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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醫妃》 462、冊封

承安五年九月十六,新皇登基之後第一天的早朝上,便當朝宣佈了對一乾重臣的任命和后妃皇子的冊封。原本追隨在燕王麾下的一干文臣武將自然都是高厚祿加,讓剩下的員們羨慕不已卻也無可奈何。要不怎麼說自古無數的臣子們都不惜賭上命也要爭那從龍之功呢。人家可都是賭上了全家老小的命得來的。

不僅是燕王麾下,衛君陌麾下等人也沒有被落下。其中尤以藺長風,秦梓煦,南宮緒,商戎四人為最。藺長風做了戶部侍郎,秦梓煦卻直接頂替何文櫟做了應天府尹。而何大人歷經三朝,終於從應天府尹的位置上下來,小升了一級任都察院左都史。南宮緒和商戎是武將,南宮緒為京衛指揮使,賜靖安侯爵位。商戎為靈州衛指揮使,年後出鎮靈州賜雲伯爵位。

這也是朝中許多臣子格外看重衛君陌的原因,誰不知道這四位都是大皇子的心腹?如此一來,六部中僅次於吏部的戶部,守衛京畿安危的京衛指揮使司,掌管金陵民生政務的應天府,還有主管言監察百的都察院重要位置上都是楚王的人。更可怕的是,這些人都還非常年輕,年紀輕輕就到了這個位置也就意味著他們潛力無限。只要不出問題,十年之後這些人都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位高權重了。

「……元妃宋氏秀毓名門,久昭淑德,孝敬徽音素著。皇考欽賜為嫡妃……追封宋氏為正宮皇后,特以冊寶、謚曰明懿皇后。繼妃藍氏…夙著懿稱,宜膺茂典。茲仰遵慈諭,命以冊寶、立爾為皇后……」

「冊封明懿皇后嫡長子蕭千燁為楚王。」

「冊封嫡次子蕭千熾為襄王。」

「冊封嫡三子蕭千煒為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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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嫡四子蕭千炯為梁王……」

新皇不僅當殿追封和冊封了兩位王妃,更冊封了諸皇子和皇。但是,最引人矚目的卻是最近新出爐的元后嫡子,現在應該稱之為楚王了。

這道旨意頒佈天下,也就定下了衛公子新皇嫡長子的份,再無可更改。

跪伏在大殿中,蕭千煒有些麻木的聽著禮部員繼續一道一道的宣讀著詔書。不知為何,反倒是沒有了一直期盼的喜悅。微微抬頭,便看到了跪在自己前面的衛君陌和蕭千熾,眼神微閃又慢慢的垂下了眼眸。

立后冊妃並不是一道詔書就算完了的,稍後還要擇吉日舉行立后冊妃的大典。正是授予皇后中宮印,以及眾嬪妃金冊。不過新登基的太初帝不好奢華,所以傳令禮部擇吉日將立后和冊封的大典一起辦了。

一個早朝並沒有理多正事,絕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念各種冊封的詔書來了。但是即便是如此,也還是足足用了將近兩個時辰,等到皇帝退朝眾人走出宮門的時候已經是巳時初了。高義侯看著從宮門中三三兩兩走出來的員們,臉上的神有些不好。

很快也有員看到了他,紛紛上前來搭話。高義侯只得收斂了神與上前來的員們說話。

「高義侯,恭喜啊。」

「哪裏哪裏。」高義侯笑道。

「令如今也是鄭王妃了,如何不該恭喜?回頭必要到府上討一杯水酒的。」幾個員笑道。

高義侯連忙道:「這是自然,各位臨舍下,寒舍定然蓬蓽生輝。」話是這麼說,但是高義侯心裏卻是十分苦。他當真是沒有謙虛,如今朱家真的算得上是寒舍了。整個朱家幾乎被掏空了,因為資金跟不上各地的生意也出了不問題。如今朱家是外面看著風,實則里卻是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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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靖安侯出來了?」有人突然道。

眾人回頭,果然看到南宮緒一臉冷峻的與秦梓煦從宮門口走了出來。如今南宮緒掌管金陵防務,秦梓煦掌管金陵民生,兩人雖然並不互相同屬,但是需要接的地方卻不,走得近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秦梓煦走在南宮緒旁邊,敏銳的朝不遠看了一眼笑道:「南宮兄,看來有人眼紅了啊,要小心了。」

