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顧淮州有個婦也遲意吧?死在療養院的那場大火里。
那場火就是應詩讓人放的!” 遲意長疊,面不改的看著陸檀。
“陸小姐,我問的是應詩握著你什麼把柄,不是你握著什麼把柄。”
陸檀急忙道:“我說的就是這個啊! 害死遲意完全是應詩的主意,策劃了整個過程。
包括把遲意瘋,關進療養院,再清理掉療養院的人,買通照顧的護士,最后讓早產,一把火燒死和孩子! 但是應詩為了讓我替辦事,就把這一切都推到了我上,我要是不聽的話,就會告訴顧淮州和我家里人,遲意是我害死的!” 遲意聽著陸檀這番試圖罪的稚說辭,覺得又可笑又生氣。
“陸小姐的意思是,你從來沒有參與過這件事?就是應詩平白無故栽在你頭上的?” 陸檀眼底閃過心虛,遮掩道:“是那個遲意先來招惹我的,我只是想給一點教訓,我可沒想讓死。
是應詩覺得遲意會搶走顧淮州,搶走顧太太的位置,才下死手的。”
“那麼,應詩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些都是你做的?” 陸檀立刻道:“手里有個重要人證,那個人是幫應詩一起瘋遲意的人,對個中細節都很清楚。
應詩讓說什麼,就會說什麼,到時候要是指認我……” “名字。”
“秦玉玫。”
遲意的眼皮狠狠一跳。
自從離開江市,秦玉玫就不見了。
這幾年也讓基地的人四找過,可半點消息都沒有,竟然是在應詩手里嗎? 遲意抿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秒鐘后,問:“據我所知,秦玉玫是養遲意的人,親如母,為什麼要幫你們?” 陸檀冷笑道:“什麼親如母啊?不過是騙騙遲意那個蠢貨而已。
秦玉玫有自己的孩子,為了自己的兒,當然什麼都愿意做了。
事一結束,應詩就把藏起來了,生怕顧淮州找到問出什麼。”
遲意的腦中閃過和秦玉玫相的點點滴滴。
記憶中對最好、最慈溫的人就是秦玉玫。
教識字,給講故事,讓明事理,為了讓被收養過上好日子,拼命幫說好話…… 秦玉玫病重的時候,日夜不眠的守在病床邊,為了籌錢拼盡全力…… 一直認為,和秦玉玫之間的是雙向的。
可原來…… 遲意起往外走,陸檀急忙住:“池總,我都告訴你了,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遲意背對著陸檀,淡淡開口:“今晚會有人送你回去,你有兩條路。
要麼,你繼續做應詩的棋子,等哪天把你推出去送死。
要麼,你在應詩邊做個間諜,把的向匯報給我,等我解決了,你就自由了。
當然我也不介意你告訴我的計劃,走哪條路,你自己選。”
遲意走到長廊,坐在廊下喝茶,看著院子里開的正好的月季。
程允淮走到后,問:“你這麼確定會選你嗎?萬一覺得應詩勝算更大呢?” 遲意表平淡:“陸檀是個被陸家捧在手心的公主,就算要做壞事,也只能接合作,怎麼會甘愿做棋子? 當年應詩找我的麻煩,至還有個捍衛的和地位什麼的理由,裝模作樣的跟我套套近乎。
可陸檀這個公主,連理由都不需要,可以因為我弄臟的鞋子,就讓我跪在地上干凈,典型的霸凌心態。”
程允淮微微皺眉:“等事結束,我會讓付出代價的。”
遲意扯笑笑:“先讓人找秦姨……秦玉玫吧,我有很多問題想問問。”
為什麼幫著別人害? 為什麼對那麼好,卻又眼睜睜看著死? 為什麼……連最信任的人,都是死亡背后的一只手? 遲意喝完茶,起離開:“晚上還有應酬,我先走了。”
…… 晚上七點。
遲意和陸栩一起去了青巖公館。
應逍看到兩人,笑的眼角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
“池總,好手段!好手段啊! 今天看到新聞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應詩忙活了兩年的芯片,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烏龍。
這一天應氏的東都要吵翻天了,恨不得鬧到應詩家里去! 我看那個小丫頭耀武揚威這麼多年,真是解氣啊哈哈哈哈!” 遲意微微頷首:“路鋪到這里,應總應該可以拿下應氏的掌控權了吧?” “當然!池總放心,只要董事長的位置一到手,我立刻和顧氏解約。
其實,這時候解約比之前更容易了,看顧淮州那副頹廢樣子,應氏不高層已經有些退了。”
陸栩輕笑一聲:“所以說,還是別放太多心思在人上,小心反噬。”
“英雄所見略同!” 應逍舉杯和陸栩了一下,笑的滿面春風。
外面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像是了個炸彈似的。
三人都嚇了一跳。
保鏢急急忙忙跑進來,對應逍匯報:“沈小姐……把您那輛剛改裝好的車撞在門口樹上了,車胎都給撞了……” 應逍“蹭”的一下站起來:“那醫生啊!怎麼樣?開車你們怎麼不看著啊?人沒事吧?” 應逍連遲意和陸栩兩個貴客都顧不上,急吼吼的跑了出去。
遲意端著酒杯站在窗邊,看著應逍跑到車邊把一個穿著白的人小心翼翼抱出來,不顧人對他又打又罵,像哄小孩似的哄著。
遲意扯一笑:“英雄所見略同?陸總該不會也是上說的霸氣,私底下恨不得給人跪了吧?” 陸栩眼神一閃:“我沒他這麼沒出息。”
遲意冷笑:“陸總,要真看上人家姑娘,就對人家好點,別等失去了再后悔。”
陸栩立刻道:“你可別拿我和顧淮州比,顧淮州是家族脅迫,他明知道娶不了遲意,還不知收斂。
我能娶,我父母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那你為什麼不娶?” 陸栩張了張,臉上閃過一罕見的難堪。
遲意“噗嗤”一笑:“人家不愿意嫁給你?陸總原來是單相思啊?” “……” 陸栩面上掛不住,喝了口酒,說:“那我也比顧淮州強! 我這麼跟你說,就算你不對付顧淮州,他再耗個三五年自己也就不想活了,現在圈子里都等著這一天呢!” “你說什麼?” 陸栩說:“今天他往火場里沖的那個樣子你不是看見了嗎?聽說上手上都燙傷了,他連醫院都不去。
正常人哪里會像他這樣?連害怕都不知道?他就是純純找死呢! 哦對了,我還聽說,雖然顧淮州不讓應詩的產品上市,但是他私下出錢買了,連同設備都搬到了藏梅山別墅,這不就是睹思人嗎? 他真是自討苦吃,人都死了,他這麼折騰下去,遲早沒命啊!” 遲意的腦中嗡嗡作響,連自己是怎麼離開青巖公館的都不知道。
等回過神,已經在藏梅山別墅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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