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包括生理學上的父母,只會在乎任務有沒有完。
以及......要是死了,那麼實驗室那些年所耗費的人力力就全白費了。
雨勢逐漸變大,窗外的景被蒙上了一層水幕,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變得影模糊。
雨點敲打著車窗,似一曲悠揚的樂聲,
讓人不自覺地產生困意。
梨棠頭一沉,眼前的事突然被黑暗取代......
現在的素質果然還是和以前差得遠了。
在失去意識前,心裏這樣想著。
蕭墨第一時間手接住了小姑娘,手掌再次覆上的額頭,涼的讓人心驚。
「去醫院。」
駕駛位上的凌鉞忽的覺周圍的空氣變冷,他不敢抬頭看後視鏡,一踩油門,向著醫院飛奔而去。
中途蕭墨接了通電話。
「和蕭家的人有關係?」他的目落在窗外,藏著比永夜還要深的晦暗。「繼續注意那邊的向。」
低沉的聲音攜著清貴,聽不出任何多餘的緒。
放下電話后,蕭墨作輕地攏搭在梨棠肩上的服。
後座的燈照映在梨棠的臉龐上,本就白的過分的皮,此刻更有種近乎明的覺。
小姑娘靠在他上,輕飄飄的像是沒有重量一般。
今天是周五,他能猜到小姑娘穿著這麼單薄的服跑出去救人的原因。
接到求救電話的時候,應該正在上晚自習。
怕耽誤時間,沒有換服,直接下校服外套,就趕過去了。
凌鉞車開得快,連闖了幾個紅燈,沒過多久,醫院就到了。
蕭墨率先抱著梨棠下了車,凌鉞趕跟上去給兩人撐傘。
他可不敢手去接梨小姐,那是找死的行為,還是撐傘更適合他。
顧知然剛安頓好蕭晚寧,又急沖沖地跑去下一個病房。
醫院裏值班的人瞠目結舌地看著他里裏外外忙碌的影。
這大晚上的,到底是什麼人能請的顧主任,而且看起來還不像病得很嚴重的那種況。
會不會有點大材小用了?
梨棠是涼冒,再加上這幾天休息嚴重不足,所以才暈了過去。
顧知然給開了葯,打上點滴。
這間病房,幾年來第一次發揮了它的作用。
「估計一直在強撐著,要不是你去了,這會還留在那做熱心市民呢。」顧知然無奈地搖了搖頭。
連他這個醫生都沒看出來,可見梨棠掩藏的有多好。
這已經不是喜怒不行於的問題了,而是對自己有多狠的問題。
顧知然曾經在另一個人上見識過,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上承著常人所不能承的疼痛,卻雲淡風輕笑得一臉溫潤無害。
不知的絕對想像不出他每天都行走於死亡的邊緣,治療過程九死一生,痛苦不堪。
而他熬了過來。
這個人現在就坐在病床旁邊的沙發上。
「你不回去休息下?」問完這句話,顧知然頓了頓,自言自語般開口,「我問這個幹嘛,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打算這裏守著了。」
本來失眠就嚴重了,這下心裏有牽掛回去更加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