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商界領袖

圍觀看客們，對此紛紛掌喝彩，而那貴公子，沉著臉，正悄悄往後退去。“想走？沒這麼容易，攔住他！”

劉赫大喝一聲，一群衛兵，還有周圍圍觀的其中一部分人，都主湧了過來，把那貴公子給團團圍住。

“你們……你們這些刁民，想做什麼，知道本公子是誰麼！”

“哦？劉某人倒是想聽聽，你到底是何人，不妨說來聽聽。”

劉赫不急不緩地說了這麼一句。

那貴公子起初還有些心虛，不過很快的就壯起了膽子。

“哼哼，你劉赫就是一個鄉野漢罷了，一時走了運，才有今日，論家世出，卑賤至極，本公子份，若說出來，只怕要嚇你一個跟鬥。”

“放肆！”

錢理怒喝道。

不過那貴公子也是有恃無恐的模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就連周圍的看客們都已經氣得開口破罵了，倒是劉赫自己沒有什麼生氣的模樣。

他只是冷笑了幾聲：“那劉某倒要洗耳恭聽，看看你如何嚇到我。”

貴公子此刻倒也沒有了懼意，昂首，走到了劉赫的面前。

“那你聽真切了，本公子姓衛，名衷，字永德，乃是陳留衛家的獨子！”

聽了他這自我介紹，劉赫倒沒什麼反應，反而是張定臉變了變。

“陳留衛家！那衛弘是你何人！”

衛衷瞥了一眼張定，嗤笑道：“老匹夫倒比這劉赫有見識，居然認識我父親。”

“你就是衛子的那個獨生子？怪不得，那就怪不得了……”

劉赫對衛弘這個名字當然耳，此人出現在《三國演義》之中，是資助曹起兵之人，後世史學界一向認為，他是歷史人衛茲的演義化角。傳聞衛弘是兗州巨富，生意做得極大，家中良田萬傾，隻拿出了部分家產，就讓曹招募了第一批將士，購買了軍械戰馬和糧草。

沒想到自己此時居然親眼見到了這個衛弘的兒子，倒讓他十分意外。

“世伯，您認識那衛弘？”

劉赫這麼一問，衛衷忍不住諷刺道：“連家父都沒聽說過，果真是個鄉佬。”

劉赫也沒有與他計較，只是向張定請教著。

張定也趕忙回答：“這衛弘乃是兗州第一大商賈，所經營者一向以古董、字畫、瓷等貨為主，和老夫與蘇兄有往來，只是多有耳聞罷了。此人生意極，而且與諸多大臣、世家關系頗近，論資產，足可稱得上是富可敵國，我與蘇兄、甄賢弟都不及也。”

聽他這麼一說，衛衷的頭不由得昂得更高了。

張定卻是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久聞衛弘老來得子，二十九歲才有了一個兒子，之後再無生養，因此對這獨子十分寵溺，使得此子張揚跋扈，是個十足的敗家子。”

這可把衛衷氣得不行。

“老匹夫你說什麼呢！”

“嘭！”劉赫一掌拍斷了門口酒樓的其中一面旗子的旗桿。

“在我面前，容不得你放肆，沒問你話之時最好閉！”

這衛衷也是欺怕，見劉赫如此強勢，忍不住也是吞了吞口水。

張定繼續說道：“這衛弘還有一個弟弟，名為衛茲，他得子比衛弘還晚，大約十年前，他三十有三了，才得了第一個兒子。另外，老夫還知道，陳留衛家，乃是河東衛家的一個分支，主家出仕，分家經商，在士族之中也算一流家族。”“原來如此，怪不得此子有如此底氣，敢在我的面前張狂。”

河東衛家，劉赫自然悉。在三國時期，這個家族的代表人主要是兩個，一個是衛覬，還一個是他兒子衛瓘。其中衛覬最為人所知的就，並非他的仕途，而是他的書法，。

漢末三國，兩大頂尖書法家，鍾繇、衛覬而已，後來魏晉時，書聖王羲之，就是集這兩家書法之所長。這衛家主家有如此文學藝造詣，無怪乎分家會做這古董字畫類的生意。

按照張定的說法，三國演義裡的衛弘，和史料裡記載的衛茲，是親兄弟二人，這個資助曹的舉，說是他二人任何一人出的錢，自然都無不可了，倒是開解了劉赫心中的一個疑。

“謔，原來是衛家的嫡長公子，嘖嘖嘖，果然不同凡響啊。”

