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垂頭,剛哭過的眼睛有種酸的疼,拉開門離開。
回到自己的臥室,沈清央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抱出睡,卻沒換,在床上坐了一會兒。
靜悄悄的房間。
還喜歡徐行知嗎?
時的仰慕單純而簡單,順從心意地看他一眼,多說一句話,靠近他的邊。
后來,看變了耳鬢廝磨,還沒來得及想清喜歡是什麼,就已經與他一起在中沉淪。
再接著,大起大落,五年割舍。
沈清央一直不明白自己對徐行知的是什麼。
摻雜了太多的依賴、仰、占有,究竟剩幾分單純的喜歡,辨不出。
睡攥在掌心一團,沈清央重重吐出一口氣,仰倒到床上。
水晶吊燈絢爛而刺目,朦朧暈微微晃著,用手背遮住眼,一不地躺著。
良久,忽然坐起來,丟了睡往門外走去。
臥室門打開的一瞬間,地毯上投落的影攔住了邁出的腳步。
徐行知閉著眼靠在門邊。
走廊幽靜,不知道他等了多久。沈清央愣住,張了張:“哥。”
他偏頭,平靜到令人心慌的眼神,盯了幾秒,忽然手將扯到懷里。
心臟跟著一起踉蹌著撞上他膛。
“你——”
“別睡了。”他單臂箍著的腰,強勢到窒息的力道,熱息上耳蝸,“我們出去。”
-
某一年冬,學生會聚會。
別墅里轟趴,大家從狼人殺玩到三國殺,卡牌類玩膩了,圍在一起吃燒烤時,回歸最簡單老套的真心話大冒險。
轉盤在眾人注視的目下轉,停下時,指針恰好正對著沈清央。
正吃著一塊翅,聽到哄鬧聲抬頭,發現自己竟然是第一個幸運兒。
“我選真心話。”手,從“真心話”的卡牌盒里盲了一張。
那道題不難回答,題面是:
【你最想和喜歡的人一起做什麼事?】
沈清央幾乎是口而出:“海邊看日出。”
作為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對大海有著天然執念。
大家齊齊變調地“哦”了一聲,有暗的男生乘勝追問:“和誰看?”
指間卡牌調轉,沈清央對著他微微一笑:“那是下一個問題了。”
彼時徐行知不在,而現在跟著他踩過一階階樓梯下到車庫,上被扣上安全帶時,沈清央看著車燈破開濃得化不開的夜幕,思緒茫然:“……去哪兒?”
邊人已經發引擎開了車。
一路上,雨漸漸停了。
車窗關著,他們困在同一個封閉空間。車駛公路時,沈清央降下車窗,凌晨的風混著水汽卷進來。
過了最困的點,人到后半夜,頭腦越來越冷靜。
沈清央趴在車窗邊框上,黑發在風中肆意凌。凌晨兩點,遠曼哈頓區仍然華燈璀璨,錯落繁華的建筑勾勒出城市天際線。
停了車,一無際的海面在眼前翻涌。
沈清央有些怔愣地看著防風玻璃之后的沙灘。
直到徐行知從外面拉開副駕駛車門,傾解了的安全帶,才霍然回神。
“不下車嗎?”
……
沈清央拿上手機下車,坐得微麻,微微活了一下,腔心跳如緩慢的擂鼓。
水天一的海面盡頭騰出一線澄,數道云影漂浮,沙灘上映著約的人影,是和他們一樣來看雨后日出的。
蹲下,捧起白細沙看著它們從指間流逝,眼底逐漸冒出欣喜,站起來著掌心殘余的貝殼給徐行知看。
他垂眸,拂開眼前發。
晨風獵獵吹響,時間在某時某刻失去了威力,用以流逝的只有海面逐漸升起的金。到徐行知的指尖在耳際停留,沈清央眼皮微,忽然涌上一強烈的想抱住他的沖。
也這麼做了,先于想法一步靠近,環住男人勁瘦的腰,臉頰上他的襯衫。
耳邊聽到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
“你心跳得好快。”喃喃。
他俯,了下耳垂:“不跳就死了。”
沈清央下意識彎,雙手進徐行知的外套口袋,到煙盒和打火機,笑容微滯,悶聲問:“為什麼吸煙?”
他的回答輕飄飄:“習慣而已。”
“也是為了緩解力嗎?”想起他昨晚在擊館的話。
“不是。”徐行知輕描淡寫否認。
沈清央不信,掏出他的煙盒,從里面倒出一咬著,卻怎麼都搞不定那個打火機。
徐行知就那麼漫不經心地看著,直到遞來一個求助的眼神,他握住打火機,攏著風砂。
火苗竄出,照亮沈清央溫膩的皮,煙尾在夜中浮現一縷火星。
徐行知手走間的煙。
“你——”
他扣住后頸吻下來。
人順勢被拉到了他懷里,沈清央思緒瞬間停了,洶涌的汐一浪浪侵襲,靜電般竄過后背。
舌相纏,被迫仰起頭,胳膊到徐行知腰后,失序的心跳代替言語相。
沈清央的很,在他車上吃過檸檬糖,齒間都是酸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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