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你預產期是不是就在下個月了?” 電話里,許尋問道。
“嗯,下個月十五號。”
蘇落躺在花園的躺椅上,薄毯之下,孕晚期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蘇落的呼吸也比以往都沉重很多。
懷一個寶寶都是一件對負荷極大的事,更何況蘇落的是雙胞胎。
現在專家每隔三天就會對蘇落來一次專門的檢,專業的護理人員更是直接住進了蘇落的這棟別墅里,全天二十四小時監護胎兒狀況。
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
“哦哦哦!!!我要當干媽了~~我下個月去法國陪你,等著我啊~~” 許尋的語氣瞬間激了起來,里絮絮叨叨著要給蘇落和寶寶帶過去的東西。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話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陸家,然后就說到了陸靳深。
“我聽說唐云這段時間一直在暗示陸家結婚的事,前幾天我一個姐妹告訴我說,唐云逛街路過一家婚紗店,專門跑去穿了婚紗拍照發給了陸靳深。”
蘇落垂著眸子,看著肚子里的寶寶調皮的的肚子,眉眼的神如水。
輕輕了胎的肚子,漫不經心的問道:“然后呢?他們結婚了?” 許尋在電話里笑的賤兮兮。
“哪兒能啊,陸伯母說,陸老太太剛走沒多久,今年陸家不宜辦喜事。
要說還是陸伯母厲害,這頂不孝的帽子扣下來,任憑姓唐的有通天的手段,也不敢放一個屁!” 聽著許尋在電話那頭的罵,蘇落淡淡的勾了勾角。
唐云嫁不嫁的了陸家,不在意也不關心,只關心這個曾經差點害死寶寶的這個人會不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去年那個晚上的瘋子事件,唐云做的確實干凈,顯然是到了“高手”的指點。
但這個世界上沒有痕跡能被百分之百抹除。
哥蘇軒宇一直在調查,說是已經找到了一些間接的證據。
而且據他哥說,調查的過程中,他還發現了一些其他的事,只不過因為事太奇怪,需要進一步確認。
時間一晃而過…… “好奇怪啊,許尋竟然出國了,去了法國。”
酒吧里,汪槐看了眼許尋的朋友圈,嘀咕了一聲。
下一秒,汪槐就覺到背后一道冷冰的視線落在了他的上,散發著可怕的氣場。
“靳……靳哥,怎……怎麼了?” 汪槐僵的轉過腦袋,結結地問道。
“問,去法國干什麼。”
“啊???” 汪槐一愣,完全跟不上陸靳深的思路。
但在陸靳深的注視下,他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于是,汪槐只能認命的給許尋發了條微信。
沒過多久,許尋就有了回復,而這條回復讓汪槐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這一刻他才明白陸靳深為什麼讓自己問這個問題。
“靳……靳爺……” 汪槐的聲音更加哆嗦了,他有理由懷疑,自己接下來的這句話可能會讓陸靳深一怒之下宰了自己。
都怪他多,提許尋那個男人婆干嘛?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死嗎? “說!” 一個字,淬著寒霜,擲地有聲。
汪槐苦著一張臉,用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梗著脖子道:“說,是去陪產的。”
咔嚓一聲,男人指尖的高腳杯碎了。
猩紅的酒順著他的指尖落,和鮮混雜在了一起。
包廂里,頓時一片死寂。
沉默,讓空氣變得凝固,讓在場所有人都到窒息。
直到,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不對吧,蘇落那人的預產期是不是早了?” 汪槐把這道聲音當了救命稻草,趕忙問道:“你什麼意思?” 那個公子哥撓了撓頭:“我姐生孩子的時候給我科普過一點生孩子的知識,俗話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人懷孕的時間基本都是固定的,如果按蘇落那次曝的孕檢單的時間來算,生孩子的時間應該再晚一個月才對。”
話音未落,陸靳深猛然站起。
他踩著一地的碎玻璃,大步走到說話的公子哥面前,一把拽住他的領,將他提了起來。
“你確定這個時間比常理來說早了一個月?” 此時被陸靳深提在手里的公子哥人都快嚇尿了,滿頭大汗道:“是……是的……但……但也說不準……” “什麼意思!!!” 陸靳深一聲咆哮。
公子哥的聲音幾乎帶上了哭腔:“因為會……會有早產兒啊……聽說小寶寶好像八個月后就可以出生了,的我也不知道……” 說完這番話,這位公子哥突然覺脖子一松,整個人猶如重新活過來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陸靳深站在昏暗的包廂里,眼中剎那間燃起的又漸漸湮滅于厲的黑暗中。
片刻后,皮鞋砸擊著地面,漸行漸遠。
“啊!嚇死小爺了,我以為今天要代在這里了。”
“我也是,覺要被嚇尿了。”
“靳爺今天又在發什麼瘋?為什麼對這個時間如此敏?” “誰知道啊……不過話說,蘇落那人真的生下別人的孩子了?說實話,我還覺得可惜的,畢竟以和靳爺那頂級的值基因,要是結合起來生個娃,那得多好看?他倆但凡換了誰,估計都達不到這麼登峰造極的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