劉赫調侃地說了一句，那衛衷倒也不知道好賴，以為劉赫是真的被自己份嚇著了，畢竟自己這個家族，可不是那些尋常的商賈，自己衛家可是實實在在的士族家庭，只是兼有商旅罷了，所以他從小就是眼高於頂，不將那些和自家合作的商旅巨賈放在眼中。

他看了一眼劉赫，說道：“你若是怕了，最好就馬上給本公子賠罪，然後獻上城中最好的店鋪任本公子挑選，同時免去我衛家在此地經商的一切稅賦，如此本公子或可回去與家父商議一番，多發些商隊過來。如若不然的話……”

劉赫眉一挑，強忍怒氣道：“不然的話，又待怎樣？”

“哼哼，不然的話，本公子就此打道回府，從此我衛家絕不再做你這北境六郡的生意，同時我衛家數百個合作往來商旅，也將就此斷絕與你治下的所有生意往來，到時候，哼哼，讓你們統統喝西北風去！”

衛衷自鳴得意，卻把周圍的眾多商戶們給氣得夠嗆。

“這天下商人何其之多，你衛家別以為可以一手遮天！”

“這瓷生意，雖是你衛家佔天下兩，可了你們，我等一樣吃飯！”

“若是衛老先生在此，我等還給幾分薄面，你一個臭未乾的小二，竟敢這般猖狂，當著劉太守的面，也如此無禮，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被眾人如此聲討，衛衷如何能得了這樣的氣？

他指著眾多商旅，破口大罵：“你們……你們都給本公子記住，我衛家從此與爾等結仇，日後你們休想踏兗州做半點生意！不，豫州，司隸地區，也是休想！”

他倒也不是真的瘋了，還不至於說出全天下都沒有他們立足之地的話，衛家影響力雖在商賈之中數一數二，又有士族背景，但也就只能影響到這三州之地了。

不過這份威脅已經足夠了，那些商戶們一聽他的話，不人紛紛閉，往後退了幾步，不管衛衷說的有幾分可靠度，可是對商人而言，利益第一，多一事不如一事，能夠站出來為劉赫喊上幾句，已屬難得，不可能為了劉赫而跟衛家這個龐然大扛。

如此一來，衛衷就愈發得意起來，看向劉赫的眼神更添了三分挑釁。

劉赫本就心中不爽，此刻見他如此臉，心中怒火幾乎快要不住了。

“怎麼，你這是在威脅劉某？你可知在劉某治下，只要犯了國法或者軍紀，一向不曾有人逃製裁，就是劉某自己也不例外，憑你一個小小家族子弟，想威脅我？當真可笑至極！律法如山，今日我若不依法懲你，我劉赫二字便倒過來寫！”

衛衷全然不在乎：“你敢本公子一汗，我兗州的所有大族、商戶，都將徹底封殺你。嘿嘿，要論商旅之規模，兗州，冀州，徐州三地稱雄於天下，劉太守可莫要自誤啊。”

劉赫看著他這模樣，心裡就忍不住來氣，剛想發作，卻被張定摁住。

“賢侄切莫衝啊。衛家對此子十分寵，雖說他的話做不得數，可一旦他在此辱，他那護短的父親和叔父，很可能會因此忌恨賢侄。衛氏在兗州雖說不算什麼頂尖家族，可那些家族大多數都是世家，沒有參與經商，唯獨衛家在商旅和豪強之中影響力極大，一旦得罪，莫說影響日後三大關市以及各商旅的繁榮，即便是如今還有往來的許多商旅，都難保不會被迫退走啊。”

劉赫可不管這一套，他揮手打斷了張定，對著衛衷厲聲呵斥道：“你以為劉某人是誰？我自年之時，就披堅執銳，親與盜匪山賊廝殺。黑山軍和鮮卑大軍來襲，哪次不是數倍於我，哪次不是九死一生，那又如何，劉某可曾怕過？”

“我可不是你這種被人從小護著長大的廢，我劉赫是在刀山火海中浴殺出來的漢子，去歲在朔方郡，面對十七萬敵軍，我都不曾皺過眉頭，如今還能讓你這麼一個無恥無能之輩給我埋了？你想以一己之力，廢我法度，簡直癡心妄想！無知狂徒，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便是，劉某悉數奉陪！來人，把他押起來！”

“說得好！”

一個十分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只見一輛馬車停在十余步外的街道上，從馬車裡走出了一個著華麗的青年，此人站在馬車邊，一邊拍手稱讚，一邊對著劉赫投來的目抱以敬意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