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儒!」
「此事本就是我錯了,許清宵竟然自證清白功,儒者不可無信。」
「今日,我孫靜安,自廢儒位,言而有信。」
孫靜安給予回答,主要是幾個問題,不完全是貪生怕死。 (5,0);
第一,自己的的確確有錯在先,
第二,如若這樣死了,不會有任何好,人家死,最起碼冤而死,後世人會為他們平反,可自己呢?一旦死在這裡,就是貽笑大方,千百年後都會有人嘲笑自己。
第三,敢不是你們死?
這就是孫靜安願意自廢儒位的原因,實實在在是自己說了這話啊。
本來想著是能爭取就爭取一下,可現在許清宵就是不讓步,那也沒辦法啊。
沒必要抗,他抗不住啊。
「孫靜安,你當真是丟人。」
「孫靜安,蓬儒為爾等力爭,你們卻這般行為?」
「不就是一死,你怕什麼啊?」
「你當真是丟了朱聖一脈的臉。」
許多朱聖一脈的大儒不由開口,實實在在是被孫靜安給氣到了。
原因無他,他們也不相信許清宵敢真正殺儒。
卻沒想到的是,孫靜安直接投降了。
可面對如此之多的罵聲,孫靜安終於有些發了。
他一直憋屈,現在實實在在忍不住。 (5,0);
「本就已經約好,孫某不過是遵守承諾罷了。」
「許清宵,孫某隻有一句話,若我自廢儒位,此事可否到此為止?」
孫靜安氣無比道。
「是。」
許清宵毫不猶豫給予回答。
「好!」
「那今日,孫某履行承諾,言而有信。」
孫靜安大吼一聲,他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早知道是這個結局,直接廢掉儒位還氣一點,以致於現在莫名顯得被迫自廢,實實在在有點不甘啊。
早知道一開始就廢掉算了,最起碼還能留下個名。
他心中如此想到。
下一刻,他浩然正氣四散,仿佛泄氣一般,整個人的氣質也顯得十分頹然,頭髮蒼白。
儒位自廢,會對造一定的影響,其主要原因是有浩然正氣在滋潤,得到調整,突然消失,就會如常人一般。
所以就會出現衰敗的況。
孫靜安識趣,沒有讓許清宵親自手。
但儒位被廢後,孫靜安看向許清宵。 (5,0);
「眼下,可以了嗎?」
他語氣不太好,這也正常,換做誰被廢掉儒位,還有好臉?
「閣下說到做到,許某佩服。」
許清宵也沒多說,而是將目看向嚴磊,現在孫靜安自行廢掉儒位,已經喪失了所有。
他轉離開,不願在這裡逗留,今日他敗名裂,大魏文宮不需要他了,而對於朱聖一脈來說,他也沒有任何價值,唯一的出路,就是離開京都,去其他地方教教書之類,或許還有一個奔頭。
至於嚴磊,此時此刻,嚴磊的目很平靜。
面對孫靜安的投降,嚴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他不想自廢儒位,也不想被殺,他很糾結。
「嚴磊。」
「你還在猶豫什麼?」
許清宵看向嚴磊,聲音冷冽問道。
時間已經差不多過了,只是許清宵還沒有下令罷了,畢竟自廢儒位也需要一點時間,不可能不給對方機會。
「許清宵,可否給一次機會,我保證,從今往後,我絕不踏大魏京都一步。」 (5,0);
嚴磊出聲,他還想掙扎一下。
「殺!」
然而許清宵直接開口,他給了嚴磊最後一次機會,可嚴磊還在這裡浪費時間,當真是可笑。
「好!」
「我嚴磊,今日自廢儒位!」
「許清宵,算你狠!」
嚴磊大吼一聲,因為八門京兵已經出手了,嚴磊知道,如果許清宵殺儒,蓬儒一定會幫自己報仇的。
可有用嗎?用自己的死,來找許清宵麻煩?
如果是讓別的大儒死,他嚴磊同意,可讓自己死?嚴磊不同意了。
轟!
他的浩然正氣開始四散,如孫靜安一般。
只是相比較之下,孫靜安也不甘心,但他比較灑一點,提前投降,不願再繼續折騰了。
可能是徹底被打沒了心氣。
至於嚴磊不一樣,他是不甘,極其不甘,他本對許清宵就有恨意,如今更是恨意無窮。
著嚴磊的恨意。
許清宵並不在乎,甚至只有失。 (5,0);
的確很失啊,說實話他都做好了殺儒的準備,可沒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投降了。
著實有些沒趣。
「好。」
「好。」
「好啊。」
「許清宵,不愧是有新聖之資,僅僅只是就大儒,便的我大魏文宮兩尊大儒自廢儒位。」
「當真是好啊。」
蓬儒開口,語氣之中充滿著冷意,孫靜安與嚴磊自廢儒位,對朱聖一脈來說,損失極大。
不僅僅是實力上的損失,面上也有巨大的損失。
只是兩個大儒,並可能撼朱聖一脈的。
不要說兩個,十個也沒有用。
而他冷笑,就似乎因為這個,因為許清宵的狂妄和無知。
總有一天,許清宵卻要因為今日的狂妄,付出巨大的代價。
蓬儒心中這般想到。
「蓬儒放心,如若許某聖,此後人間絕無此等大儒。」
許清宵順著對方的意思回答。 (5,0);
你不就是想說,還沒聖人就搞沒了兩個大儒,這要是聖豈不得了?
那許清宵就如此回答。
反正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難不還去求和?
