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策面慘白的搖頭:“這點傷,小菜一碟。”
喬祐年不由看了眼宋長策。
明明已是一副隨時要暈過去的樣子了還管這小傷,這兩人的是真的一樣的。
似乎為了驗證喬祐年的想法,下一刻,宋長策便一頭栽到了給他上藥的謝澹侍衛的懷里。
空氣沉寂的那一瞬,所有人的耳邊都不由回起他那句小菜一碟。
反應過來后,謝澹便吩咐侍衛將宋長策送回將軍府,
恰這時將軍府的人看到信號也趕到了。
北廑暗探見此趕發了撤退信號,謝蘅的暗衛卻半點沒有放他們走的意思,勢要趕盡殺絕,最終,在幾方人馬的夾攻下,北廑十幾個暗探只逃走了幾個。
謝邵和謝澹親自送柳襄二人回了將軍府。
柳清以示激,留二人用了晚宴才恭恭敬敬將人送走。
而另一邊,謝蘅得知柳襄遇刺,眉頭皺著。
雖然他跟這個瘋子有私仇大怨,恨不得掐死,但也不到北蠻子手!
“重云,找幾個窩點,給本世子端了!”
謝蘅吩咐完,對上重云的眼神,下意識解釋:“好歹是我東郕的將軍,豈容北蠻子如此放肆!”
重云垂眸,正應下:“是。”
第18章
柳襄遇刺一事很快就傳遍了玉京,圣上皇后貴妃先后派人攜重禮到將軍府探,喬家和柳家則紛紛送謝禮至明王府,對謝蘅以表謝。
雖然都心知肚明謝蘅派出暗衛的目的,但論跡不論心,謝蘅的人救了柳襄三人是事實。
而謝蘅看著送來的好幾個大箱籠自然也不明白這不止是謝禮,還有兩家對柳襄的求之意,柳家暫且不提,喬家他是不可能退回去的。
畢竟他有兩位老師都在喬家,總得給幾分面子。
單單退了柳家的似乎也沒有必要,人他確實救了,這禮他之無愧,所以謝蘅坦然的照單全收,但不做任何表態。
對此喬祐年自又是氣的一陣牙疼,罵了謝蘅一連串都不帶氣的。
柳襄的是外傷,也沒有宋長策嚴重,次日就準時的出現在了謝蘅的院子。
不知是不是因為傷的緣故,今日院里的侍衛沒有攔,來謝蘅院里那麼多次,這還是第一次走正門。
彼時,謝蘅正在亭中給貓喂食。
柳襄記得上次見的是一只白貓,而眼前這只卻是三花貓,據它們的發和型能看出這并非是謝蘅養的,應是哪里跑來的野貓。
柳襄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由暗道這金疙瘩世子瞧著脾氣沖,但對待這些小家伙卻很有耐心,且意外的還招貓。
屈尊降貴的人彎腰將食遞到三花貓的跟前,烏發垂落在肩臂,手指白皙細長,骨骼分明,看的柳襄一時晃了神,腳步也不由自主的輕慢了下來。
謝蘅余瞧見,一抬頭就對上那雙泛著亮的黑眸,丹眼里冷乍現:“再看挖了你眼珠子!”
從昨日柳襄的剖白中,他終于悟了,這瘋子就是個見起意的流氓!
柳襄連忙收回視線,規規矩矩上前將提著的糕點放到石桌上:“柳襄今日來給世子賠罪。”
謝蘅的目在糕點上停留了片刻,冷冷的哼了聲。
不覺得這罪越賠越多了麼,就在這時,一個念頭驀地閃過,難道……這瘋子說每日來與他賠罪,不過就是找借口來他跟前晃?
且昨日才傷今日卻還來了,只為陪個罪?
謝蘅想到方才看他那明亮的眼神,心頭懷疑更重了。
柳襄清晰的到謝蘅整個人的變化,雖然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又炸了,但還是下意識后退一步小心翼翼問道:“世子您……”
“滾!”
柳襄:“……”
都還沒說話呢,又哪里惹到他了?
難不是因為方才多看了他幾眼?
“重云!”
柳襄一個激靈,忙往后退了幾步:“我滾我滾我立刻就滾,不勞煩重云大人。”
“對了今日桃花糕加了糖,世子嘗嘗合不合口味。”
說完這話,柳襄飛快的跑出了院子。
謝蘅抬頭若有所思的盯著桌上的糕點,原來它桃花糕!
果然,這個人每日來見他的心思不良!
但若就這樣放過,他又實在不解氣,可也不能如了的意。
于是接下來好一段日子,柳襄再沒見到謝蘅。
每次都是在門外照舊賠了罪后重云就讓離開了。
雖然不明白緣由,但柳襄心里也松了口氣。
眼下只希早日能讓謝蘅滿意,將這件事了結,否則若日日這麼來見他一回,還真怕哪天控制不住一頭栽了進去!
然后肯定就會像宋長策說的,萬劫不復!
這日,柳襄照例賠了罪從明王府出來,朝靠在墻上等的宋長策揮了揮手:“走了。”
養了這麼些日子,宋長策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出門前就于柳襄約好,今日要出去喝酒。
至于為何是,那自然是因為老管家這幾日將他們看的極嚴,宋長策說他憋的頭上都快長草了,今日是好不容易才說服老管家出了門的。
宋長策待柳襄走近,將手中其中一把劍扔給,道:“姑娘,我方才聽人說,今日是杏榜放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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