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殿裏的況,高坐在骸皇座上的應該就是彥波瀲武了。
不過,神谷一行並沒有馬上走向那高高在上的古怪皇座,而是先就近詳細觀察其周圍的石柱與石棺來。
「十三口石棺,對應十三代人皇……」
其實神谷川就一直對天孫瓊瓊杵尊的子孫後代有些在意。
因為按照現世所流傳的日本神話故事,彥波瀲武的份應該為瓊瓊杵尊的孫子,也就是天孫一脈的第三代人皇。
可進葦原水穗國,了解了這裏的一些信息報后,卻發現彥波瀲武的人皇份論資排輩排到了第十三代。
中間整整差了十代。
而那「消失」的十個人皇,在現世神話之中是完全沒有任何記載的。
關於這一項矛盾,用「後世神話和事實存在出」確實可以解釋,但或許這其中還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原因。
走近距離大殿口最近的石棺與石柱,八咫鳥將手裏的提燈舉起,幽藍的燈映照在造型奇怪的石柱上,那些扭曲的黑石紋理微微反,連詭異的發通路。神谷川則是將眼眸微凝,他在石柱上看見了文字——
[初代人皇瓊瓊杵尊得國,一統葦原,鞏固人皇之治。大……牟…遲早前竊得神生弓矢、生太刀、天昭琴,后又向高天原竊下神智,教導葦原人種灌溉種植、畜牧紡織、醫藥厭,人種得以率先開智開化。]
「哦?」
神谷川注視著石柱上的文字,臉上的表變化不定。
本來按照常理,這第一柱石柱上的文字,應該是對瓊瓊杵尊進行歌功頌德的。
但除去開篇提到瓊瓊杵尊以外,後續應該有天孫名諱的地方,全都鑿刻上了「大牟遲」的名諱。
而且相比碑文的其他文字,「大牟遲」名諱的雕刻痕跡明顯要暴和狂很多,而且應該是後來才覆蓋掉了碑文的原本容,所以顯得稍難辨認。
「竊取生弓矢等神,教導種植與醫藥,給子民開智。即便在神話傳說里,這些事也是大國主,也就是大牟遲做的。這是……把大國主所做的事和瓊瓊杵尊的傳記雜糅在一起了嗎?」
神谷川這樣想著,他約有點猜到葦原曾經發生過什麼了,不過還不能完全確認,得再看看後續的碑文記載。
移步到第二石柱——
[二代人皇山幸彥承國,德澤天下,武功赫赫。大……牟…遲整備軍隊,制定律法,在位二百六十餘年,葦原統治平穩。]
第三石柱——
[三代人皇繼位,葦原神國不安。妖種因不滿人治,四下叛並起。大牟遲親討不臣,誅殺妖種無數,生靈塗炭。大牟遲在位五年,死於鎮叛。]
第四石柱——
[四代人皇承接兄皇願,平定叛。大牟遲改鑄生太刀為暗牙黃泉津,歷時二十六年,暗牙黃泉津飽妖種鮮,葦原妖種之終平,歸降妖種降為奴僕,人治得以再度推行。大牟遲在位第八十六年,因早年征戰傷病,勞而亡。]
從對應第三代人皇的石柱開始,記載人皇傳記的碑文里就不再出現人皇的名字了。而大牟遲的名諱,則像是理所當然一樣出現在其中。
神谷川就這樣一邊觀察那些石柱,一邊朝著屹立在大殿高的骸皇座走去。
「這樣看來,天孫一脈的諸多人皇,全都是大國主的化嗎?」
結合石柱上的文字容來看,天孫一系的人皇本是存在著脈聯繫的倫理邏輯的。
像已經不知名諱的三代人皇,和後來上位的四代人皇,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兄弟。
兄長死於妖種叛,然後弟弟上位繼續平叛。
神谷川對此有一種猜想——
天孫一系人皇之間的皇統迭,完全是按照正常的流程所進行的。但大國主或許是通過某種方式影響了歷代的人皇,從而間接控制了他們的治國行,而且這種控制的效果可能有強有弱。
譬如最開始的瓊瓊杵尊和山幸彥,他們在坐上人皇位置的初期,或許是憑藉著自我意識在行的。
但在人皇位置上坐得越久,或許大國主的影響就越深,繼而被慢慢侵蝕影響。
起初兩篇人皇傳記里,瓊瓊杵尊和山幸彥起初還擁有自己的名諱,後來被「大牟遲」頂替,大概也暗示了這一點。
