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景,張尚燈更加癲狂。
“小爺就不信收不了你!”
猛的掉包裹著桃木劍的黃布,對著樓上的鬼念念有詞。
“玄武大帝在眼前,神歸廟,鬼歸墳,妖魔鬼怪歸山林......”
要說張尚燈也算茅山年青一代佼楚,不然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能用玄武驅邪咒,盡管有些勉強......
可不等咒語完,張九手不知從何取出一個陶罐,咣當一聲砸在張尚燈頭上,后者悶哼一聲倒地。
“撲該仔,你沒完了是麼?!”
敲暈了張尚燈,張九手看著滿地的陶罐碎片很是心痛。
“特的,老子拿錯東西了,這可是大明時期的老件兒......”
在張九手抱怨的時候,整個醫院的窗戶都猛然彈開。
百十個厲鬼和鬼護士一樣,凄慘的對著五人招手。
“來啊......來啊......”
危急時刻,仡徠嗲木一把背起昏迷的張尚燈。
“阿姊,九手哥,我們快點離開這里!”
張九手也是心急如焚,對著滿頭大汗,還在拼命掐算一線生機的乞百家大吼。
“老胚別算了,先逃出去再說!”
別看仡徠嗲木黑瘦又不睜眼,但卻有著豹子般矯健的姿。
背著張尚燈一瞬間到了醫院大門前,手就推。
滋滋滋的灼燒聲和仡徠嗲木的悶哼,不分先后響起。
“不好,‘鬼圍城’!”
仡徠阿花見自己弟弟吃虧、再不猶豫。
用尖尖的小拇指指甲劃破左手腕皮,鮮間一只黑的詭異甲蟲爬了出來。
仡徠阿花用指甲把鮮彈在醫院大門上。
“蟲神救我!”
甲蟲落地后,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
幾何基數的分裂后,眨眼就到了百十來只。
一群蟲子黑的撲向醫院大門,瘋狂用啃食。
霹靂吧啦的電聲中,又一個個肚皮朝上,倒地不起。
那樣子讓人不想起一個語:飛蛾撲火......
仡徠阿花見此心疼不已,立即用在自己掌心畫了一個古樸的符號。
“蟲神回來!”
所剩不多的黑甲蟲立即開始融合,重新變一只后,氣息萎靡的從手腕傷口鉆了進去。
這麼一折騰,仡徠阿花也傷了元氣,原本紅撲撲的俏臉變的慘白。
就在這時,醫院窗口的厲鬼紛紛朝著四人飄來。
一邊飛一邊直手臂對著他們招手:“來啊......來啊......”
關鍵時刻,乞百家終于推算完畢,猛地起收起自己“吃飯”的家伙。
“活路在東,大家快逃!”
言畢對著東面醫院院墻一揮道袍。
“天地橋,破城梯,路,速不及!”
寬大的袖子中飛出長長的黃布,在院墻和乞百家之間形一個布“橋”。
乞百家哪敢猶豫,對著四人大聲吼道:“都別愣著了,上橋跑啊!”
這可不是客氣的時候:
仡徠嗲木背著昏迷的張尚燈帶頭,張九手押后,四人眨眼間就通過布橋逃到醫院外面。
眼見同伴安全,乞百家立即指訣。
“天地橋,收!”
伴隨著咒語,黃布呼呼呼的被乞百家收回袖。
他也借著這力量,速落到醫院外面。
“不論發生什麼,咱們只管閉著眼睛往東跑,不聽到絕對不可以停下來!”
三人知乞百家神算,自然依言照做。
等一小時后聽到,都已經累得汗流浹背。
仡徠嗲木背著一個人,力消耗最大。
放下張尚燈后,盤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打坐休息。
張九手雙手杵著膝蓋,氣吁吁的問乞百家。
“老胚,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乞百家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從黑漆漆的布袋里,取出一面的銅鏡。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其余四人,乞百家都快哭了。
“慘了,怎麼還是‘六暗黑’、‘四余干枯’,這可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