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個了澡,往床上一撲,本來打算睡一會兒起來上線的,沒想到一覺到天亮,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已經是關燦爛,估計是這幾天力太大,回到舒適的環境,人一下子變得松懈起來。
“這下糟糕了。”
已經曠課好幾天了,不知道學校會不會讓罰打掃衛生。劉危安坐在床上發了幾秒鐘的呆,才趕起床,刷牙、洗臉,吃早餐。然后打車去學校。到了學校,時間已經是八點半了,學生已經上課。
“這下更完蛋了,不但曠課,而且遲到。”劉危安帶著幾分心虛走進教室。
“報告,我遲到了。”
老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帶著厚厚的眼睛,有些禿頂,看了劉危安一眼,點了點頭,道:“進來吧,下次記得別遲到。”
“謝謝老師。”劉危安快步走到座位上坐下,發現好幾位同學看著他的目怪怪的。他心里思索著,對著一直盯著他的小唐叮咚笑了笑。唐叮咚面無表,致的鼻子輕輕鄒了一下,扭頭看著黑板。
劉危安吃了一個釘子,也不在意。倒是前面的肖杰回過頭飛快地說了一句:劉危安,你小子厲害,剛剛上課就敢曠課。劉危安很想細問一下,曠課有什麼后果,但是肖杰因為唐叮咚橫了一眼,趕正襟危坐,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不在說話。看起來老師,劉危安卻發現他桌子底下的小作,一只由野草編制的蚱蜢迅速形,再看屜里面,已經有十幾只做好的蚱蜢了,腳是腳,翅膀是翅膀,眼睛這里用墨水筆點了兩點,栩栩如生,咋一看,還以為是真的呢。
這一節是歷史課,唐太宗曾經說過,讀歷史,可以知興替。作為一個現代人,手機、電腦、電視、書籍,只要有心,可以有很多途徑了解歷史,但是自己讀史,干燥無趣,遠不如老師教授來的生有趣,劉危安聽著聽著,突然想起了曾經的說書先生。
下課。
唐叮咚立刻發難:“你為什麼要曠課?”
“家里出事了。”劉危安心中不爽,唐叮咚的語氣仿佛審問犯人一般,只是想到自己理虧,還是老老實實回答。
“什麼事?”唐叮咚的目銳利,一眨不眨。
“私事。”劉危安的語氣有點冷。
“為什麼你的電話打不通?”唐叮咚的語氣緩和了幾分,似乎也察覺自己的語氣太嚴厲。
“沒電了。”
唐叮咚哼了一聲,“你不覺得有事應該向學校請假嗎?”
“抱歉,事急,來不及。”
“急?”唐叮咚氣的發笑,“地震了嗎?”
“我家就在安遠市,版石縣。”劉危安面無表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查我的資料檔案。”
“我……”唐叮咚的第一覺確實認為劉危安在撒謊,怎麼可能這麼巧,說到地震,就在安遠市版石鎮,但是這種謊話轉眼就會被破,劉危安顯然不至于犯這種低級錯誤,而且,劉危安略帶漠視和悲傷的表,讓莫名有些心慌,想要說的一句話突然說不出來了,愣了幾秒鐘,才結結道:“跟我說沒用,你想好怎麼和老師解釋吧。”
一上午的課程,在波瀾無驚之中過去,如果說唯一的異常,就是坐立不安的唐叮咚。下課鈴響。
“沖啊——”
學生如同水一般沖出教室,表猙獰,咬牙切齒,沖在第二位的肖杰眼睜睜看著劉危安輕易超越了他,沖食堂,等他沖進食堂的時候,劉危安已經端著臉盆坐在桌子上狼吞虎咽了。
“沒天理啊,我拼死苦練了一個星期,不僅沒有追上你,這距離反而拉大了,你到底是怎麼做的?”肖杰一臉便的表看著劉危安。
劉危安抬頭看了他一眼,吐出了兩個字,繼續對著食斗。
“人品。”
“靠。”肖杰道。
……
“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賦等于功,功的關鍵在于那百分之一的天賦上。不過——”唐天堯鷹隼般的目掃過每一個學生,每一個和他目的人都不自避開了視線。唐天堯的聲音帶著很重的金屬質,聽在耳中,猶如鋼鐵撞,“你們都是沒有天賦的淘汰品,所以,想要功,你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流汗水,流汗水,再流汗水。扎馬步,現在開始。”
學生們已經習慣了唐天堯直接的說話風格,一個個面無表,雙一曲,
頓時矮下去了一截,一個標準的馬步已經做好。
“從今天起,每個人的秤頭重量翻倍。”唐天堯淡淡地道。
所有的學生一,眼中閃過恐懼,卻不敢出聲反對,牙齦咬,一副視死如歸的表。