至於後來的三代和四代人皇,他們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留下,可能從一上位就是大國主影響控制之下的傀儡。
「看來大牟遲或許留了某種後手,就算將葦原讓給天孫瓊瓊杵尊,就算自己死了,也依舊可以影響和控制葦原。嗯……想想也是,大牟遲之所以能為大國主,是因為祂本就是葦原國的神格化啊……」
繼續觀察大殿的石柱,後續的人皇傳記與之前的殊途同歸。
看來大國主確實是在借後續的天孫人皇之手,來進一步治理葦原。
不是以個人的名義,而是以葦原的神格化,直接代表了葦原的國家意志來完這一舉措……
什麼P社玩家。
而且,到現在神谷之前的一個疑終於被解決了——
就是關於人種和妖種的。
從先天條件來看,人草里的妖種相較於人種是有很大優勢的。
但在出雲這片地界上,人種的後代也就是人類,卻頂著先天的劣勢繼續發展延續,到了平安時代甚至能和妖種的後代分庭抗禮,形人鬼共存的生態格局。
「這大概完全是因為大國主自,以及後續控制天孫一脈人皇進行的治國運作所帶來的結果了。」
神谷之前有過判斷,大國主在還是大牟遲的時候,大概率屬於人草之中的人種。
包括後來大國主最得意的兒子建名方神,剛降生的時候也是人種。
因為這樣低賤不眼的份,所以盡了兄長們的欺凌。後來大國主統一了葦原,估計完全是代表人種的利益來進行國家治理的。
祂通過自,以及影響後續的瓊瓊杵尊來給人種開智開化。
又利用三代人皇與四代人皇對妖種的叛進行了腥的鎮。
再後來的人皇統治理念也是類似,對妖種叛的鎮也是隔上一兩代人皇就會有所記載。反正基本都是以人種為葦原的「一等人」,妖種為「二等人」來進行,只不過的政策略有不同。
有些人皇對妖種的統治較為懷,有些則是非常殘酷。
一路看下來,最極端的是第十代人皇。
在十代人皇在位的時期,人種與妖種還未出現生育上的徹底隔離。畢竟這兩個種族都是人草演變而來,在當時就算是兩個人種結合,也還有較小的概率生下妖種。
而十代人皇明確立法,將妖種降生視作不祥。
要求治下子民在妖種降生之後,必須立刻進行扼殺。
這樣看下來,神谷川倒是越發堅定之前的猜測了:「剛才的猜想是對的。大國主不是直接奪舍了歷代的人皇,而是間接影響控制了他們。歷代人皇對待妖種的態度細節差異,大概是那些人皇還存在著一定的自我意識。」
就這樣一直緩步走到第十三石柱之前。
這裏的石柱和石棺,想必就是屬於彥波瀲武的了。
此時,神谷一行與那放置有骸皇座的高臺不過十多步的距離,甚至能清晰聞到從上方飄下來的乾涸腐臭味。
神谷川將子切從刀鞘之中拔出。
一旁的八咫鳥也取出了一長一短兩柄鐮刀。
不過,在走上高臺之前,神谷又凝著眼眸掃了一眼第十三石柱。
那上面同樣刻有文字,不過記錄的容不再是之前傳記樣式,而是以第一人稱視角進行的。非要說的話,像是日記——
[高天原與黃泉的神戰暫且平息。天上的諸神或許會再度重新留意被祂們所忘拋棄的地上葦原。天上諸神或許會對葦原降下神罰,吾應趁早應對。]
[為保葦原國祚長存,應當儘快找到長磐姬。]
[天上諸神,為何會對葦原怒?吾繼位所行之事,皆為先祖之意。先祖瓊瓊杵尊乃是高天原天孫……神明為何怒,究竟為何?]
[不,不是先祖之意……大牟遲,是大牟遲,祂就在這裏,祂一直在這裏!吾不是大牟遲,吾乃天孫之後,彥波瀲武!]
[吾天孫一脈,皇統十三代,皆被大牟遲所控,皆為傀儡,如同牛馬。]
[於水穗國都,殺人數千,染城池。時至今日,唯有殺戮和鮮能讓吾平靜,得片刻安寧。先祖啊,我們做錯了嗎?]
[長磐姬,不會去找長磐姬的。吾要看著大牟遲的葦原,在神罰之下徹底覆滅。]
[殺……殺……大牟遲,祂想腐化我,祂別想得逞!]
[殺……殺……]
[吾應當尋回長磐姬,葦原當國祚永存。請守護葦原與人皇的榮耀。大牟遲,願您的偉力長存世間!]
