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死嗎?」
吳銘大吼,他的聲音,如同天雷一般,直接訓斥北蠻一族。
而他所言之事,自然是前些日子異族國造反之事。
要說沒北蠻的影子,吳銘自然不信,當然這後面更主要還是有突邪與初元王朝的影子。
只是彼此之間都有一品,所以在沒有確定生死大戰的況下,沒必要去罵,也沒有任何證據。
但找北蠻一族麻煩,就沒什麼問題了,只要不先手,不先越境,那麼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也不敢手。 (5,0);
此話一說,後者立刻開口。
「前輩誤會,我等哪裡敢手大魏的國事,這其中必有誤會。」
他給予回答,在一品天威面前,本不敢有半點反抗。
反抗就是死。
啪。
下一刻,吳銘出手來,一掌扇去,整個北蠻如同地震一般,邊防數萬銳鐵騎,直接化作泥,這名二品武者也當場吐不止。
整個人倒飛數百米外,骨斷裂不知多。
「前輩,一品不可出手啊。」
又有一道聲音響起,但不敢發怒,也不敢囂張,只是提醒對方,一品不能出手。
「哼。」
「一品不可出手,沒錯。」
「但爾等手大魏國事,就該死。」
「這一次,老夫給你們一點教訓,如若下一次爾等還敢染指大魏,老夫即便是拼命,也將北蠻夷平。」
「老夫倒要看看,你們後的主人,會不會因為爾等,掀起一品之戰。」
吳銘出聲,冷漠開口。 (5,0);
此話一說,北蠻一族本不敢回應與囂,因為吳銘雖然出手了,但一切都在合理範圍,畢竟蠻族的確手了大魏之事。
付出這些代價,也十分正常,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的一品強者不可能因為這種事出面,一旦他們出面了,極有可能引來一品大戰。
天下的規定就是這個,一品不可征戰,但還有一個規定,那就是一旦出手,將不惜任何代價宣戰。
這意思很簡單,哪怕人家拿大魏帝來威脅吳銘,吳銘也絕對不能停下來,戰即死戰,一點猶豫都不帶。
本不跟你玩那些有的沒的。
不過待吳銘說完此話後,他的目忽然落在了北蠻王庭當中。
王庭深。
一個年輕男子,穿金蟒袍,大約二十七八歲,正凝視著自己。
男子周圍盤旋一條金蟒龍虛影,已經生出龍角,腹下四爪也在孕育,似乎隨時可以化龍。
吳銘的目在這一刻瞬間出寒芒。
他看的出來,這個年輕人很不一般,已經踏了三品,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便已經三品大圓滿,似乎隨時可以踏二品。 (5,0);
而且氣勢很強,有朝一日或許有可能踏一品。
一時之間,吳銘起了殺念,北蠻是大魏最大的心腹大患,對大魏虎視眈眈,一直想要吞併大魏,建立蠻族王朝。
可北蠻一族沒有一品,所以這個想法永遠做不到,故此北蠻一族想盡一切辦法,就是為了孕育出一位一品。
如今看到如此天才,吳銘自然生出殺機,將天才提前扼殺於搖籃之中,免得以後了禍害。
轟!
恐怖的殺機,穿一切,直蠻族王庭,這力量是天威,後者本擋不住。
但就在這一刻,隨著一陣鈴鐺之聲響起,將吳銘的殺機化解。
「前輩。」
「我等絕不會再染指大魏,也希前輩不要引來戰。」
「侵之戰,我蠻族也付出了的代價,而今日大魏之事,也是有人暗中挑撥,這批人已經被我們殺了。」
「還前輩,莫要起兵戈。」
聲音響起,是北蠻的真正強者,不是一品,但有資格與一品對話。
「哼。」 (5,0);
「不要等老夫下次親臨,否則的話,洗爾等。」
吳銘沒有說什麼了,他帶著許清宵再次離開。
這趟過來,倒不是要在許清宵面前顯擺什麼,而是理一些事,不然真當一品出來不幹活?
