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許尋和宋辭風兩人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尤其是宋辭風,他已經見識到了那個階層所能掌控的力量有多麼的可怕,他們能找到自己家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當然,如果是一般況下,汪家很輕松就能找到宋辭風的家。
甚至都不需要等到第二天。
也許宋辭風前腳剛帶著許尋踏進自己家大門,他們后腳就能將這個百來平的房子圍鐵桶。
但這只是一般況。
而這一次,不是一般況。
因為在許尋的背后,有汪槐力挽狂瀾,擋住了所有妄圖傷害到許尋的“蒼蠅”。
就在兩人在聽到敲門聲后心臟狂跳之際,一道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許尋?許尋你在不在里面。”
聽到這個聲音,許尋臉上的神頓時從驚懼變了狂喜。
一把甩開了宋辭風抓著小臂的手,沒有任何猶豫的沖向了門口。
打開大門,許尋一把抱住了蘇落。
這一刻蘇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竟然讓你陷這種危險的境地!” 由于這一次汪家的行極其迅速,再加上就連陸靳深都沒有料到半路能殺出宋辭風這個程咬金,所以蘇落和陸靳深對昨晚的事件都有些措手不及。
還好汪槐反應迅速,布置周全,才能絕地逃生。
許尋拍打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蘇落,溫道:“乖,這事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不哭了,不哭了。”
兩個人就這麼依偎著,慢慢離去。
宋辭風見狀想追,卻被陸靳深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昨晚的事你也看到了,你們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陸靳深冰冷的語氣讓宋辭風骨頭里都覺到了寒意。
說完這句話,陸靳深退出了宋辭風家,然后關閉了房門。
許尋的影徹底隔絕在了這扇門外。
客廳里恢復了安靜。
就在這時,宋母從廚房里走了出去。
“我果然沒看走眼,啊,確實不是普通的孩。”
說著宋母用下沖臺的窗戶指了指。
宋辭風順勢看去,發現小區院子里此刻竟然停滿了車。
院子站著不警察,還有這個小區業安保的所有人,以及數十輛黑轎車。
他看到那些警察在警戒,業和保安張的左顧右盼,直到蘇落和許尋坐上了中間的一輛轎車。
車隊保持保護陣形,一輛接著一輛,緩緩駛離了小區。
等到最后一輛車消失在眾人視野,小區的警戒這才緩和了下來。
這一刻,他才明白為什麼陸靳深說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車上,陸靳深親自開車,蘇落和許尋坐在后面。
雖然許尋把昨晚的事說的輕描淡寫,但蘇落又不是宋辭風,太了解汪家的那位家主了。
昨晚,必定是一場九死一生的經歷。
看著蘇落又紅了眼眶,許尋眼珠子一轉,趕轉移了話題。
“對了,那個把我關起來那麼久的男人是不是汪槐?也就是我忘記的人?” 蘇落紅著眼眶點了點頭。
“那他人呢?哪里能找到他?老娘打算先揍他一頓,再謝一下他。”
聞言,蘇落的眼淚憋了回去,一頭霧水道:“為什麼還要先揍一頓?” 許尋雙手抱臂,理直氣壯道:“首先他非法拘我,而且這次的事件也是因他而起。
我難道不該揍他一頓嗎?” 蘇落因為太過難過而有些大腦短路,訥訥的點了點頭,然后沖陸靳深道:“汪槐在哪里?許尋要找他。”
陸靳深瞥了眼后視鏡,然后放慢了車速,撥通了汪槐的電話。
“喂,靳爺,有事嗎?” 汪槐的聲音格外的沙啞,而且著濃濃的疲憊。
顯然這段時間他已經疲力竭。
“許尋想找你。”
陸靳深言簡意賅。
電話那頭陷了漫長的沉默,沉默過后汪槐沙啞的聲音響起:“不必了,向我給道歉。
對不起,給你帶來了這麼可怕的事。
以后,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你以后也不會再有危險了。”
說完,汪槐劇烈咳嗽了片刻,然后緩緩道:“靳爺,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話音剛落,陸靳深的手機里便響起了忙音。
車廂里陷了沉默。
陸靳深收起手機,解釋道:“汪槐現在確實已經控制住了汪家,但短時間是無法完全掌控的。
汪家那麼多人,總有人心懷不軌。
他這麼做,能將未來潛伏的危險降到最低。
這是他的選擇,至于你的選擇,看你自己。”
此時,汪家。
汪槐站在主書房中,看著那個屬于汪家家主的位置,卻沒有走過去。
他靠著墻,閉上了眼睛,力般一寸寸落,最后癱坐在了地板上。
昨晚那場驚心魄的變故已經耗盡了他的全部心神,榨完了他的所有力。
這種事,不能,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他的掌心覆蓋住了心口。
那里難的像是有把鈍刀子在反復切割他的心臟,讓他難的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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