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9章 供詞
審刑司就設在皇城,與六科相對,而且是一樣的位卑權重。
之前的郭桓案中,吳庸領導下的審刑司,就表現出了凌駕於三法司之上的威力。
可惜案子辦到一半,還沒來得及往下查,就被皇上以‘大戰在即,大獄不祥’為由給停了。
等到戰爭結束,雖然朱老板也沒明確說郭桓案就不辦了,但也沒有要繼續查的意思。
逃過一劫的百,自然彈冠相慶,謝主隆恩。可審刑司上下就鬱悶了,白忙活一場不說,還把六部九卿得罪了個遍,甚至連六科都把他們視為眼中釘中刺了。
據可靠消息,科道言們正在醞釀著要一起上書,以審刑司設立有礙司法為由,請朱老板取締審刑司,將司法權力還給三法司。
雖然吳庸不相信皇上會這麼快就自扇耳,撤掉他親自設立的機構,但審刑司上下還是到了濃重的危機,迫切想要來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徹底穩固他們的地位。
但一般的案子沒有用,而且一般的案子也用不著他們出手,只有郭桓案那種大案要案欽案,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
可這樣的案子幾年都不到一次,吳庸等人只能燒香拜佛,求天上快掉個大案下來吧。
也不知是菩薩保佑,就在這時候,已經過去七年的胡惟庸案,居然又開始了下半場!
吳庸等人的興就可想而知,一個個就像打了似的,卯足了勁想要把這個案子辦出大聲響,徹底堵住那些言的。
在撬開了封績的後,吳庸便興衝衝地拿著口供去稟報朱老板,請旨捉拿封績供出的李存義、費聚、陸仲亨等人……朱老板權衡之後,決定還是慎重一些,先捉拿他們的家人,拿到足夠的證據後,再采取進一步行。
這才有了之前朱楨看到的那一幕……
~~
對朱老板的這一決定,吳庸舉雙手讚同。一上來就對上那些蠻橫的勳貴,他還真有些怵頭……沒有旨意,他又不敢對他們用刑,能問出來的東西自然有限,還得被反覆問候家中的長輩。
還是先從他們的家丁奴仆審起,更加得心應手。對這些人可以毫無顧忌的用刑,能問出來的東西肯定多得多。
“都給我聽好了!”審刑司衙門中,吳庸對手下全吏高聲訓話道:“此案攸關審刑司生死存亡!我們將來是一飛衝天為大明的廷尉府,還是曇花一現像四輔一樣,被掃進垃圾堆,全看這一案的表現了。”
審刑司眾吏,目不轉瞬的看著長,聽他繼續怒吼道:“我只有一個要求,讓他們徹底招供!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對上的是什麼人,全都要把他的五髒六腑掏出來曬一曬,不能讓他們有任何瞞!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吏們齊聲應道。
“出發!”吳庸重重一揮手,帶著全手下,氣勢洶洶的趕赴詔獄。
把過往的員看的一愣一愣,心說這是幹嘛啊,要去打群架嗎?
但他們不是去打架,而是去打人的。
他們在郭桓案中積累了富的刑訊經驗,確立了各自的刑訊風格,不人還索出了自己的絕活。所以說知識就是力量,當讀書人開始研究如何用刑,也就沒有那些鄙的差役什麼事了。
一進了詔獄,審刑司的人就開始分頭忙活起來。他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通宵達旦的折騰自己的審訊對象。
那些勳貴家丁都是上過戰場的,本來還氣,可是骨頭再也不過那些鐵鑿、鐵錘、腦箍、夾、拶指、烙鐵、老虎凳之類……在審刑司瘋狂的刑訊供下,還是有不人的被撬開了。
從第二天早晨開始,口供便源源不斷擺上了朱老板的案,朱元璋又命人抄送給太子。
太子看到了,也就等於朱楨看到了。
兩人看著那些審刑司專門挑出來的口供,雖然還是二月天,卻全都出了一頭的汗。
單看與李善長有關的供述——
有李存義府上的家丁孫本招雲:洪武九年七月,李太師對延安侯說:‘我為蓋府宮殿不好,上位好生怪我,教我無安。’
另有太師府儀杖戶聞保兒招雲:十年三月,胡丞相對太師李善長說:‘上位這幾日有些惱,為蓋宮殿不如法。’
太師說:‘這等教我怎麼好?’