平日裡不出來參合事,是因為影響不好,再加上也有其他事要自己理,凡俗的一些爾虞我詐,你爭我斗,本沒有時間參與。
可一旦參合進來了,就得要一個說法,一個結果了。
很快,待吳銘消失之後。
北蠻王庭,那金蟒袍的青年直接吐出一口鮮,臉煞白無比。
雖然有人化解了一品的殺念,可再怎麼化解,也化解不乾淨,除非有另一尊一品出現。
他了傷,只是沒有傷到基,靜養幾個月就能好,可他的目,卻充滿著冷意以及殺意。
下一刻。
大魏京都,平侯侯府,一庭院。
許清宵回來了。
吳銘站在一旁,面容上滿是和善笑容,著許清宵道。
「許小友,老夫惜才,你乃武道奇才,未來就不可限量,但越是如此,你越是需要一位名師指點。」 (5,0);
「老夫知曉,你是讀書人,天地大儒,可老夫問一問你,學儒救得了天下蒼生嗎?」
「不是老夫瞧不起你,用時間來說話,以你的資質,不出十年,或許你能為三品半聖。」
「有生之年,你也可以為亞聖,如若你沒有得罪大魏文宮,亦或者是說,你願意和大魏文宮和解。」
「你這一生,都將無憂,天下共尊,其地位不弱於老夫,走到哪裡都有人朝里禮拜。」
「可問題是,你已經得罪了大魏文宮,而且老夫看人極準,你決不會與大魏文宮和解,所以你的敵人,是大魏文宮,是朱聖一脈,也是大半個天下讀書人。」
「如此一來,哪怕你為了半聖,又有何用?你可以培養出一支持你的讀書人,但你無法讓天下讀書人為你的門徒。」
「朱聖一脈,藉助的是聖人,這一點你與他們相差十萬八千里,甚至你為了亞聖,也只能制衡他們,卻依舊改變不了他們對你的偏見。」
「甚至等你死後,極有可能,你會被這幫讀書人唾罵萬年,所以你面前唯一可以選擇的路,就是修煉武道,結合儒道,將朱聖一脈,徹底碎。」
「亦或者門徒散天下,超越朱聖一脈,否則的話,你早晚還是會輸的。」 (5,0);
吳銘出聲,他想要許清宵拜他為師,可這些話也不是嚇唬許清宵,而是認真分析,站在他的角度,為許清宵分析。
聽到吳銘所說,許清宵其實心裡明白。
今日,吳銘給自己上了一堂課,一堂意義極大的課。
靠是說不過這幫讀書人的。
只有拳頭才會讓這幫讀書人閉。
其實這個道理,許清宵以前就懂,只不過一個原因讓許清宵做不到。
境界問題,想要讓這幫讀書人老老實實閉,自己必須要為一品,否則的話,無法做到讓對方集消聲。
可現在吳銘給自己啟發了新的思路,不需要一品,只要自己抵達二品,或者是三品,就可以讓大部分聲音安靜下來了。
當然儒道境界也必須要三品。
儒道半聖,武道聖。
這樣的話,自己的的確確,可以做到讓大部分聲音安靜下來。
如若自己踏儒道二品,亞聖之境,再加上武道二品,武道至尊。
就相當於一位一品了,實力比不上一品,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品,吳銘能做的,許清宵能做,吳銘不能做的,許清宵也能做。 (5,0);
可眼下,許清宵其實最擔心的是一點。
異。
自己修煉了異,他怕被吳銘察覺到,如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許清宵早就答應了。
一品收自己為徒,不答應不是腦子有問題?
而見許清宵還有些猶豫,吳銘有些忍不住開口了。
「許小友,其實還可以這樣,老夫過些日子就要去修養了。」
「可以暫收你為記名弟子,老夫先教你武道,如若你覺得可以,那麼等老夫出關之後,便收你為徒。」
「倘若你覺得不行,也就作罷,不過有一個前提,倘若有人也要收你為徒,你不可答應,要麼答應我,要麼不準拜別人為師。」
「如何?」
吳銘實在是有些難,自己堂堂一品,按理說吧,想要收誰為徒做不到?要是自己說收帝為徒,只怕帝都要心。
可沒想到,許清宵竟然這般猶豫,導致吳銘只能出此下策,先騙個記名再說,不讓許清宵拜別人為師。
只是聽到這話,許清宵忽然有些想法了,倒不是記名。
而是自己忽略了一件事,這位一品還有事要做,不可能整天待在自己邊。 (5,0);
短暫時間,自己有民意之海,對方應當是覺不出來的。
如若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還擔心什麼啊?
自己最擔心的問題是什麼?無非就是,異被發現,但自己已經跟吳銘接了一段時間,雖然不長,可對於一品來說,想要看穿一個人,一瞬間就可以。
換句話來說,只要自己不主修煉異,那麼吳銘自然不會發現,不然早就發現了。
所以自己完全可以拜師,只影響這一兩個月。
等過了這兩個月,吳銘只怕要回去洗刷自己的魔氣,到時候自己完完全全可以理自己的事。
等吳銘理完魔氣後,差不多又要去魔域鎮仙。
這樣一來,還真可以啊。
想到這裡,許清宵也就沒有繼續猶豫了。
「前輩言重了。」
「其實晚輩不答應,並非是覺得前輩不行,反而是怕晚輩的資質略差,怕折辱了前輩您的面。」
許清宵出聲,既然可以避免異的問題,那許清宵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拜師一品。 (5,0);
整個天下還不是可以橫著走?誰敢找自己麻煩,一品馬上出現,一道意念就能將其誅殺。
而且自己還能學到極多的東西,就比如說現在,自己看似是四品天地大儒,四品武道王者,可問題是,很多東西自己都不知道啊。
現在有一位一品指點自己,何樂而不為啊?
對於吳銘來說,許清宵這句話,簡直讓吳銘欣喜若狂啊。
原來許清宵是擔憂這個啊。
「無妨,無妨。」
「老夫看人從來不會看錯的,這樣,守仁,你跪下來朝老夫磕三個頭,就算是拜師,天地可鑑,也不要搞那麼多花哨的東西。」
吳銘激道。
正常來是,拜師需要行大禮,還有許多規矩,但是吧,他害怕另一尊一品醒來,發現許清宵後,跟自己爭搶。
所以趕讓許清宵拜師就行,只要許清宵答應拜師,就不能更改了。
許清宵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但還是照做,拜師行禮這是很正常的事。
朝著吳銘跪拜,許清宵開口道。
「師父在上,請徒兒一拜。」 (5,0);
許清宵倒也不矯。
「好,好,好。」
「好徒兒,好徒兒。」
「從今往後,你便是為師的關門大弟子了,哦,忘了和你說,為師還有一個記名弟子,若是按先後順序,你得喊他師兄,不過他是記名弟子,他應當喊你師兄。」
吳銘激地將許清宵攙扶起來,如此說道,提到了一件事。
「師兄?」
許清宵有些好奇。
「恩,你喊他師弟就好,記名就不算什麼先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