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眸時，他的眼神就變了，比外面的寒風還要冷一些。

不過，他面前的人是梨棠，本就不存在什麼被震住。

「如果我說重要呢？不管你信不信，一開始我是真的認錯了蘇音音。」陸文曜看著梨棠。

梨棠像是聽到了什麼稀奇事一樣，顛倒眾生的容上染著張揚肆意，含著笑的薄輕啟，「你早就知道真相，現在才說重要。」

「如果我還是那個績吊車尾，在學校里誰都可以踩的.......我，你還會說重要嗎？所謂的重要，基於我姓梨這個事實。」

大家都是冷漠且清醒的那種人，在這玩什麼套路呢。

也只有原帶著喜歡的濾鏡才會信，誰是三年前彈琴的人，他就喜歡誰？

連人都沒見著，就喜歡。那喜歡的也不過是自己想像出來的幻影。

很明顯以前蘇音音更符合那個幻影。

梨棠這番話說的並不算客氣，陸文曜卻意外地沒有惱怒，反而覺得稀鬆平常。

只因為在他心裏，現在的梨棠，有足夠的能力和資本，是和他一樣的人。所以他不會把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認為這是種冒犯。

「這點我不否認。」陸文曜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難道蕭爺的重視，就不是因為你是梨家大小姐嗎？」

這個問題，梨棠從來沒想過。

他們彼此間的重要和份無關。

就算真像陸文曜說的那樣，又怎麼樣？

梨棠打量陸文曜片刻，揚了揚角，間溢出低低的笑，「要是他的話，我不在意，就是這麼雙標！」

陸文曜臉不太好。

他失算了，原本以為他願意反手替梨棠對付蘇家，梨棠應該很樂意，不會拒絕。

現在看來，梨家和陸家是不可能再合作了。

陸文曜往看外面看了一眼，梨棠上了一輛車。

漫天風雪，那個纖弱小的影彷彿就是天地間唯一的彩，奪目至極，任誰都無法忽視。

陸文曜拿著杯子的手，了。

他覺得出梨棠不想跟他有集。

可那雙眼睛，曾經也是注視，追隨著他的。

梨棠回到車上，凌方明顯鬆了一口氣，又打字發送了一條信息。

路過茶店，梨棠想喝茶，還特意囑咐要喝兩杯，大杯的。

梨遠停好車，正打算下車給梨棠去買茶。

梨棠隨手放在旁邊的平板電腦閃了下，靜謐的星空屏幕中跳出個東西，一道萌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主人，據我查詢到的數據顯示，茶中含有大量的由椰子油製的，經常喝茶易引起胖；茶中還含有一些有害的化學質，長期攝.......」

梨遠開車門的作一頓，凌方也睜大了眼睛。

什麼玩意在說話？

車上還有第四個人？

大白天的鬧鬼了？

「我建議您只喝一杯！」

梨棠的臉越來越差，終於忍不住打斷智能系統的科普，「閉，我都喝茶了，還在乎它健不健康？」

「要不，聽......」梨遠本來想說，要不就聽它的。

雖然不知道是誰在說話，但他覺得說的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