“誰是劉危安,出列。”唐天堯冷然道。
“到!”劉危安大步走出隊列。
“學校對于無辜曠課超過三天的同學,將給予嚴厲罰,你無辜曠課四天,必須接懲罰,當然,你可以選擇拒絕,后果就是離開學校。”唐天堯盯著劉危安,“現在請告訴我你的選擇。”
“我愿意接任何懲罰。”劉危安大聲道。
“筆墨伺候。”唐天堯的聲音落下,現場所有的同學臉都變了,看著劉危安的目,有同,有冷笑,有憐惜,不過更多的漠視,仿佛看著陌生人。劉危安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也能夠覺周圍的氣氛變了,一開始還不明白,等到看清楚筆墨的時候,臉徹底就變了。
這是一支長度超過兩米,直徑十公分的巨型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支筆是鐵質的,是看抬著筆的士兵的姿勢就能看出筆的分量,至超過百斤。墨倒是正常,掌大小,看樣子是要自己研磨,一疊白的宣紙。此外還有一本厚如字典的書籍。
“把這邊書抄一遍,要求每天抄三頁,抄完就可以去上課,字跡不能潦草,不能出錯,不能字,不能多字,一句話,必須和原書一模一樣。如果三個月之沒有把書抄完,興隆大學的大門隨時為你闖開,為了讓你跟得上進度,免得抄完書籍的時候掉隊,秤頭就不用取下來了,如果馬步的姿勢不標準,后果……你懂得。”唐天堯罕見的幽默了一次。
“是。”劉危安一點都笑不出來。
“你可以開始了。”唐天堯朝著邊上的士兵道,“你們盯著。”說完就離開了。
筆手,劉危安的手臂一沉,心中同樣也是一沉,比想象的還要重,本來以為一百斤左右,實際上最一百三十斤,這樣的重量,普通人抱著都費勁,用來寫字,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會研磨嗎?不會?沒關系,我給你示范一下。”士兵心底好,主為劉危安研磨,作練,一會兒功夫就把墨研磨好了。
“謝謝。”劉危安角扯了一下,笑容難看。
“不用客氣。”士兵咧一笑,牙齒潔白。
筆落,一大灘墨離開擴散開來,只有小孩子指甲片那麼大的格子一下子被染黑了五六格,劉危安的汗水一下子都冒出來了。
找準格子已經是不易,想要在那麼小的格子里面寫字,和螞蟻絆倒大象的困難差不多。士兵微微一笑,把宣紙拿走,換了一張。
“謝謝。”話一出口,劉危安自己都嚇了一跳,沙啞的幾乎聽不清。
這一次控制了力道,小心翼翼用筆尖宣紙,況好了許多,但是一筆橫過,整個格子就填滿了,就算是一個‘一’字,都嫌。
士兵很善解人意,換了一張紙。
“謝謝!”
橫,劉危安已經竭力把握力道,但是筆提起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連續劃過了三個格子,換宣紙。
橫,橫,橫,橫……
一個小時之后,劉危安依然在練習這一個筆畫,況不僅沒有改善,反而變得更加糟糕,心態浮躁只是一個方面,重要的是雙臂吃力,從二十分鐘之后,每過一秒,手臂就下沉一分,一百二十斤的筆似乎一直在增加重量,和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越變越重。
“謝謝!”劉危安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士兵并不在意,換了一張宣紙,在他的后,鋪了八十多張寫廢的紙。再次寫廢一張紙之后,劉危安停下來了,慢慢閉上了眼睛。士兵看著,也不著急,并沒有出言催促。后的同學,一開始還把注意力放在他的上,很快就因為秤頭的無限加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上。
僅僅過了一個小時,就已經有四分之一的同學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跳了一會兒霹靂舞之后就安靜了。剩下的人,一個個滿臉通紅,渾冒汗,腳下噠噠的一片。驀然,劉危安睜開了眼睛。
手腕一,一條細細的筆畫出現在宣紙上,按照正常的比例來講,這一記筆畫還是稍嫌,唯一能夠組的字只有‘二’最合適,就是‘三’都不協調,但是士兵卻是眼睛一亮,看著劉危安的眼神,多了幾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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