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對話框那打了一個好字,卻始終不敢發出去。
蔡越……
上次我和蔡越之間,都鬧那個地步了。
再說了,我和夏立米也說那樣了。
仔細想想,我也算是兩頭都沒落得啥好。
這次……我真的要去嗎?
我猶豫不決,心大戰了三百回合。
要是不去,蔡越指不定得對夏立米做出啥事來。
要是去了,興許還能幫忙攔攔。
我腦袋里頭幾乎了一團漿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傳來了靜。
我手忙腳的把手機塞到了枕頭下面,像是做賊心虛似得。
傅如桉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我,勾一笑:“我去洗澡。”
“額……去吧。”
等他進了浴室后,我才拿出手機,打算繼續糾結,卻發現彈出來一個對話框。
薛先生:【ok。】
ok?
什麼ok?
我連忙打開,發現我那個好字,竟然已經發出去了!
天啊!
我崩潰的瞪大了雙目,這算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我這麼糾結,所以幫我做了決定了嗎?
我哭笑不得。
又有些無奈。
我泄氣的把手機重新塞到了枕頭下面,悶悶的躺在床上。
傅如桉很快就來了,他二話不說,直接吻我,沒給我反駁的機會。
不過,這次,我卻一直有點心不在焉。
結束后,傅如桉問我:“還不原諒我啊?”
我沒說話。
“我知道,那件事讓你心不舒服了,我道歉。”
我悶悶的翻,背對著他。
算了,他既然以為我是因為和高樂樂的事不爽,那就這麼認為吧,不然我一提起蔡越的事兒,他肯定又炸掉了。
第二天,我因為心頭裝事,起的很早。
我快速洗漱,吃飯,直到出門的時候,又猶豫了。
我真的……
要去嗎?
薛先生的微信來了。
【我已經到夏小姐家里了,蔡越還沒來。】
我惆悵的嘆了一口氣,靠在門邊發呆。
一會,薛先生又發了一條消息。
【那個蔡先生來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覺有點不妙……】
【小初你在哪?現在況有點不對勁啊……你快過來啊……】
看見這句話,我再也忍不住了,急忙了個車,朝著夏立米家開去。
大概是因為蔡越上次打架的事兒,這次樓下倒是沒什麼人聚眾了。
我艱難的上樓,明明一兩分鐘能上去的事兒,生生被我拖了十幾分鐘。
腳腕疼的我滿都是汗。
兜里頭的手機一直在滋滋震,不用想,肯定是薛先生發來的微信。
我艱難上了樓,在門外就聽見了里頭的聲音。
門是虛掩著的,沒關,我手推開,爭吵聲戛然而止。
見我來了,三人三個表。
薛先生是興,蔡越則是有些惱怒,而夏立米,微微怔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薛先生清了清嗓子,道:“蔡先生,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這孩子是我的,你有什麼資格把孩子打掉?”
“你的?你就這麼喜歡被戴綠帽子?我告訴你,夏立米肚子里的種是我的!”蔡越收回落在我上的目,惱怒的大喊。
我生怕別人聽到,趕進了屋,回把門給關上了。
“什麼綠帽子不綠帽子的……立米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做出過對不起我的事。對于這個孩子,那是的過去,我都能接,你又有什麼不能接的呢?”
大抵是平日不怎麼接人的原因,薛先生的子倒是顯得有些清清冷冷的,說起話來,也是有些犀利。
“你!”蔡越氣的夠嗆,眼珠子都紅了。
“我就這麼說吧,我可以接立米的一切過往。別說這孩子沒生下來,就算是生下來了,我也當親生孩子一樣對待。”薛先生平靜的道。
“你是不是瘋了!”蔡越吼完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你們這幾個人做戲,有意思嗎?隨意拉來一個人,當老公……嗯?夏立米,你就這麼賤啊?騙人之前,也得先做好準備,這樣才能騙的有點可信度。瞧瞧這小破屋子,哪有一丁點男的東西啊?你說薛先生是你男人,你男朋友,服沒一件,牙刷沒一,鬼信啊?”
夏立米的臉有點白,“我……我……”
“他倆還沒結婚,這個屋子沒有薛先生的東西,很正常。”我平靜的開口。
“有你什麼事兒啊?”蔡越不耐煩的瞪著我,“何初,怎麼哪哪都有你啊?你怎麼那麼煩啊?你就像是個黏皮糖一樣你知不知道啊!老子特麼都決定不喜歡你了,你還往老子邊湊合,你咋就那麼賤啊?欠是吧?”
我看著這樣的蔡越,只覺得有點陌生。
以前的蔡越,是個風流的花花公子,里頭雖然會說一些流里流氣的話,但絕對不是這般……
他的言語,和以前不一樣了,聽起來有些諷刺,還有無盡的嘲弄。
我知道,造這一切的原因,我占有一部分。
是我傷害到了他。
“你憑什麼這麼說何初姐!”夏立米幫我說話。
“你特麼就是何初邊一條狗你知不知道?你還幫說話……這個人,最會利用別人了,會利用邊所有喜歡的人。你要是不長記,看看我,我就是下場!”蔡越狠聲道:“夏立米,別特麼風,趕跟我走!”
“我不去!我不去!”夏立米尖聲道,猛然抓住了我的手腕,聲音中帶著哭腔,“小初姐,我求求你幫幫我……幫幫我吧……蔡越要帶我把孩子打了,我不打,這個孩子我絕對不打!”
“蔡越……”我艱難出聲。
蔡越臉一變,大聲喊了一句閉,強勢的拖著夏立米往出走。
我腳不方便,跟不上,薛先生子骨瘦弱,更是拖不。
夏立米尖著,被蔡越抓了下去。
我忍住腳上的痛,艱難的往下走。
“蔡越,蔡越你不要這樣……這孩子是你們兩個人的,你不能一個人就宣判了孩子的死亡啊蔡越!夏立米都說了不會糾纏你,你為什麼不能放過這個孩子啊……”我艱難的大聲喊著。
“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瞎心!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管我的事!”蔡越的話語中,滿滿的都是厭惡。
等我到樓下時,蔡越已經把夏立米塞到了車里,他也坐在了駕駛位上。
我站在離他們車頭不遠的地方,滿頭是汗,氣吁吁,“蔡越,你不能……”
“滾!再不滾,老子從你上過去!”蔡越說完,真的發了車子,朝著我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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