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這才意識到什麼，問：「你們認識？」

「認識，」謝梵音面上平靜。

季夏娜抹著眼淚，「豈止是認識，要不是，我也不會……」

「你確定要翻舊賬嗎，季夏娜，」謝梵音看著，「我這裏可還有當年你帶我去那房間的視頻，需要我拿給你欣賞一下嗎？」

季夏娜的心口一個咯噔，「你威脅我？」

「我只是在提醒你，說謊騙人，隨時都會被人揭穿的，」謝梵音淡聲敘述，「不過我沒有想翻舊賬的意思，所以現在，請你跟我朋友道歉。」

「呵，道歉？不可能！還有，我不姓季，我姓東方！我東方夏娜！」

這一聲很大，許多人都聽見了。

東方這個姓氏本就不多見，如今被這麼一吼，大家都忍不住驚嘆了起來：「姓東方？」

「可真貴氣，難怪這麼囂張。」

「噗嗤，姓東方的有錢人，查一下應該很好查吧。」

……

東方媽媽沒有察覺到周圍人的議論，看著謝梵音那滿臉冷淡的模樣，下意識就想起了季夏娜曾經說過的，被謝梵音欺負的曾經，將季夏娜往後護了一下，道：「謝小姐，你一過來就不分青紅皂白讓我兒道歉，我知道你們之間曾經有過過節，但是你這樣的做法未免也太過分了，起碼也要先了解一下真相吧？」

季夏娜聽到這話，也是大聲喊起來：「是啊！」

謝梵音聞言，看向了周圍，道：「這麼大的店，就沒人看見是怎麼回事嗎？」

周圍有服務員看了看，走上來，簡單說了一下：「剛剛這兩位小姐都在調味碟，可能兩人都沒看到後面有人吧，所以轉的時候就撞上了，這位小姐第一時間就道歉了，可是這位說的服很貴，說賠不起……」

季夏娜依然是理直氣壯，道：「難道我說的有錯嗎？我這服可是寶家的最新款，限量的，全球就那麼不到一百件，現在那些商家都炒到了好幾萬了，你能賠得起？」

宋青聽到這個價格，的確是嚇了一跳，但是須臾，就聽到謝梵音冷笑一聲，「你現在不一樣了，隨便穿一件服都是限量款，著手指著別人的鼻子罵人家賠不起，窮蛋，季夏娜，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在咖啡廳打工的時候，也被這樣的一個人指著鼻子罵過，那個時候，你是什麼心？」

季夏娜早就將這件事給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如今聞言，才突然想起了那麼個事，一時間有些不自在，惱怒道：「我都說了，我東方夏娜！」

「好的，東方夏娜小姐，」宋青道：「沒有看見背後有人，是我不對，但是我第一時間就道歉了，我不認為我的道歉不夠真誠。

你要賠償，可以，但是我不覺得我哪裏有錯，要被你這麼辱。而且同樣是沒有看見對方，你也把我的服弄這樣了。」

宋青把上的污漬展開，「難道你不應該也一樣跟我道歉嗎？」

「憑什麼！」季夏娜大吼，「你穿的這麼幾件破牌子的服……」

「住口！」東方媽媽的臉上也有過難堪，「娜娜，跟道歉！」

季夏娜難以相信睜大了眼，「媽，明明就是……」

「道歉！」東方媽媽低喝，面上帶上了往常從沒有過的嚴厲。

季夏娜眼睛紅了，看起來要哭不哭的，喊道：「為什麼，你不是我媽嗎，為什麼要幫著外面的人來欺負我！」

東方媽媽看著面前的兒有些痛心，道：「娜娜，你平時怎麼樣我都不管你，現在是在外面，是要講道理的……」

「呵，」季夏娜滿臉的淚水，「什麼講道理，放著那麼多的高級餐廳你不吃，偏偏要跑來這種破店來吃什麼火鍋，我看你本就是被迷昏頭了！」

大吼著，眼淚已經掉下來，瞪著謝梵音聲音哽咽：「從小到大都這樣，謝梵音，是你有本事，是你會洗，你搶走我那麼多東西還不夠嗎，你到底還要害我到什麼程度你才甘心！！」

吼完，季夏娜猛地將宋青推開，「噁心！」

宋青被推得一個趔趄，接著，季夏娜就狠狠撞過的肩膀跑出去了。

東方媽媽的臉一變：「娜娜！」

的臉上有過清晰的尷尬跟難堪，還有幾分因為沒有教好兒的懊悔，歉意地看著宋青，道：「抱歉，對不起，是沒有教好兒，對不起啊，」接著看向了謝梵音，尤其是看見那一張極度有親切的臉，東方媽媽的眼睛微微紅了，道：「對不起謝小姐，我先走一下。」

謝梵音善意一笑，很快東方媽媽就朝著季夏娜追過去了。

宋青著被撞得生疼的肩膀齜牙咧，喊道：「簡直就是有病！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謝梵音也覺得無語，拉著宋青去洗手間洗了一下，宋青還一邊抱怨：「那個夫人看起來還有教養的，又貴氣，怎麼教出來這樣的兒，我特麼真是無語了！對了，你怎麼認識的？」

謝梵音嘆息一聲：「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發小嗎？從小我們好到穿同一條子，可是到最後翻臉的那個。」

謝梵音跟說過這麼一個人，但是是怎麼翻臉的，謝梵音並沒有跟宋青細說。

宋青也沒有追問，可想也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小事，聽到謝梵音這麼說，睜大眼：「原來是這個啊，就是跟你借了很多錢，倒是從來沒有還過的，最後被有錢大家族認回去的那個發小嗎？」

謝梵音點頭，還補充了一句：「剛剛那位夫人，是東方凌然的媽媽。」

宋青捂，「那那的，豈不就是東方凌然的妹妹？」

「是啊。」

「我靠！這也差太多了吧！！」宋青氣得跺腳，「東方凌然也太倒霉了，居然有個這樣的妹妹！不過有一說一，梵音，我不是沒戴眼鏡嗎，剛剛猛地瞥見那夫人的時候，覺得長得跟你有點像，就乍一看，還以為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