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見他們在收拾東西要去掃墓,笑道:“你們先去忙,下午我再過來。”
宋驚瀾送他出門,隨后擰著糕點,臘和米糕、香燭和鮮花,帶上父母和媳婦,一并往山邊走。
阿虎也沒閑著,幫忙提了東西。
“你們這邊的山都矮的,跟縣城那邊差不多。”
宋驚瀾解釋:“其實這不算山,就是一些小山丘,連南方地區的小丘陵都比不上。各家各戶逝世的祖先們都葬在這邊。我們一般都是清明來掃墓。”
阿虎“哦!”了一聲,笑道:“這邊離縣城不遠,路也通,等你們買了車,隨時要回來都很方便。”
溫寧解釋:“是啊!即便以后都住城里,還是得時不時回來,畢竟在這里嘛!”
“嫂子這話說得好!”阿虎笑贊。
宋驚瀾眸溫瞥了溫寧一眼,才繼續走前。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很快看到兩座小山丘,上頭人影點點,顯然都是來掃墓的村民。
宋木海笑呵呵解釋:“咱家的祖墳在山腰那邊,走一會兒就到。”
小山丘不難爬,一行人徐徐往上,很快就到了。
宋驚瀾和阿虎忙著拔草清理四周。
劉英則和溫寧將拜祭的東西擺出來,點上香燭,燒一些紙質小元寶。
忙碌大半個小時,眾人收拾東西往山下走。
阿虎一邊啃著米糕,一邊看著側的小溪流。
“喲!這里頭有沒有魚啊?突然好想吃烤魚!”
宋驚瀾笑答:“有,溪魚的質很鮮,不過很難抓。我小時候跟村里的其他男孩偶爾會過來抓魚,多半得圍堵兩邊,然后在里頭慢慢。”
劉英連忙喊:“現在可不能下去!水太冷了!”
“對!”宋木海解釋:“春天剛到,最近雨水多,倒春寒天氣偶爾還冷得很。你們可不能下去,小心著涼啊!”
阿虎卻心癡癡想吃烤魚,咕噥:“你家那院子夠大,架一個樹杈,點幾堆木柴,把魚殺了,涂上點鹽油和辣椒醬,魚很快就能吃上……”
“阿虎哥,你別說了,說得我都饞了。”溫寧笑道:“我也好久沒吃烤魚了,被你這麼一說,我都心了。”
宋驚瀾聽見小妻想吃魚,實在舍不得讓失。
“家里院子角落還有幾張漁網,好些年沒用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一會兒到家,我去拿出來看看,然后過來撒一撒,看看能不能逮幾條上來。”
“我幫你!”阿虎笑呵呵道:“我抓魚可厲害來著!住江邊,小時候夏天都窩水里魚,這可是我的老本行!”
回到宋家的時候才十點多,天還算早。
許久沒回來,家里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宋木海和劉英連忙打掃起來,溫寧則趕幫忙。
阿虎則和宋驚瀾翻出漁網,將漁網編在一塊,興沖沖跑回溪邊去抓魚。
忙了一個多小時,家里總算干凈下來。
劉英笑呵呵道:“我去廚房點火,把米糕熱一熱,然后熬點兒米粥吃。”
“行。”溫寧毫不挑:“先墊一墊肚子,回城里再吃一頓飽的。”
這時,屋外響起阿虎爽朗的笑聲!
“溪里的魚養了一個大冬天,得很啊!瞧!這條至得兩斤!哇!你們村的溪水怎麼那麼多魚啊?棒死了!”
宋驚瀾似乎也很驚訝,解釋:“也許是冬天沒人抓吧!我記得小時候可沒那麼多。”
阿虎笑呵呵道:“你去找柴火,我去井邊殺魚。”
宋驚瀾應好,快步走進廚房。
“媽,熬點兒米粥就。外頭我們抓了好多魚,阿虎說要做烤魚,咱們一塊吃魚,再配點兒小米粥。”
“抓到魚啦?!”溫寧興極了,顧不得手中的掃帚,開心跑了出來。
宋驚瀾笑了,牽住的手往院子走。
“本來以為頂多抓幾條小魚,不料幾網下去,足足撈了二十多條,都大得很!”
宋木海和劉英連忙跟出來瞧熱鬧,將漁網臟兮兮沾滿了泥土,里頭有大魚在撲騰,張大吐氣。
“喲!這麼多!快去提個大水桶來,放里頭養著。”
劉英很快取了大木桶來,一邊笑呵呵洗雨,一邊撈魚進木桶。
溪水的魚活力強,被這麼一路帶回來,多數都還活著。
阿虎利索將幾條死魚撈出來,開膛破肚,弄掉魚鱗,收拾得干干凈凈。
宋驚瀾擰著幾翠綠竹子進來,用鐮刀劈開,清洗干凈,將魚都穿起來。
一旁的宋木海則在廚房搬出一堆柴火,小心點燃。
阿虎喊:“嬸子,拿些花生油和辣椒醬來!”
“哎!”劉英很快將東西端了出來。
阿虎將油涂抹在魚上,一邊解釋:“以前常年在外跑長途,路上什麼天氣都可能到,時不時沒東西吃。野外沒什麼好吃的,野肯定不敢弄,幸好還有魚,到水邊就想方設法找魚吃。我做烤魚可有一手了!同行的車友每次都讓我做烤魚。哈哈!想起來也有好些年沒吃烤魚了!”
宋木海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這里這麼多,夠你一次吃個夠!”
“對!”劉英笑道:“吃不完就兜著走,反正你那貨車什麼都裝得下。”
眾人都哈哈笑了。
十幾分鐘后,烤魚就好了,一共烤了三條。
大伙兒分著吃,都覺得味兒極了,邊吃邊贊好吃。
阿虎食量大,又弄了兩條下去烤,忍不住問:“阿瀾,有酒沒?咱們趁機喝幾杯吧!”
宋驚瀾毫不思索道:“當然有!家里有兩壇米酒——”
“不行不行!”溫寧連忙攔下,解釋:“你晚些時候要開車,喝酒不能開車,不然不安全。”
阿虎了角,低笑:“就幾口吧!”
宋驚瀾倒了小半碗給他,勸道:“不能太多。反正咱們傍晚再回去,還有好幾個小時,喝點兒應該沒事。”
溫寧吃飽后,將院子打掃干凈,隨后就回房間午睡去了。
阿虎喝下半碗后,尋了劉英讓倒多一些。
“嬸子,這米酒年份很久了吧?醇香著呢!再給我來一碗吧!”
劉英很疼這個爽朗的年輕漢子,聽他說米酒好喝,連忙轉端來一大碗。
“喝吧!喝完嬸子再給你倒!”
“哎!謝謝嬸子!”
“自家人,客氣啥!”
于是,阿虎一邊吃烤魚,一邊喝酒,直到最后醉倒在院子的井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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