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九難幾人趕往鬼母山的同時,張超所在的醫院中。
張超娘,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農村婦人,此刻正淚流滿面的陪在昏迷不醒的張超床邊。
“孩子啊,你這是咋滴了,快點醒醒。”
“可不能丟下娘一個人,那樣娘也沒法活了!”
人哭著哭著,忽然發現張超開始不斷流汗,轉眼功夫就打了枕頭。
見此況,趕忙朝外跑去。
一邊跑一邊大喊醫生。
九十年代末期的鄉鎮,醫療水平還是很有限的。
更何況像張超這種特殊病人,普通醫生怎麼診斷得好。
用聽診聽了一會兒,又量過溫后,醫生只能對癥治療。
讓護士在吊瓶中加了退燒藥,又叮囑張超娘:
如果半小時后還高燒不退,就給他用熱巾。
張超娘含淚答應,送醫生護士離開后,端著盆子、暖水瓶朝熱水房走去。
小鎮人口不多,整個醫院里也沒有多病人,到都是空的。
一個人在走廊里,能清晰的聽到自己腳步的回音。
為了保持通風,走廊的窗戶只關了三分之二。
寒風從外面吹進來,張超娘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
了布棉,這位堅強的農村人繼續端著熱水趕回病房。
普通人看不到的是,一只藍鬼,不知何時已經跟在后。
佝僂著,雙臂抱著張超娘的腰。
長長的頭發漉漉的筆直下垂,走過之留下一串帶水的腳印。
回到病房后,張超娘覺自己更冷了。
甚至開始瑟瑟發抖。
“不行,孩子都這樣了,我可不能再生病!”
“那樣這個家就真的完了!”
人迷迷糊糊的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熱水,毫不猶豫的就要往里灌。
要知道這可是剛燒開的,沸騰的熱水!
后鬼發出一陣陣縹緲詭異的聲音。
“喝吧喝吧,喝下去一切就都好了......”
關鍵時刻,躺在病床上的張超猛的坐了起來,一把抓住自己娘端著熱水的手。
張超娘原本有些迷離的眼睛,馬上迸發出狂喜。
“孩子,你病好啦?!”
“快躺下別,娘去找醫生!”
張超也不理,而是單手接過人手中熱水,另一只手輕輕朝頭頂一拍。
“尸起人落,相隔。安心睡吧,你太累了。”
張超娘應聲倒在床上,雖然努力想睜眼說話,卻還是立即沉沉睡去。
整個病房瞬間安靜的可怕,只有張超和藍鬼面面相覷。
張超似笑非笑,藍鬼聲音中滿是驚恐。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能看到我?!你為什麼不怕我?!!!”
面對鬼三連問,張超臉上的笑容更加詭異了。
“我是趕尸人,小鬼聽說過麼”
張超說完也不等鬼回答,咬破自己手指,出一滴滴在端著的熱水里。
熱水迅速變黑紅,并咕嘟咕嘟的開始沸騰。
在鬼震驚的眼神中,張超猙獰一笑,整杯“熱水”猛的潑在鬼臉上。
如同沸油煎般的滋滋聲響起,鬼捂著臉,慘嚎著蹲在地上。
見到鬼痛苦的樣子,張超臉上滿是變態的笑容。
他還嫌“不過癮”,起拿起暖水瓶,再次出一滴滴了進去。
隨后抓住鬼頭發,將從地上拎了起來。
整瓶加過料的熱水,對著鬼的,咕咚咕咚灌了進去。
“哈哈哈,你不是喜歡勸人喝熱水麼?”
“喝吧喝吧,這次老祖我讓你一次喝個夠!”
鬼起初還能發出嗚嗚嗚的慘嚎,片刻之后就再也沒有聲音。
整個冒著蒸汽,化作一灘膿,原地只留下一件藍的服。
張超嘿嘿笑著撿了起來。
“冤魂?”
“不錯不錯,老祖正需要這個東西。”
說話間,張超將服撕整齊的二十一塊,平鋪在地上。
猶豫一下,打碎玻璃杯,拿起一塊碎玻璃朝著“睡”的張超娘走去。
“老祖我剛沖破胎中之迷,子虛弱,就先從你上借點吧。”
抓起手臂剛要割,卻猛然停住,臉上一片掙扎。
“用玻璃割人是不對的,更不能割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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