅如桉都沒提這個事,拿起公文包就走了。
我忽然很想跟上去看看。
可結果是,傅如桉去了公司,沒有異常。
婚姻的本能告訴我,不能懷疑傅如桉,他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我的事。
可眼睛看到的確實,傅如桉的的確確在欺騙我。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是在欺騙我。
我滿腦子哄哄的,使勁晃悠了幾下,試圖將其晃出去。
夏立米又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過去一趟。
在電話里,我聽見了蔡越惱怒的聲音。
我看了一眼時間,這才九點,蔡越就醒了嗎?
我沒猶豫,二話不說就過去了。
樓下,坐著一堆上了年紀的人在打著撲克閑聊。
“501那家,知道不?”
“知道,哪能不知道啊,昨天那男人都找來了,砰砰砰的敲門呢!嚇死人了,大半夜的,不讓人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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