南宮緒抬頭看向站在不遠的高義侯,再看看正朝著這邊而來的員,道:「先走一步,告辭。」

秦梓煦也不在意,揮揮手慢悠悠地道:「不送。」

看著南宮緒快步離去的影以及眾人著背影失的模樣,秦梓煦莞爾一笑,再側首看向不遠的高義侯。

高義侯對南宮緒不滿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同樣是親王妃的娘家,同樣是侯爵。但是南宮緒是直接從白直升靖安侯,朱家的爵位是蕭千夜在的時候提上去的。也就是說,朱家本什麼都沒有得到。再說諸位,南宮緒掌管金陵防務,正三品的京衛指揮使。就連南宮暉都授了靈州衛指揮僉事,正四品的職,明年隨商戎赴任。朱家還是什麼都沒有。然後就是朱初瑜和南宮墨兩個王妃,都是親王妃並沒有高低之分,但是冊封詔書上卻收回了朱初瑜善嘉郡主的封號,只保留鄭王妃號。而星城郡主卻特意說明了依然保留星城郡主封號,並且食邑增加五百。雖然郡主的品級不如王妃大,但是要知道郡主是有封地的而王妃是親王的附加,並沒有額外的封地。至,以後楚王妃肯定比鄭王妃更加的財大氣就是了。

含笑朝著看過來的高義侯點了點頭,秦大公子擺了想要上前來搭話的人,安步當車慢悠悠的往應天府衙門而去。今天是他第一天正是上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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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書房裏,南宮墨坐在書案後面翻看著眼前堆得高高的摞賬冊。直到眼睛有些酸了才抬起頭來有些無奈地道:「現在才直到,了秦大公子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自從有了秦梓煦,這幾年南宮墨輕鬆了不。但是現在秦梓煦了朝廷的正式員,這些事自然還要自己來做了。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卷宗,南宮墨就覺得眼前發昏。

坐在一邊的曲憐星笑道:「這證明郡主厚啊,若是換了別人高興還高興不過來呢。」

「其實我也很高興。」南宮墨道:「想當年,本郡主為了賺錢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但是,這也不能代表我不覺得累啊。」當年為了賺錢,可是跑去做殺手了。不過現在才知道,做殺手再厲害也只能賺小錢啊。

以後要長住金陵,名下所有的產業就要重新整頓一番了。這兩年他們投了極大的財力力治理辰州等地,就是自己和衛君陌的財產也有很大一部分如今在辰州了。以後很長時間不能回去,名下的產業都必須找穩妥的人打理。

「咦?郡主,這裏多出來兩百萬兩是哪兒來的?」曲憐星起,指著手中的賬冊不解。

南宮墨著額頭道:「那個啊…前段時間父皇還給我們的。這幾年的糧草,藥材什麼的不是都沒算錢麼?」

曲憐星羨慕不已,「兩百萬啊…」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但是在郡主的賬冊上只是隨便記了一筆而已。

南宮墨翻了個白眼,「虧了好不好?這幾年咱們哪裏才出了兩百萬?」燕王麾下那些文雖然沒什麼存在,卻也不是真的吃白飯的。討價還價無所不用其極,能要回來兩百萬不錯了。

曲憐星揮揮手裏的賬冊,道:「這些賬冊我已經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需要郡主親自理的了。這幾年下來,咱們賬面上除了這新來的兩百萬,另外還有三百多萬的現銀。不知道郡主有什麼打算?」錢放在哪裏是不會再生出錢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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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墨挲著手中的冊子,思索著道:「五百多萬兩啊,當年我在金陵的產業都被理掉了。不如再買些田地?」

曲憐星角,金陵最好的上等田也才二十兩一畝,郡主你打算買多

南宮墨當然也知道這個主意不靠譜,「錢太多了也是個事兒,不花出去忒招人惦記了。先去買一些田地和鋪面莊子之類的。然後…拿出三百萬兩來,送進宮去吧。」

「啊?!」曲憐星楞了一下,方才郡主還在為兩百萬虧了的事疼,現在又送出去三百萬兩。您要是不想要,當初又何必非要跟皇帝陛下要呢?南宮墨淡然道:「一碼歸一碼,要錢那是他們該給的,送錢那是我自願的。咱們收了兩百萬兩的事兒,你以為能瞞得住誰?」

