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謝梵音一噎。

當然不能告訴，是因為侵了寧遠航的電腦，看見了他電腦里的搜索記錄。

「我猜的，你跟他之間看起來就不正常。」

「都明顯到這種地步了嗎……」霍錦瀲苦笑，可接著，眼淚就落了下來，「是我對不起他，是我……」

霍錦瀲已經臨近崩潰，已經忍了很久了，捂住蹲下來，再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謝梵音是怕被孩子看見，把拉到了後花園，霍錦瀲終於放聲大哭了起來，那哭聲揪心，謝梵音聽得有些於心不忍。

霍錦瀲哭了幾分鐘，就停了下來，接過謝梵音遞過來的手帕紙，吸著鼻子道：「謝謝，讓你看笑話了……真是的，」霍錦瀲笑了起來，「好久沒這麼哭過了，還好小時沒看見。」

謝梵音過的笑容看見了其中的酸楚，腦海里不由自主又想到了下午在寧遠航電腦的瀏覽看見的搜索記錄。

霍錦瀲了眼淚，道：「我高中的時候，未婚先孕，你是知道的。」

謝梵音點頭。

「那個時候你經常生病，不經常來學校……」

「額，我高中的時候經常生病？」

「嗯，你那個時候不太好，但是好在學習績一直跟得上，有的時候我真羨慕你，梵音，你總是那麼聰明，那麼複雜的題目一學就會，而同樣的東西，我總是要看很久才能弄明白……」

謝梵音對這些印象也不深，難道也隨著那些記憶，被Laura都給消除掉了嗎？

霍錦瀲輕笑著道：「所以我績特別差，特別想要有個人能幫我複習，我那個時候可努力了，經常去圖書館自習，我跟他就是在圖書館認識的。」

謝梵音驚了，「他看起來大你很多啊……」

「是啊，他大了我七歲，那個時候，他已經是個醫學研究生了，前途一片明，他總是給我複習，給我鼓勵，我是真的很喜歡他……」

謝梵音有些慍怒，「他比你大那麼多，你當時都還沒年，你……」

「不是的，我跟他……是有原因的，」霍錦瀲眼淚又墜了下來，「是我對不起他，是我拋棄他了，梵音，是我自私，他恨我是應該的，如果不是因為我……」

霍錦瀲再次泣不聲。

謝梵音線微抿，彎下腰抱住，「錦瀲，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麼事，但是過去的事都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不是嗎，小時這麼聰明可，你要保護好他，還有你自己……」

「他當年，被查出了白病。」霍錦瀲的聲音哽咽。

謝梵音微頓，忽然想起了他電腦里躺著的那一份藥方。

是白病的特效藥。

霍錦瀲：「他本該是前途一片明的，可因為那一場大病，他病了很久，痊癒的幾率很低，我不想失去他……我們發生關係，是我要求的，我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他。」

「一次就……？」

霍錦瀲逐漸紅了臉，「嗯……」

謝梵音沉默了。

跟墨聿寒最近毫無節制，怎麼就死活沒懷上？害得那男人天天找，都有點吃不消了。

「不是他的錯，是我。」

「那你們那個時候應該很相吧，那為什麼會分開？」

霍錦瀲心揪揪的疼，仰臉，慘然一笑：「梵音，我不想說，你不要問了好不好？」

謝梵音抿，點頭，「我知道了，但是他看起來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錦瀲，我有點擔心你跟小時，你覺得……他會報復你嗎？」

霍錦瀲的眸微，「他會想報復我……也是正常的，沒關係，我死不足惜……但是梵音，梵音，我知道你開了個孤兒院，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我能不能請你……」

「說這種話幹什麼！」謝梵音蹙眉，「你別說傻話了，錦瀲，你自己照顧好孩子！別指我，你才是他的媽媽，錦瀲，你到底做了什麼？」

霍錦瀲張了張口，卻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好好好，我不問，錦瀲，出差的事就算了吧，我真的怕你出事。」

「我也正想跟你說這件事，我不打算去出差了，梵音，我想離開壬城。」

「沒用的，錦瀲，寧家想要找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現在他已經知道小星星是他的孩子，你覺得他會放你們離開嗎？」

這也是霍錦瀲最擔心的。

慘然一笑，「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當年的事，無法面對他，更無法祈求他的原諒。

死可以，但是霍星時還小……他必須活著。

「你信我嗎？」

「當然信！」

「那好，我自己研製了一點小東西，錦瀲，這是兩個警報，裏面會有定位裝置，你跟小時都帶在上，遇見危險的時候，按下這個按鈕，會直接聯繫到我，錦瀲，孩子還小，你要好好的。」

霍錦瀲得一塌糊塗，哭得稀里嘩啦：「謝謝你，梵音。」

「說什麼傻話，我是小星星的乾媽呀。」

如果不知道寧遠航的惡意也就算了，可偏偏，清楚看見了他瀏覽里的搜索容，無法做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這就算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吧。

霍錦瀲很快走了。

謝梵音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忽然手邊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來電。

「你好。」

「謝梵音？」是一個人的聲音，帶著抖。

謝梵音覺得不對勁，這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的聲音，「你是？」

「哈哈哈哈，謝梵音，呵呵呵，哈哈哈哈，謝梵音，真的是你……」笑聲癲狂，越到最後越是猙獰，謝梵音彷彿看到了赤紅著眼睛怨恨瞪著的模樣。

「沐芷蘭？」

「是我，沒想到吧，哈哈哈哈哈，你這個賤人，賤人！你放心，你的好姐妹已經被了三天三夜了，下一個就到你，到你！！我過的痛苦，你們全都別想逃過去……一個都別想！」

謝梵音蹙眉，「好姐妹？」

誰？難道是……宋青？

「哈哈哈哈哈，你們一個都別想逃，一個都，別想！」

電話被掛斷，謝梵音心裏一個咯噔，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