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棠接到電話的時候剛上晚自習，拿著手機走出教室來到天臺上。

北風呼嘯而過，樓下的樹枝嘩嘩作響。

「梨小姐，那些東西是不是你發出去的？」電話那邊一開口就帶著質問。

這個電話號碼是田蕓的媽媽的，但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的人，只有田蕓。

梨棠把玩著自己的頭髮，淡淡說道：「當然是我。」

田蕓死死咬著，抑著聲音「你怎麼能這樣做！」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做？」梨棠看著沉沉夜，漫不經心地說，「至這些事都是事實，而非杜撰，做人不能太雙標。」

「我只是，隨便寫寫......發泄一下。」田蕓用力握著手機，神十分委屈。

「我憑什麼讓你發泄，嗯？」梨棠笑得很隨意，「我沒有義務慣著你。而且，我自認為對你們已經夠仁至義盡了，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你能不能，把那些消息都刪除？」田蕓問。

梨棠沉默了幾秒，慵懶地靠在牆上，「到現在為止，你在現實中的任何信息，都還是，邊的人會知道，是你自己作的，你不是喜歡玩輿論嗎？我陪你玩個夠。」

「我不是......我已經刪除了之前發佈的不實言論，請你......」

田蕓話還沒說完，就被梨棠打斷了，「這次只是一個提醒，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梨棠沒想徹底斷的活路，不然從一開始就會選擇直接發佈沒有打碼的視頻。

就像剛才說的，只是一個提醒。明天，視頻與相關消息都會刪除，但……這裏會留著底。

電話被掛斷後，田蕓瑟在床上驚魂未定，平時離不開的手機，現在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敢看任何消息，更不敢登錄任何社平臺的賬號。

在發佈那些言論時，只想著怎麼出一口氣，看著下面的那些回復，心裏終於到了平衡，現實中對於出的不滿也得到了宣洩。

但是，沒想到梨小姐會找到的小號，而且還雷厲風行地報復了回去。

***

臨近期末考試，每天除了有幾張試卷要做，另外還有練習冊。

黑板上的倒計時一天比一天。

就連梨棠也開始做試卷刷題了，只不過刷的比較隨意，特別是姚鴻的語文。

姚鴻看著手上那份只寫了一個名字的試卷，雙手有些抖，趁著自習課去教室把人到了走廊上。

「梨棠同學，你是不是對我的課有什麼意見」姚鴻向的眼神帶著幾分幽怨，「要是有什麼意見，你可以提出來。」

梨棠搖了搖頭，疑道:「沒意見啊，好的。」

「那你為什麼不寫我的試卷？」姚鴻越說越幽怨。

梨棠：......

「其他科的試卷你都寫了。」

梨棠愣了一下，實話實話，「字太多了......期末考試的時候我會寫的。」

姚鴻鬆了一口氣，他就怕梨棠期末考試的時候也這樣干。

畢竟這個學生，是個控分大神。

他以前也認為梨棠績不好，數學競賽只能說明在數學上面有天賦，直到上次模擬考試的績出來后，他拿出了梨棠之前兩次的考試績單。

這才發現了問題，題目難度不一樣，每科績不一樣，總分卻能保持一分不差。

要不是巧合，那就是在控分。

很顯然，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