曲憐星點點頭,道:「那…總要有個說法吧?」錢也不是那麼好送的,就算是送錢討好皇帝也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啊。

南宮墨道:「就說…用來恤這幾年陣亡的將士。」

曲憐星一驚,「郡主,這……」這要是傳了過去,軍中將士自然會對郡主和衛公子恩戴德,但是名聲太甚的話只怕不是好事。新皇才剛剛登基衛公子就忙著收買人心…南宮墨翻了個白眼,「想什麼呢,暗地裏直接送到前提個建議就是了。自然是以陛下的名義去做。」還沒被沖昏了頭,這個時候出這個風頭簡直是有病。

曲憐星這才鬆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能想得到的事郡主怎麼會想不到?不過…「郡主為什麼一定要將這麼大一筆錢送出去?」

南宮墨淡淡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和君陌在辰州數年就能養出一支幾十萬的兵馬,你覺得會有人相信我們沒錢麼?現在沒人管也沒人注意,等到時局平穩了人閑下來了琢磨這些事的人自然就會多起來了。當年的天下首富沈家是為何而亡?」

曲憐星正道:「富可敵國。」若不是沈家敗落,首富兩個字哪兒得到朱家?即便是朱家最鼎盛的時候只怕也及不上當年的沈家。

南宮墨點頭,「君陌是皇子,也到不了富可敵國的地步。但是,若是手中握著巨大的財富卻吝於出手,總是會讓人覺得心懷叵測的。」

曲憐星蹙眉,有些鬱悶。「好複雜,燕王…陛下應該不會…」

南宮墨搖頭道:「這不是陛下會不會的問題,陛下信任君陌是一回事,我們做為臣為子的做好臣子的本分又是一回事。只有雙方都盡心,以後的路才能長久。若是仗著陛下信任看重一味的張揚,總有一天會出事兒的。」

「郡主會不會想太多?」

南宮墨莞爾笑道:「你不用這麼擔心,以後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我這麼說不過是在一些細節上方注意一些罷了,可沒打算以後都謹小慎微的起腦袋做人。我這麼做…也不過是這幾年實在是死的人太多了,就當是…替安安和夭夭積福吧。」

曲憐星這才展一笑,「郡主宅心仁厚慈悲心腸。」

南宮墨嗤笑,「你第一天認識我?」自己人知道自己人,南宮墨實在是稱不上宅心仁厚,更沒有什麼慈悲心腸。一定要說的話,勉強算個天良未泯罷了。

曲憐星淡笑不語,臉上的表卻是十分堅定,相信自己的判斷!

「啟稟郡主,聖旨到了。請郡主到前廳接旨。」門外,管事匆匆進來稟告。

大廳里,長平公主和南宮墨帶著兩個孩子恭敬的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帝戒以欽哉,詩肅雍…是用封而為安國長公主。」

「…星城郡主南宮墨,世家之後,靖安侯之妹,聰慧敏捷,端莊淑睿,先帝賜婚為皇長子嫡妻,克嫻則,淑德含章。今冊封為皇長子楚王嫡妃。著留郡主封號,加食邑五百戶。」

「皇長孫蕭景韶,冊封為楚王世子。」

「…皇長孫蕭灼華,冊封為永樂郡主。欽此!」

隨著禮部員略顯高的聲音,長長的一串冊封詔書終於念完了。念得人鬆了口氣,聽的人也跟著鬆了口氣,「叩謝陛下聖恩。」

「公主,王妃請起,恭喜公主,恭喜王妃。」傳旨的員笑容滿面的恭喜,他後還有宮中的各種賞賜以及公主王妃郡主的禮服等等,幾乎堆滿了整個院子。

長平公主笑道:「辛苦大人了。」

員連忙道不敢,楚王殿下可是陛下最看重的皇子,能夠得到這趟差事不知道羨煞了多人呢。長平公主示意邊的人打賞,來傳旨的眾人接過了賞賜紛紛拜謝。那領頭的員也不敢多禮,朝著兩人拱手道:「微臣還有公務在,就此告辭。」

長平公主點頭道:「公務要,大人請。」

「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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