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瀟抬手攏了攏自己的短發，抬頭看已經坐回床上的蘇念念，起角，“我自認為從小沒有得罪過你，你怎麽就那麽恨我呢？即便我都已經退讓到這地步，你還是不滿足，非要置我於死地？”淡笑了下，冷豔而絕，“就因為厲行淵？”

    “但似乎也說不通啊，可以請表姐為我解嗎？”

    蘇念念側頭看，“你真想知道？”

    沈瀟瀟挑眉，角的笑意越發豔麗，嗓音慵懶，“不然我來找你做什麽？真當我來和你敘舊？”

    蘇念念臉微變。

    沈瀟瀟低笑，“我婆婆墜樓前說的話，到底什麽意思？一直都知道，是我救了厲行淵？還是，你們騙了，知道事真相想要告訴厲行淵，你們就推下樓？”

    “沈瀟瀟，黎姨一直都不喜歡你，你就沒想過或許提議冒充救命恩人這件事，是的主意？”蘇念念輕輕一笑，神也冷靜了不，“不然沈厲兩家是世，憑什麽那麽討厭你？打從心眼裏就恨你，恨不得你死，就算你救了阿淵，那又怎麽樣？寧願兒子永遠不知道事的真相，也不願意你這樣的人和兒子沾染半點關係！”

    沈瀟瀟的臉微僵，卻並不震驚，因為這事兒沈文雪已經說過。

    是厲行淵的父親和母親似乎有那麽一段兒，所以婆婆才會對怨恨。

    恨屋及烏，大致如此。

    蘇念念看出神的變化，“當年車禍發生，你不顧命救了他，送去醫院的時候，你們都昏迷不醒，黎婉華心裏知道厲行淵對你有好，如果再加上救命之恩，怕兒子會和他爸一樣，對你瘋魔，所以求我冒充救命恩人，還下令所有參與救援的醫生閉。”

    “這事兒連老爺子都不知道。”

    那會兒爺爺在黎理事，厲家的事，都是黎婉華在理。

    以厲太太的份，自然沒有人敢違背，又加上黎婉華應該還給了不好。

    拿人錢財，自然是不敢多。

    而昏迷了好長時間，等醒來，就已經看他們走到一起，以為他們兩相悅，就再沒提這件事。

    原來……都是婆婆一手導演的好戲呢！

    隻是不明白，既然黎婉華對那麽好，為什麽沈文雪還要推下樓？

    是因為冒充救命恩人這事兒？

    可本說不通。

    沈瀟瀟瞇了瞇眼，看蘇念念，“既然我婆婆那麽喜歡你，按理說你們應該討好這個厲太太才是，為什麽要推下樓？”

    蘇念念一聽，立即反駁，“我媽咪不是故意的……是黎姨太咄咄人……”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閉，捂住自己的。

    沈瀟瀟點頭，卻也沒有多問，事到這裏，已經明朗，隻想洗清自己的冤屈，本不想去深究這其中的緣由。

    隻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厲景瑞曾對我說，當年訂婚宴，是你下藥，算計我的，是這樣嗎？”

    蘇念念皺眉，並不回答。

    說不是，但卻知道，畢竟下手的不是。

    沉默了良久，沈瀟瀟起，垂眸看倚在床頭的人，不鹹不淡的開口，“我明白了，謝謝表姐為我解。”

    隨後將手機放在手提包裏，笑了笑，“其實你回來後做的許多事，多餘的，你繼續扮弱，像以往那樣用救命恩綁架厲行淵，那你們破鏡重圓也隻是時間問題。”

    “可經過四年，表姐似乎變笨了不。”

    “我是沒有你聰明，沒有你能忍！可沈瀟瀟，你的嫌疑也永遠都洗不清！”蘇念念氣急敗壞的開口，“黎姨是他的母親，你們之間隔著仇恨，就算他再不舍，你們之間也再無可能！”

    “哦，是嗎？”沈瀟瀟致的眉眼間全是淡淡的嘲弄，“在你回來的時候，我想的是，和他離婚，讓所有的一切歸為原位，全你和他。”

    “可我現在突然覺得，有些東西，你本就不配。”

    “配不配，那也不是你說了算！”蘇念念掀開被子，起走到沈瀟瀟麵前，眉眼間盡是戾氣。

    沈瀟瀟卻也不急，提著手提包，深深看了一眼，轉邁步離開。

    “事到如今，就算你告訴他真相，你覺得他會信嗎？沈瀟瀟別天真了，沒人會相信，自己的母親在這樣大的事兒上騙自己！更何況，現在還是個活死人！”

    “小時候我羨慕你的，現在隻覺得你可悲。”

    沈瀟瀟離開的腳步微頓，而後關門離開。

    剛出門後就傳來裏麵砸東西的聲音。

    沈瀟瀟踩著平底鞋往醫院外走，邊走邊拿出手機，撥通了景明的電話，“景律師，你在哪裏？我有事要與你商量。”

    “大小姐，什麽事啊？”

    “事關我推婆婆的下樓的案件，想請你做我的代理律師。”

    那邊明顯一愣，“可您的律師不是陸凜嗎？”

    “我不相信他。”沈瀟瀟直接回絕，“半小時後護城河邊咖啡館見，我有證據給你。”

    “好。”

    沈瀟瀟掛斷電話，將自己前黑的紐扣扯下，小心翼翼放在包裏。

    蘇念念以為了手機和錄音筆就沒事了？

    婆婆墜樓的時候，事發突然，隻是沒來得及反應而已。

    兵不厭詐。

    厲行淵這老師教得著實不錯來著。

    “大嫂，大哥這麽對你，你想看他落魄嗎？不如我們合作吧！”正當準備下臺階打車，後傳來一道冷淡的聲音。

    沈瀟瀟回頭，眉心蹙，竟然是厲景瑞。

    “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看看大伯母啊！”厲景瑞走下來，站在邊，側頭看，“傷得很嚴重，醫生說應該會死，那大嫂你可殺人犯了！隻要你和我合作，我可以幫你洗清冤屈，還能幫你報複大哥，誰讓他負了你，還幫著別人欺負你？”

    沈瀟瀟沒有說話，挑眉看他。

    “難道大嫂不願意？還是說事到如今，你還對大哥有什麽幻想？還舍不得他嗎？”厲景瑞又道。

    沈瀟瀟仰頭，輕笑著挑眉，“真能幫我洗清冤屈？”

    “是的。”厲景瑞連連答應。

    沈瀟瀟站在原地，不鹹不淡的開口，“好的呀，那你倒是說說，想要我怎麽跟你合作，又想要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