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淺月被聾婆婆教育的乖巧機敏,見此景立即一溜小跑進了偏房。
“姥姥、姥姥,家里來且了,請你過來陪陪!”
桀桀怪笑聲中,穿黑綢緞,手拿一米長短旱煙桿的麻姥姥,出現在院子里。
見到劉掌柜也是一愣,隨即嘖嘖出聲。
“哎呦,這還真是稀客。”
“姥姥我居然看不出你的跟腳!”
“菲兒啊,還不快點上茶,上好茶!”
胡家仙子聞言立即明白麻姥姥的意思,片刻之后微笑著端來三份加了松子的熱茶。
“您請、姥姥您請、貴客您請。”
麻姥姥也不客氣,舉手將眼前的熱茶一飲而盡。
盡管瞬間冒出黑氣,但還是桀桀怪笑著舉茶杯敬劉掌柜。
“姥姥我都喝了,你要是不嘗嘗,老太婆我可就發飆了!”
劉掌柜依舊笑呵呵的,幾步走到石桌前坐下,將劉娜放在自己上。
“看您這話說的,主家敬茶老頭子怎敢不喝呢。”
“況且這可是好‘東西’!”
“普天之下出了這個院子,其他人怕是想喝都喝不到吧。”
劉掌柜說完,像是有意、又像是無意的看了一眼院中的松樹,隨后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好茶、好茶!”
“松香四溢,通魂!”
眼見喝下熱茶后,劉掌柜依然坐的四平八穩,甚至一丁點變化都沒有,聾婆婆、麻姥姥神十分凝重。
胡菲兒也是看的暗自著急,剛想用請自己爺爺,劉掌柜卻率先開口。
“行啦行啦,兩位老姐姐也不必再試老頭子。”
“我還是我。”
“而且咱沒有一丁點惡意,不然的話樹神他老人家早就把我轟出去了。”
劉掌柜說完,就要證明自己。
只見他謹慎的四打量一番后,對著偏房招了招手。
四個藏起來的紙人紙馬,立即不由自主的飛到劉掌柜邊。
“要說請仙出馬,整個北國聾老姐姐絕對是這個。”
老頭兒邊說邊豎起大拇指。
“但要說扎紙這門手藝,還得看我老劉家的。”
劉掌柜說完,也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張雙人床大小的黑紙。
黑紙上用明礬畫滿各種詭異的花紋。
一陣眼花繚的折疊后,四和真人一模一樣的紙人紙馬,出現在眾人眼前。
“咱剛還琢磨用啥謝一下老姐姐,畢竟照顧娜不日子。”
“這不就有了。”
說完猛的咬破自己左手中指,出幾滴烏黑的。
他出手如電,將分別點在八個紙人紙馬眉心。
隨后又取出一個類似墨斗的東西,引出黑線將新舊紙人紙馬兩兩相連。
“天靈靈、地靈靈,心靈手巧扎紙通靈。”
“生人扎紙送人,老頭扎紙做兵。”
“起靈嘍,勞煩四位移步!”
一陣腥氣過后,八只紙人紙馬已經融合四只。
不過這四只可比以前強壯太多......
這麼說吧,以前的他們也就勉強能對付幾只厲鬼。
現在的話,絕對能追著常八爺滿地跑。
做完這一切,劉老頭二話不說,抱起劉娜就朝門外走去。
“行了,打擾主家這麼久,咱得走了。”
“兩位老姐姐,胡家小公主你們都歇著,不用送。”
聾婆婆、麻姥姥對視一眼剛要阻攔,松老那滄桑的聲音響起在們耳邊。
“靜以修。”
“修自己的道,莫要多管閑事,隨他去吧。”
聾婆婆知道松老格:
除了這小院生活的人外,任何事對他來說都是閑事。
因此趕忙追問:“松老,劉老頭可以走,可娜那孩子不會有危險吧?!”
松老猶豫一下、一聲嘆息,一顆翠綠的松枝隨風飄落在石桌上。
聾婆婆見此面喜:“松老慈悲!”
隨后飛速用指甲劃斷自己一縷白發,和松枝一起編織一個手環。
麻姥姥一把拿起手環,桀桀怪笑著飄到劉娜邊,快速給戴上。
“孩子你記住,不管發生啥事兒,這寶貝都不許摘下來!”
“關鍵時刻能保你命的!”
劉娜在小院生活這麼久,知道麻姥姥屬于那種看著嚇人,但最疼孩子的存在。
因此含著淚深深點頭。
“姥姥您放心,娜聽您和的。”
“等我和爺爺回家住幾天,就回來看你們!”
麻姥姥深深點頭,隨后輕聲對劉掌柜說道。
“姥姥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了,但不能害了這孩子。”
“要敢半個手指頭......桀桀桀桀!”
劉掌柜一頓,隨即苦笑一聲。
“老姐姐放心吧。”
“我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還能害誰......”
“討了債、鎖了命、盡了心我就回去。”
“到那時候,娜這孩子還得麻煩您老費心照顧著。”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校園的生活,永遠是那麼平靜。
不知為何,自從上次牛鬼事件,徐芳草越來越清冷了。
如今面對華九難,也只是微笑:“你回來了。”
華九難也只能還以微笑:“嗯回來了......你最近好麼?”
徐芳草扭頭看左右沒人,拉著華九難坐到角落里。
“好的。”
“這里是你耽誤這幾天,我上課時做的筆記。”
“有哪里不明白的,再自己去問老師吧......”
教室另一個角落,陳大計正對著努力學習的李云傻笑。
“嘿嘿,云,好長日子沒見,你想咱了沒?”
李云皺起眉頭剛要訓斥,卻猛然想起鬧鬼那晚,書變的三個小人哭喊著救自己的景。
因此心中一,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先好好看書吧。”
“等你......等你背會昨天講的《出師表》,我就和你嘮嗑兒。”
陳大計聞言,臉瞬間垮了。
“啊?這也太多了吧?!”
“就算累冒腦漿子,我也記不住啊......”
見李云不再理會自己,百無聊賴的陳大計猛的看到杠張超。
想到對方神奇的趕尸,立即笑呵呵的個大臉湊了上去。
“超兒啊,真沒想到你藏的深,居然會趕尸。”
“走,去外面給咱表演一個唄。”
俗話說得好:
純怕纏郎,杠怕流氓。
陳大計這種人正是張超的克星。
“大計同學,相信迷信是不對的......我真的不會趕尸!”
陳大計不屑的撇了撇,一副我很聰明,你騙不了我的神。
“來這套!”
“實不相瞞,咱也算半拉兒道士,你就別跟我藏著掖著了!”
“走走走,學校后場不都是骨頭架子麼,你現在就跟我去趕起來一個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