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是。”
“對了,那個小太監呢?”
重云道:“太子殿下藏起來了。”
至于為何沒將白榆和長庚藏起來,因為這兩個都是個一筋的木頭,又手都不弱,沒能得手,而煙墨雖然明,但畢竟不會武功,一包迷藥就倒了。
謝蘅點了點頭:“去吧。”
“是。”
幾人走遠,柳襄收回視線,低喃道:“覆巢之下無完卵。”
謝澹是皇子,又對此事并不知,不論朝怎麼參他,他都能保住命,可他邊的人就不一樣了,若不提前安置好,難免看顧不過來。
畢竟阮家的敵人可不。
二人又等了半個多時辰,烏焰過來了。
謝蘅便知有結果了。
果然,烏焰稟報道:“阮家家主嫡系皆斬首,其余人盡數流放,阮貴妃有救駕之功,免于死罪,沒冷宮,遇赦不赦,二皇子雖不知母族所為,卻有失察之罪,且救太子有功,故封為瑞王,即刻前往封地,江城,無召不得京。”
烏焰稟報完,謝蘅問道:“何時定罪。”
“三日后。”
阮家的罪并非今日就會定下,只是太子怕謝蘅擔心,提前來告知他。
謝蘅嗯了聲后,讓烏焰離開了。
柳襄又靠回謝蘅肩上,半晌后,笑了笑:“失察之罪,封號瑞王,封地是富饒的江城,不知道的還道是獎賞呢。”
謝蘅也輕輕勾:“太子這一次護的比我想象中要明顯。”
柳襄細細著他的手指:“我好奇,救太子有功這事是怎麼來的,”
謝蘅任由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半晌才道:“我猜,大約是他帶姚慷回來時,謝澹也派了人過去,想了這麼多日,總算是給他折騰出了個由頭。”
“但太子不是傷昏迷多日麼,這理由能站住腳?”
“如今朝堂已盡在太子手中,他非要護著,誰又會在這個時候不怕死的跟他作對?”
謝蘅道:“當日的事只有謝邵的人知道,他說謝澹救了他那就是救了,且謝澹那時派人過去本就是為了保護他。”
柳襄:“……言不說話?”
“謝澹先前將言都關了起來。”
謝蘅勾:“謝邵至今還沒放,大概等阮家定了罪才會在誰的提醒下想起來這件事。”
柳襄:“……”
“我突然覺得,太子好像也不是表面上的風霽月。”
謝蘅:“嗯。”
“傾國之力培養出來的儲君,怎麼可能只有剛正不阿。”
最后一余暉落在二人肩頭。
謝蘅突然道:“邊關也有這樣的落日嗎?”
“有啊。”
柳襄道:“不過看不見什麼星星。”
謝蘅默了默,道:“那今夜我們看星星?”
柳襄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這些日子雖然每日都來,但一到天黑謝蘅就趕走,說是對名聲不好,今日倒是難得愿意讓留下。
謝星星。
“那下去吧。”
謝蘅作勢起。
柳襄以為他變卦,忙道:“不是要看星星嗎?”
謝蘅:“……”
他抬手在額上敲了敲:“看星星也要吃飯啊。”
柳襄了額頭,喜笑開:“我忘了。”
“那我們下去吧,你抱我哦,把你摔了我就走不出王府了。”
謝蘅接道:“嗯。”
“屆時你父親就會來找父王打架了。”
言罷,二人相視一笑。
卻不知明王聽到暗衛回稟后,氣道:“小崽子,他就這麼希我挨揍?到底誰的兒子啊!有了媳婦忘了爹!”
二人膩膩歪歪的用完晚飯,便又爬上了屋頂看星星。
柳襄怕謝蘅凍著,找重云要了件薄薄的披風。
今夜恰逢月中,星星多,月亮也圓。
柳襄靠在謝蘅肩上,臉上的笑容幾乎沒有斷過。
“若是時間能停在這一刻就好了。”
謝蘅輕輕握住的腰,幾不可聞的嗯了聲。
他也想時間能停在這一刻,如此,他們就永遠也不會分開。
“以后你若是想我了,就讓重云帶你來看星星。”
“好。”
“京城有哪里好玩嗎,我們明日出去走走唄。”
謝蘅也點頭:“好。”
“那去寺廟吧,我們去求個簽。”柳襄道。
謝蘅依舊說好。
“我說什麼你都答應我嗎?”
柳襄突然抬頭看向他道。
謝蘅對上那雙閃爍著星的眸子,即便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也仍是道:“嗯,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柳襄便湊過來:“那你親親我。”
自從回京后,府里眼線眾多,一直都找不到機會親他。
有點想念在山谷的時候了。
謝蘅看片刻,緩緩低頭吻在的上。
柳襄閉上眼,手攬住他。
這段時間,珍惜著和他在一起的每個瞬間,也將它們深深的刻在腦海里,在未來,這些都是最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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