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舊

“那我是誰？”迎上他的視線：“我在無數人的眼皮底下長大，可沒有天換日的本事。”

“若你真的是，那只有一個可能，此前多年你都在藏拙裝傻，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倒是出了狐貍尾。”

趙輕丹默認了這個說法，他能這麼想也好。

的變化極大，萬一被他發現了里是另一個人，還不知要掀起多風云。

慕容霽還有一事不解：“芊羅散是哪里來的？”

“在王府里撿到的。”

“你當本王是三歲小兒那麼好糊弄？”

“許是上一次黎華用藥的時候不慎了一些在花園里，我上次逛花園的時候看到了就收起來，沒想到派上了用場。不過，王爺你的確比三歲小兒好糊弄，不然沈側妃那種小把戲，怎麼把你耍得團團轉呢？”

“你給本王住口！”慕容霽氣得想掐死。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怎麼不知收斂。

趙輕丹懶得理，對阿楚說：“本宮了，弄點吃的來！”

很快丫鬟就端著清淡的點心和米粥進來了，趙輕丹剛要筷子，阿楚就通報說：“王妃，側妃正在門外，聽說您醒了想要探您。”

想都沒想就拒絕：“讓有多遠滾多遠，我乏了，哪有空搭理。”

慕容霽忿忿地瞪了一眼：“月秋好心來看你，你就這種態度？”

“你確定沈月秋是好心？”趙輕丹腸轆轆，吃下一大口桂花糕滿足地說：“我剛醒需要補充力氣，這會兒見到側妃怕是胃口全無，什麼都吃不下了。人不吃飽了心也會很差的，為了我也為了側妃好，還是讓回去吧。”

“趙輕丹！”慕容霽沉聲警告，可全當沒聽到，又悠哉地喝了幾勺粥。

他憤然甩袖離去，出去安吃了閉門羹的心上人了。

沈月秋見到慕容霽這麼晚還在這里，心中有一騰騰的恨意。

可是心里越恨，面上反顯得越可憐。

“王爺也在夕照閣？月秋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您跟王妃了。”

慕容霽一改先前的怒氣，溫言安：“當然不是，還未大好，這會兒又要睡下了，本王也正要回寢殿。”

“也不知是誰給王妃下這般毒手，妾聽到時嚇了一大跳，可擔心死了。”

“不知是誰，不用擔心，走吧。”

沈月秋忿忿地掐著手指，心里氣得要死。

趙輕丹現在對的態度越來越差了，可是慕容霽反而寬容了不！

若這樣下去，豈不是讓那個人更得意了。

瞇起眼睛……等著吧，再過不了多久，等到慕容澈婚禮的時候，哼哼，有好看的！

屆時，定要這個賤人無地自容，再沒臉做人。

他約聽到后房的人在跟丫鬟要小菜，一點都沒有九死一生的恐懼，甚至有超出常人的豁達。

知道從前都在刻意藏拙之后，慕容霽忍不住猜疑許多事。

趙輕丹為什麼要表現出花癡的模樣對他百般追求，還用盡心機嫁給他？

這究竟是真心喜歡他，還是一種幫助離趙家的策略。

如果是后者，為什麼又選擇了他。

可如果是前者，現在的趙輕丹眼中毫沒有對他的眷。

連他們單獨在一起，都警惕甚至抵，到底在想什麼！

用完膳之后，江慎帶了外用的藥膏進來，趙輕丹笑著接過來：“多謝了，總是麻煩你。”

“王妃別這麼說，這是屬下分事。對了，娘娘昏迷期間，蓮香被帶到衙門問審了，可是怎麼都不承認是陷害您，最后還一頭撞死在柱子上了。”

趙輕丹眼眸一黯，漠然地嗯了一聲：“我猜到這個結果了。”

真是五王爺的話，他絕不可能留下患，蓮香必死無疑，的兩個弟弟定是用來牽制的人質。

不過趙輕丹推測，那兩個孩子也活不了。

心里有些后悔，不該出手的。

蓮香雖不是好東西，但肯定是被人所迫。

本是一時的善念卻害死了一家人，幾條鮮活的人命就了皇子們爭權奪位的犧牲品。

“我問你，王爺是不是知道沈月秋跟這件事不了干系，但他舍不得問。”

江慎面遲疑，趙輕丹沉聲開口：“沒猜錯的話，如果我不是自己想辦法出來，就是一顆棄子了。只是沒料到，四王爺這麼聰明的人也有令智昏的時候。”

“王爺是關心您的，否則不會第一時間進宮。”

“拉倒吧關心到為了遮掩側妃的錯誤，放任我死？”

江慎忍不住替慕容霽辯解：“王妃不知，側妃對王爺有恩，曾為了救他傷了子，兩人又一同長大，自然比尋常人深了些。”

趙輕丹心里一：“你可知道，沈月秋跟五王爺有什麼淵源？”

“這，他們二人很多年沒有集了，理應沒太大關系。”

迅速捕捉到這句話的藏意思：“你是說他們曾經有過集，說來聽聽！”

架不住趙輕丹期盼的目，江慎心想這也不是什麼，就如實相告了。

“側妃的世其實很可憐，約莫是七年前，距離京城不遠的灘州發生了旱災，很多人就來到京城避難，側妃跟的母親就在其中。可是不久母親生病死了，就了孤兒整日跟乞討過活，還總被人欺負。”

“是五皇子溜出宮玩的時候救了，還把給帶回了皇宮，不久就了貴妃娘娘殿里的一個小宮。”

趙輕丹訝異地抬起眼眸：“還有這種事？那怎麼跟慕容霽好上的？”

“因著幾位皇子年紀相仿，側妃跟他們也一般大，就常在一起玩。有一次宴會時他們在后山玩捉迷藏，四皇子被毒蛇給咬了，是側妃替他吸掉了毒，救了他一命。”

原來是有救命之恩啊，嘖嘖。

可因著過去的恩顛倒黑白，可見他慕容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你不覺得奇怪嗎？”趙輕丹不解地問：“照理說是五皇子將沈月秋給帶進宮里的，心中最激的人也應該是老五才對，怎麼會突然跟四王爺那麼親了？”

江慎出理所應當的笑容來：“咱們王爺長得好看啊，打小四王爺就是一眾皇子里長相最出眾的，琦妃娘娘也有后宮第一人的稱號，側妃會傾慕于他很正常啊。”

“好吧。”

趙輕丹又好奇地問道：“不過自從沈月秋嫁給王爺之后，王爺應是每晚都寵幸吧，還沒懷孕啊？”

“額，據屬下所知，王爺每晚都是宿在他親自的寢殿里，從未在側妃那里過夜。”

“啊？”趙輕丹這下太吃驚了，總覺得這肯定不是慕容霽的意思。

他那種掏心掏肺地樣子絕不會不愿意跟親熱，除非是沈月秋不肯？

果然，江慎解釋道：“側妃不好，王爺也說不急于一時。”

呵呵噠。

趙輕丹挑眉，事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