屬於彥波瀲武的這石柱,上面的文字筆畫潦草,難以辨認。
文字之間又夾帶諸多無意義的符號,並且時常出現大段間隔,上句與下句之間時常沒頭沒尾。
可以想像的到,雕刻者似乎一直在極度瘋狂的狀態之中。不過,唯有最後一句話,雕刻的筆畫極其工整,字跡也是清晰無比,一筆一劃都著詭異與麻木的平靜。
總之,整石柱勉強辨認下來,大概也就只有這些有用的容。
「相比之前的許多人皇,彥波瀲武似乎有著相對比較清醒的意識……難怪可以留下自己的名字。只不過,看來他最終也沒有逃大國主的控。」
神谷川看向高臺。
坐在骸皇座上的彥波瀲武,扭曲著乾癟的軀蜷而坐。他背後的牆上,刻著象徵皇權的十六瓣八重表紋,襤褸的黑袍,以及那高高的立纓冠,都被充滿煞氣的鎖鐮束縛著。
早就死去的骸骨,被高高束在皇位上的一傀儡。
或許是終於意識到有人靠近,暗牙黃泉津的連鎖發出哐當哐當的撞聲響,鎖鏈所束縛的骸開始掙扎。
彥波瀲武垂著頭,風化的皮振,的白骨相撞,發出喑啞的低吼:
「跪下!低下你們的頭,我是天孫的後裔,地上葦原的人皇!」
如同怪的嘶吼聲響徹在大殿裏,地上渦旋狀的霧氣回,把那些形狀奇怪的石柱遮掩的綽綽,如同在黑暗之中狂舞一般。
而這等場景,別說是神谷川本人,哪怕是隨行的八咫鳥以及小小老頭都完全不為所。
彥波瀲武是「活」的。
這不奇怪。
神谷一行在進大殿的第一時間就留意到了。
而且彥波瀲武的存在,自始至終都沒有給神谷川帶來任何的威脅。天孫一脈的人皇由於朝著人蛻變,實力似乎都不濟,不然也不會被大國主所完全控制了。
可這又怎麼樣呢?
除非彥波瀲武直接把大國主請來,不然神谷一行還真就是有恃無恐。
像知敏銳無比的斥候,此時甚至依舊沒有鑽回鳧鳥銅配裏面去。
按照他,葦原的人皇好像也不過如此,到底是一骷髏而已。
葦原的人皇又怎麼樣?
我家主人可是三神居的統治者!
而且,主人平時「恐嚇」那些剛抓到的妖怪妖鬼的時候,隨隨便便擺個架勢,可比這有氣勢多了。
之前剛來葦原水穗國的時候,多也學習過葦原人皇相關的一些知識的小小老頭心裏,就已經有了大膽又合理無比的想法——
人皇的位置,果然還是應該主人來坐。
快殺上高臺,奪了鳥位!
鏘。
就和小小老頭所期待的一樣,子切破空的哨響聲,如同泉水瀝石回開來。
他的主人神谷川,姿拔地站立著,直視向黑的醜陋皇座,只是平靜地,不卑不地將手裏的子切刀口一抬,燦燦的金流轉,將高投下的腐爛影瞬間扯碎:
「彥波瀲武,你該從皇統的大夢裏解了。」
主人公封不覺為主導的各個人物通過一個名為驚悚樂園的超越維度的游戲在自己的生命中誕生了一條與常人生活軌道垂直的新軌道,在這條路上追尋真理,漸行漸遠…… 只有戰勝恐懼的人,才能成為最頂尖的強者。...
查文斌——中國茅山派最後一位茅山祖印持有者,他是中國最神秘的民間道士。他救人於陰陽之間,卻引火燒身;他帶你瞭解道術中最不為人知的秘密,揭開陰間生死簿密碼;他的經曆傳奇而真實,幾十年來從未被關注的熱度。 九年前,在浙江西洪村的一位嬰兒的滿月之宴上,一個道士放下預言:“此娃雖是美人胚子,卻命中多劫數。” 眾人將道士趕出大門,不以為意。 九年後,女娃滴水不進,生命危殆,眾人纔想起九年前的道士……離奇故事正式揭曉。 凡人究竟能否改變上天註定的命運,失落的村莊究竟暗藏了多麼恐怖的故事?上百年未曾找到的答案,一切都將在《最後一個道士》揭曉!!!
九鼎龍宮,黃泉密檔,雪山屍魅,陰陽客棧……從我向陰間借命開始,此生便不得安寧。每次借命都是一場生死之局。一次次殊死較量,一次次死裡逃生之後,我都在等著下一個陰司密令,好讓自己再活下去。當我覺得自己擺脫了命運的糾纏,卻發現老天給我也準備了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