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肇慶深款款的對謝雨桐說道:“雨桐,等我掌控了孔家,我娶你好不好?”
“娶我?”謝雨桐似笑非笑的看著孔肇慶:“肇慶哥哥,你來江南這麼多天,就沒打聽過我的事嗎?”
“我為什麼要打聽你的事?”孔肇慶皺眉,反問道:“你不就是一直在江家,靠著江家夫人生活嗎?雨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想說,你現在一無所有,寄人籬下?沒關系,我不會嫌棄你的!等你幫我拿到這批黃金,你就是孔家未來的!”
謝雨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以前頂著白月濾鏡的時候,謝雨桐覺得肇慶哪兒哪兒都好,哪兒哪兒都完無缺。
現在濾鏡破碎,用審視的目在看肇慶,說真的,連孔英義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他哪里來的勇氣,說娶自己?
真是呵呵了。
“肇慶哥哥,你畢竟剛剛回到孔家。而孔英義經營孔家的業務已經很多年了,他在孔氏集團出任總裁也很多年了。他在孔氏集團的基很穩很深很牢固,不高層和東,對他都非常的認可。”謝雨桐問道:“你覺得,空降的你,能競爭的過孔英義?”
“雨桐,別人不知道我,你還不知道我嗎?”孔肇慶自信滿滿的回答說道:“不就是經營建筑公司嗎?有什麼難的?我實話告訴你,因為我爸對我和我媽心生愧疚,他心甘愿的補償我。他名下的權,已經明確的說過,會全部給我了!如果再加上那二百億的黃金,我就可以收購其他人手里的權!到時候,我手里握著最多的票,孔氏集團就是我的了!孔英義就算再不樂意,也得在我的手下做事!我可以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給他一份工作。但是,你我要定了!”
謝雨桐忍不住的挑眉。
這麼盲目的自信,到底是誰給的勇氣啊?
“其實,我爸從來都沒有過孫小英。當初跟結婚,只是為了商業聯姻。我媽才是他的真!現在我媽死了,那就是永遠的白月朱砂痣,我爸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現在他屋及烏,想把公司給我,有什麼不對嗎?”孔肇慶理所當然的說道:“孔英義霸占了原本該屬于我的一切,已經三十年了,是時候還給我了!”
謝雨桐深呼吸一口氣。
覺得自己三觀就歪的。
沒想到,今天長見識了。
還有比三觀更歪的。
不過,歪了也好。
歪了,才能倒塌嘛。
“雨桐你幫幫我吧!”孔肇慶深款款的對謝雨桐說道:“你想辦法弄出來好不好?這筆錢就屬于我們了!”
謝雨桐回了自己的手,一臉苦惱的說道:“可是肇慶哥哥,你可能有所不知。江氏財閥,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小門小戶,把錢隨便找個犄角旮旯一放就完事了!你大概還不知道,江家是有自己獨立的安保公司,那個安保公司員工上千人,個個都是高手。公司遍布高科技防線。你覺得我是絕世神還是鼓上蚤時遷,能從天羅地網一般的安保公司,出二百億的黃金呢?而且,二百億的黃金,你知道是多麼龐大的一堆黃金嗎?你覺得我能搬走多斤呢?”
謝雨桐用純真的表,說著諷刺的話語。
正常人是能聽出來這充滿了譏笑和嘲諷的含義的。
可偏偏肇慶現在被錢迷住了眼睛,就沒聽出來謝雨桐的譏諷,還在那自以為是的提建議:“可是你跟江家關系那麼好,你進去的話,他們不會阻攔你的啊!”
謝雨桐實在是忍不住戰后仰。
懂了。
肇慶雖然現在不缺錢,但是他的眼界,實在是太窄太窄了。
這就好比,鄉下人總是猜測皇帝扛著金鋤頭,皇后拿著金剪刀。
想象力限制了他的認知。
肇慶本不懂,江家龐大到了何等恐怖的程度。
他自然就不懂,江家是有一套非常完整完備的財務支付系統。
他覺得從江家拿錢,就像自己從口袋掏錢一樣簡單。
卻完全不知道,這需要經過多道手續。
就這樣的認知,還妄想做孔氏集團的繼承人?
孔先生果然是瘋了。
為了白月,公司都不管了。
“肇慶哥哥,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做了什麼啊?”謝雨桐忍不住問道:“你去工作過嗎?”
“我被我媽接回去之后,就去治病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游山玩水,我又不缺錢了,干嘛要去工作?”肇慶下意識的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你既然沒有工作經驗,你憑什麼認為,你能接任公司CEO,并且經營好企業呢?”謝雨桐發出了靈魂拷問。
肇慶理所當然的回答;“這不是很容易的事嗎?我是老板,我只需要簽字就好了啊!我養著那麼多人,他們都是吃干飯的嗎?”
謝雨桐再次忍不住戰后仰。
行了。
經過這次談話,白月的濾鏡,徹底碎了一地,粘都粘不起來的那種。
謝雨桐見慣了各種商界大佬,比如江景爵、秦之和之類的,也見多了各種行業的翹楚,比如說孔英義、楚曉蘇這樣的。
就沒有一個,能蠢到說出肇慶這番話的。
看來,年濾鏡真的要不得啊!
小時候的男神,不代表長大了還是男神。
長大了,也會變狗熊的。
“雨桐,你問了這麼多,你愿意幫我了嗎?”肇慶充滿期待的看向謝雨桐。
謝雨桐忍不住角搐,敷衍的說道:“我試試看吧。”
肇慶滿心歡喜:“我就知道雨桐你一定會幫我的!雨桐,我保證,等我……”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該下去了。”謝雨桐打斷了肇慶的喋喋不休:“忍冬還在下面等我。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吧。”
謝雨桐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再呆下去,怕要手打人了!
謝雨桐急匆匆的下樓,東找西找,居然沒有看到寧忍冬的影。
“這孩子,去哪兒了?”謝雨桐自言自語的說道。
此時的寧忍冬,確實是不在原地。
因為按照謝雨桐的吩咐,去盯梢了。
被盯梢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孔英義邊的一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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