再者,大魏文宮有兩大派系,無非是朱聖一脈勢力大罷了,可又不代表大魏文宮就只有一個派系。
天天說與天下文人為敵,說來說去還不是與朱聖一脈為敵。
可笑至極。
許清宵的回答,讓蓬儒沒有再說話了,他知道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尤其是還爭不過。
站起來,蓬儒杵著拐杖。
今日輸得太徹底了。
但今日之事,絕對不可能到此結束。
蓬儒起離開了,朝著大魏文宮走去。
至於嚴磊,他也跟了過去,而孫靜安不同,他早就走了,心都被打沒了,還留在這做什麼?
人們靜靜看著,今日這一鬧,兩尊大儒被自廢儒位,就許清宵新聖之資啊。
他們離開。
許清宵靜靜著,他心裡清楚的很,朱聖一脈肯定不會白白吃這麼一個大虧,只不過眼下還不敢鬧騰,至等這件事過去再說。 (5,0);
待蓬儒走後,許清宵朝著六部尚書以及諸位國公道。
「諸位大人,清宵剛剛突破大儒之境,打算先回去休息幾日,好好參悟。」
許清宵以參悟為由,打算離開。
「去吧,去吧。」
「守仁侄兒,去吧。」
「趕去,沒事,不用管我們幾個老傢伙。」
眾人笑道。
許清宵也朝著諸位百姓微微一拜,接著這才離開。
證得大儒,許清宵的確需要好好穩固穩固一下,同時也有許多事等著自己去理。
不能在這裡待著了。
許清宵離開了,留下了眾人。
而陳正儒等人也準備散了。
「諸位大人,眼下既然沒事,就到寒舍中小聚?」
陳正儒做出邀請,想要邀請其餘五部尚書家中一聚。
「好。」
「甚好。」
眾尚書紛紛答應,而安國公也召集眾人去家中聚會。 (5,0);
聚會其實是個幌子,其主要還是想要談論一下接下來的事。
許清宵如今的地位,已經截然不同了。
之前是戶部侍郎,對大魏朝堂來說,不過是一個小,之所以許清宵能如此如魚得水,是因為許清宵為人世極好,得到六部尚書的喜,武將這一脈同樣喜歡許清宵這種格。
再加上陛下對許清宵重。
可說到底,許清宵還是不能真正影響到什麼,終究原因是許清宵地位不行。
四品侍郎,可以提意見,做不做看大家的意思。
現在不一樣了,許清宵依舊是四品,可許清宵為了大儒,而且還有新聖之資,以前說許清宵有聖人之資,是誇讚許清宵。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真正的聖人之資了。
所以許清宵的地位大大提升,無論是在朝堂還是在民間。
簡單來說,就是許清宵說的話,以後大家都要認真去聽了。
不僅僅是大魏文宮,即便是大魏文宮,也有許多大儒聚集,他們要討論這些事了。
許清宵今日所作所為,必然會引來各方的注意和討論,不可能沒有影響的。 (5,0);
大約一個時辰後。
突兀之間,大魏文宮,宣布一道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許守仁年僅二十,證得大儒之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當為絕世大儒,大魏文人皆楷模,同,即日起,許守仁為大魏大理寺卿,督察院督察使,在設八門京兵總統領之職,由許守仁任職。」
「同,懷寧親王識人不淑,誣陷許守仁修行異,故罰懷寧親王足半年,罰俸一年。」
「同,大魏王朝,再添大儒,許守仁當有新聖之資,實乃大魏之福,賜許守仁伯爵之位,號昌國伯,取意昌盛大魏,大魏京都,設宴三萬,君民同樂。」
聖旨一出。
引來百姓歡呼,許清宵職提升,四品升三品,在往上一步就是尚書。
大理寺卿,督察院督察使,還有八門京兵總統領,這三個可不是名銜,而是真正的掌權。
換句話來說,許清宵掌握了半個刑部,再加上一部分的兵部,文武雙權啊,沒錯,是文武雙權,權力的權。
看得出來,帝真的很重許清宵,不是一般的重。
至於爵位,就更別說了,直接提升為伯爵,再往前一步就是侯爵。 (5,0);
自北伐結束後,大魏就再也沒有新的侯爵了。
可以說,許清宵已經徹徹底底在大魏穩固下來了,甚至許清宵可以發展自己的家族勢力。
已經徹徹底底進了權貴這個領域,無非是許清宵願不願意的問題。
百姓歡呼,因帝的聖旨到滿意,對他們來說,帝識才,這是明君的象徵啊。
而此時此刻。
看似已經平靜的大魏京都,卻依舊波濤洶湧。
陳正儒家中。
六部尚書正發生極其激烈的爭吵之聲。
是刑部尚書張靖和戶部尚書顧言吵起來了。
「守仁必須要當刑部尚書!還戶部尚書呢,你做夢吧!他去你們戶部也就是熬一熬資歷,你不會以為陛下讓他去戶部,是為了讓他當戶部尚書的吧?」
張靖的聲音響起,充滿著怒意。
反觀顧言,冷笑連連。
「笑死老夫了,你有臉說這個話嗎?去刑部做什麼?如今大魏需要發展,守仁乃是不世之才,讓他去你們刑部當刑部尚書?你在做夢吧?天天判案子?就算守仁判一百個案子,也不如在戶部待一天好。」 (5,0);
「如果沒有守仁,你有這麼輕鬆嗎?老夫可是聽說了,最近刑部大力招兵買馬,你也不想想,你這招兵買馬的銀子,是從哪裡來的。」
顧言譏諷道。
「以前國庫空虛,我沒話說,現在國庫有這麼多銀子,你還拉著守仁做什麼?求求你了,別拖著守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