丞相說:‘太師,我這等事也覷的小可。’
以上只是李善長對朱元璋的怨懟之言,後頭還有更勁的。
又有太師火者來興招雲:洪武九年六月,胡丞相教人送一櫃鈔與太師。
丞相雲:‘我抬這鈔,不是與別人。你收拾些好伴當與我。’
太師說:‘我與你這伴當,不要與人知道。’
當日太師撥伴當陳進興、耿子忠等四十名送胡丞相。丞相雲:‘你常常跟著我,等至十二年二月初一日下手。’
又招:六年三月,胡左丞問太師:‘我和你說的話,如今怎的?’
太師說:‘已知道了。明日有淮安侯管各門,約四月十二日點定人馬下手。’
這些是胡惟庸案發前的。案發後也有招供——
譬如延安侯家人趙豬狗招雲:十六年六月,太師請延安侯飲酒。延安侯說:‘我們都是有罪的人,到上位跟前,小心行走。’
太師說:‘我們都要小心,若惱著上位時,又尋起胡黨事來,怕連累公侯們。”
又有平涼府家人費乾招供:十四年正月,平涼侯請太師飲酒。平涼侯說:‘我們都是胡丞相作反的人,若上位尋起來,命都罷了。’
太師說:‘早是也不來尋我。’
平涼侯說:‘若僥幸尋不到,我們且躲一躲,不要出頭罷了。’
以上諸招,皆胡黨案發後,李善長惶恐懼禍之事。雖隻言片語,卻將其告戒同黨,曉諭僮奴,屏足掩耳,惴惴如不終日的樣子,描繪的淋漓盡致。
而且各家奴仆招供,還能互相印證,讓人不得不信以為真。
(本章完)
社畜楊簪星在連續五天熬夜加班後,穿進了自己上個月看的一本古早男頻修仙爽文裡,並成功當上了出場三千字就因陷害男主青梅竹馬被男主一掌轟死的砲灰女配。 楊簪星:有事嗎? ? ? 熟知劇情的社畜發出振聾發聵的吶喊:我命由我不由天哈! 然而..... 四十年前的妖鮫歸來復仇,祕境中遺留下的神女遺跡,凋零的蛇巫一族再現人間,更有傳說中的神劍重見天日...... 老天爺是不是玩不起? ? 面對逐漸升級的劇情難度,簪星只有一個目的——苟到大結局。 ——天命,是無論如何都會發生的事,不管你怎麼掙扎,結局都不會改變。 ——我偏要改變。 一個我命由我不由原著的故事,口是心非臭屁小師叔x努力苟到結局大師侄,女主有金手指
穿越了?還是個沒親娘的灰姑娘。被賜婚?太子心有所屬,要一刀把她咔嚓掉?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據說那個攝政王,睿智果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樣的大腿不抱,除非是被驢踢腦子,所以:爺,您就收了我吧!不做王妃,做個妾,實在不行做丫頭,我也沒意見啊!(本文純屬虛構,請勿模仿。)
林鈺兒在梁國上重生了,因為皇帝忌憚北戰王,她被皇后設計利用嫁給北戰王為妾,陰差陽錯成為了北戰王的正妃,在這個人命如草的梁國,來自現代的她,只是一個有著美麗容貌的柔弱女子,她沒有別的的天賦,她只能依靠北戰王,為了自己的母親,她必須活下去。她還要帶著母親一起活下去。于是,她用自己的經商能力謀生,她自己高超的智商行事,她一步一個腳印,開始在這個崇向武力,戰火紛紛的世界中走出一條路來。
一個平凡的袋子,一個能隱身的面具,將現代女張蕭晗的靈魂帶到了一個修真世界裡.既來之,則安之,張蕭晗聳聳肩,準備白手起家.可是,怎麼那麼多的寶物啊,搶呢?還是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