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計向來好奇，忍不住撓了撓自己蓬的發型，開口問道。

“胡......胡大爺，牛鬼是啥玩意兒？”

“還能養的？！”

胡青山有意考究華九難見識，因此也不回答。

只是面微笑。

華九難放下碗筷，開口講述“牛鬼蛇神”這個詞的由來。

牛鬼蛇神原是佛教用語，說的是間鬼卒、神人等。

后來才慢慢演化現在的語。

牛鬼傳說為地獄中的牛頭鬼卒，又稱阿傍、阿防。

據《鐵城泥犁經》記載：

牛鬼“于世間為人時，不孝父母，死后為鬼卒，牛頭人”。

有的佛經牛鬼又作“防邏人”，巡邏訪捕逃跑犯人之意。

《鐵城泥犁經》是講述地獄形的經文。

此總有人誤解文意。

經文本意應是，牛頭阿傍作為獄卒，將罪人帶到閻羅天子面前，向閻羅天子稟告罪人的罪行。

不孝父母者是罪人，不是獄卒牛鬼。

“蛇神”，即佛教所說“天龍八部”之一的大蟒神睺羅伽。

相傳它是人蛇首的樂神，護衛佛法。

普濟寺中睺羅迦的塑像，為頭頂幾條蛇的貴族。

或是蛇面，手持笙或腰系花鼓，手持鼓槌。

《維經略疏》卷二說稱其為地龍，為無足腹行神。

世間神廟所供酒（這里不是筆誤，經文記載的就是酒，不用噴）。

毀戒邪諂，多嗔施、貪嗜酒、戒緩墮鬼神，多嗔蟲其而食之。

講到這里，華九難補充說道。

“胡前輩見到的‘養牛鬼’，養的當然不是司地府中的差役。”

“而是東南亞一帶，特有的害人手段。”

“類似于養小鬼。”

胡青山聽了華九難的講解，高興地忍不住掌大笑。

“好好好，九難不愧家學淵源，生而知之！”

陳大計著華九難，眼中滿是崇拜的小星星。

甚至心中下定決心：

看來不能滿足于只會查字典，還要多讀幾本書！

不過課本都被虎娃那貨拉屎所用了，得讓我爸再給我買一套教材......

想著想著，陳大計又有了新的問題。

“徐芳草的魂魄，既然已經被小和尚送回來了，那為啥還會失憶？”

聾婆婆夾了塊，放到陳大計碗里，笑呵呵的開口。

“你個傻小子，告訴你。”

“凡人魂魄離，被風氣一沖，多都要點損害。”

“等過幾天，三魂七魄重新穩固，自然就好了。”

胡菲兒冰雪聰明，已經猜到事大致經過。

“看來是雪場主人得罪了一些人。”

“這些人想用‘養牛鬼’的方式害他。”

“而徐芳草......徐小姐只是無意中到......”

胡菲兒說到這里，聾婆婆忽然一拍桌子，冷哼一聲。

“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凡是敢得罪我大孫子、或者他邊的人，都要重罰！”

華九難、陳大計聽得一愣。

他們不理解：

為什麼一向慈悲，嚴于律己、寬以待人的，會發這麼大火氣。

而胡家仙祖孫倆，卻都低頭若有所思。

聾婆婆看出華九難眼中的不解，舒緩一下緒才溫聲說道。

“大孫子、二孫子，還有胡老哥、菲兒，你們跟老太太到偏房來。”

“其余人慢慢吃，吃完都去睡覺。”

就在此時，常懷遠、灰老六聯袂而來。

“哈哈哈，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常八爺見到自己大哥駕臨，先是嚇的一哆嗦。

隨后馬上一臉諂，用尾挑著自己剛煮好的一鍋方便面，送到常懷遠面前。

“大哥你趁熱嘗嘗，老好吃了！”

常懷遠本想開口訓斥。

可是看到常八爺的樣子，尤其是一副討好的神，還是于心不忍。

“哎！”

“八弟，你喜歡吃就多吃點。”

“大哥已經對口腹之沒有興趣。”

常懷遠說完，還輕輕拍了拍常八爺的頭，以示親近。

“八弟，你......你吃飽之后記得好好修行......”

看著常懷遠進屋的背影，常八爺心翻江倒海！

多久了？

一百年？兩百年？三百年？

常八爺都不記得有多久，自家大哥沒用這麼親切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了。

上一次兄弟倆這樣親近，還是自己被一只野豬暴揍之后的事。

那次常八爺傷的很重，可謂遍鱗傷、奄奄一息。

好不容易爬回族，又被其余六個哥哥嘲笑。

唯有大哥常懷遠暴怒！

不但痛罵其余六兄弟，還立即將那只野豬抓了回來。

當著所有開啟靈智的面前，一刀一刀剁碎！

然后，讓常八爺一口一口慢慢吞食。

這是常家大爺在給自己弟弟立威！

同時也是警告所有人：

誰敢欺負常八爺，這就是唯一下場！！！

那次，常懷遠雙目含淚，給奄奄一息的常八爺抹藥。

同時聲叮囑：

“老八，以后和別人打架，記得打不過就跑知道麼？”

“別傻傻的和人家拼。”

“跑回家告訴大哥，誰敢欺負你，大哥就生撕了他！”

也是從那次以后，常八爺總希自己能跑的快點、再快點。

在他心里：只要跑得夠快，就不會傷；

只要不傷，大哥就不會因為自己傷心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