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東家問起張貴妃的事,鐘大掌柜肅然面,將近來京都城有關張貴妃的消息都說了。
“張家現在已經開始新的人選宮了。”
聽見鐘大掌柜的第一句話,蘇珍珍就愣住了。
雖然知道,世家大族的孩兒都是權利的易品,可聽說張家這麼快就放棄了張貴妃,蘇珍珍還是被震驚了一下。
一個家族要培養一位貴妃,絕對不是容易的事,張貴妃在宮中多年,又育有一子,在宮中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
張家不想辦法力挽狂瀾,而是直接放棄了張貴妃,可見張家對張貴妃的行為也是失至極,并不打算繼續用這顆棋子了。
仔細想想,即便是貴為貴妃,也不過如此,外面再如何雍容華貴,實則也只是被家族放棄,孤立無援的苦命人。
蘇珍珍沉默了片刻,最后決定不去張家了。
一個有底蘊的世家大族的決策者,一旦做出決定,就絕對不是那麼容易被改變的。
既然張家已經決定重新小姐進宮,再讓他們改變主意站在張貴妃這一邊,顯然是不太容易的。
而現在的況不允許在張家花費太多時間,自從玉池回宮后,蘇珍珍就特地去了解了前朝后宮的局勢。
因而深知,此時最大的敵人,就是無出的中宮皇后南宮玉秀,還有面甜心苦的淑文妃。
這兩個人背地里或許有些不對付,可明面上,卻是共存。
南宮玉秀想要借淑文妃的兒子做嫡母皇太后,淑文妃想要自己的兒子繼承大統,兩個人之間關系微妙,蘇珍珍腦中忽然閃過一道念頭。
鐘大掌柜原以為東家會有什麼事吩咐下去,卻沒想到,東家只是問了幾句,就離開了。
張貴妃此時況不太好。
從前看慣了的窯彩花觚,也變得平淡無味,平日里養眼的事翠玉月宮云兔在多寶閣上,也變得平淡無奇,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彩。
張貴妃倚靠在人榻玉枕上,整個人都如畫了般,失去了平日里生氣,整個人都如玉落塵,著一種懨懨的氣質。
家族的放棄,了擊垮駱駝的最后一稻草,君王的寵,也不過是鏡花水月,不堪一擊。
張貴妃懶懶抬首,出纖纖玉指捻著茶碗,漫不經心淺淺抿了一口。
外面傳來宮婢的聲音:“娘娘,膳房送晚膳過來了!”
午膳晚膳什麼的,對張貴妃來說,也不過如此,擺了擺手,沒當做一回事,連頭也沒有抬一下。
原以為宮婢會和以往一樣,送了東西就走,卻沒料到,宮婢的聲音忽然在后響起。
“貴妃娘娘這是有竹,一點也不擔心今朝明朝?”
張貴妃心頭一驚,緩緩搖著團扇的作一頓。
“小小宮婢,好大的膽子!”
張貴妃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婢已經出聲呵斥。
張貴妃緩緩起出手,阻止了婢繼續說下去。
“你是誰,何出此言?”
盯著面前這張完全陌生的臉,不是之前送膳來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