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完，蕭墨一個眼神看了過去。

凌鉞當即止了聲音。

接著，蕭墨抬手關上了車門。

護衛有默契地掩護他們，車子緩緩移。

蕭墨站在原地，手裏拿著槍，出手又狠又準，滿的清貴。

梨棠的目自始至終都在外面的蕭墨上，語氣漸冷，「凌鉞，剛才你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

凌鉞猶豫了幾秒，答非所問。「梨小姐......您安全離開，蕭爺才沒有後顧之憂。」

「我問的是，你沒說完的話是什麼！」梨棠眸底漆黑一片，似有暗在流淌。

車上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蕭爺上有傷。」凌鉞咬咬牙，說了實話。

如果問他的是別人，就是殺了他，他也不會說半個字，可梨小姐是蕭爺的未婚妻，也是他忠誠的對象。

「之前為了對付蕭家二叔，蕭爺故意中計重傷，然後又以自己為餌......」

梨棠目猛地沉了下去。

彷彿又看到了那些畫面，那些被鮮染紅的記憶......

有些事久遠地，已經有些模糊了。

在梨棠這個名字以前，和其他試驗品，只有一個簡潔的代號，是『L』。

在那裏，他們和小白鼠沒有什麼區別。

他們不是因為誕生的小孩，也不是因為婚姻，甚至連一時的歡愉都不是，優勝劣汰是他們的生存法則。

曾因為信任，差點丟了命。

有人提出他們一起合作離開實驗室，答應了。可結果，只是攻破實驗室幾道門的碼的工人。

利用完了就可以捅一刀，然後讓發揮最後的作用，吸引實驗室的注意力。

當然不甘心，所以，在最後，拼盡全力，把其他人一起拉下了水，誰也沒能離開。

從那以後，失去了信任的能力，不再相信任何人。

在實驗室里被安排學習過很多課程，唯獨沒有學過真心。

直到來到這裏，那些從未有過的陌生的緒開始佔據的心，但並不排斥，反而欣然接。

對來說，蕭墨是很重要的人之一。

「停車！」

梨棠極快地組裝好槍支。

「梨小姐，對不起，我不能停車。」凌鉞斬釘截鐵的說，「蕭爺的吩咐您也聽見了，是要帶你安全地離開。」

「您就算開槍殺了我，我也不會.......」

梨棠舉起槍，抵在自己右手臂上，淡淡地說，「我不為難你，停車。」

凌鉞臉上的神驟然僵住了。

唰——

一個剎車。

剛調完頭，還沒駛出幾米的車就這樣停了下來。

凌鉞知道，梨棠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嚇唬他。

而是非常平靜的在說一個事實。

往自己手臂上開一槍這事，真能做的出來。

對了，槍！！！

怎麼回事？

梨小姐為什麼會組裝這玩意!？

不還是個高中生嗎？

凌鉞前面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怎麼帶梨小姐安然無恙地離開這件事上面，並沒有注意到梨棠什麼時候組裝的搶。

他也沒想過梨棠會組裝，不僅是他，估計蕭爺，也沒想到。

車停下的那瞬間，蕭墨神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