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20、愧疚大過

墨雨等了會兒，面前被子里的水都喝完了，盧雅珍依舊沒有開口的打算。

墨雨又給自己倒了杯水，拿了份甜品嘗了一口，追問道。

“蕭夫人，我只是好奇，如果蕭夫人有什麼難言之，可以不說。”

既然心里的猜測已經得到了證實，那剩下的，墨雨也沒有太多的興趣去追問。

就在墨雨以為談話到此為止的時候，盧雅珍卻開了口。

“那五百萬是我最后的私房錢，遠洋集團是我和梓琛父親半輩子的心，當時梓琛父親躺在醫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護住遠洋集團。而當時的況，你也知道，銀行拒貸，客戶流失，還有一大筆的賠償金，整個城，只有你父親能幫我們了。而當時正好你看上了梓琛，所以我找到了姜沫夭，我把蕭家的況告訴了，其實我并沒有走，我只是給了兩種選擇。”

說到這，盧雅珍停頓了一下，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然后喝了口水，又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

“其實當時我并沒有不喜歡姜沫夭，既然梓琛他，我尊重梓琛的選擇，與其說當時我給姜沫夭兩種選擇，不如說我是在試探。我去找之前，就想好了，如果選擇了，那我可以舍棄遠洋集團，只要梓琛幸福就好，沒有遠洋，以梓琛的能力，依舊能另外闖出一片天，可結果，卻不是我想看到的。”

說到這，盧雅珍苦一笑，看著墨雨，自嘲的說了句。

“你看，他們的就是這麼的脆弱。”

聽到這，墨雨也沉默了，不知該說什麼，是該嘲笑蕭梓琛口中所謂的堅貞的，還是該嘲笑自己無數次付出的無果。

“所以，姜沫夭選擇了五百萬。”

墨雨幽幽的說道，心里竟有些同什麼都不知道的蕭梓琛。

盧雅珍點了點頭，輕輕嘆息道。

“是啊，在姜沫夭的心里，和梓琛之間兩年的竟不值五百萬，雨，如果你是我，你還會接這個曾經拋棄自己兒子的人做兒媳婦嗎？”

盧雅珍這麼一問，墨雨不知該怎麼回答，如果是我，的確也接不了，容不得易，可又有什麼立場這麼說，畢竟當年，和蕭梓琛的婚姻不也是一場易嗎？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給梓琛，他一直以為是我走了姜沫夭，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也許我們……”

墨雨突然剎住了車，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也許不會離婚，現在說這些似乎也沒意義，畢竟當時他們之間除了姜沫夭這件事，還有蕭墨兩家的恩怨。

盧雅珍再一次沉默了，深知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墨雨看到這一幕，忽然苦一笑。

“呵呵，我差點忘了，當時蕭夫人怕是也不喜歡我吧。”

面對墨雨這麼直接的問話，盧雅珍臉上閃過一尷尬，然后輕輕的點了點頭。

“的確，當時梓琛父親發生那樣的事，遠洋集團又面對那麼多的問題，我對你真的喜歡不起來，那五百萬，我的確了些手腳，讓梓琛以為是你做的。雖然我迫于無奈，著梓琛娶了你，可我心里始終有個結，我不想讓你過的太舒坦，只要看到梓琛對你冷淡，我心里就會舒服一些。”

墨雨驚了，沒想到面前這個溫端莊的人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和籌謀，難怪當年再三討好，也換不到這位婆婆的半笑。

更讓墨雨到可怕的是這個人狠起來既然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不考慮，難道沒看到那一年的婚姻，的兒子過得也不好嗎？

想到這些，墨雨忽然表一冷，聲音清幽冷淡。

“蕭夫人，難道你就沒考慮過梓琛的嗎？他可是你的兒子啊，你竟然把他當是易的籌碼，你難道不怕寒了他的心嗎？”

墨雨忽然有些同蕭梓琛，虧得他為了蕭家犧牲了那麼多，可到頭來，在盧雅珍的眼里，遠洋集團，蕭雄似乎都比這個兒子來的重要。

墨雨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夠不幸的了，年喪命，又有一個時刻算計自己的繼母，還有一段慘痛的婚姻，之后又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可現在想想，至的父母是的，就算父親重新娶了妻子，又有了一雙兒，可在父親心里的地位永遠都沒有變。

即使父親去世了，可墨振業也早就幫墨雨鋪平了道路，這一點上，墨雨要比蕭梓琛幸運多了。

此時的盧雅珍臉上染了一層濃濃的愧疚之意，一臉歉疚的看著墨雨，忽然，盧雅珍手抓住了墨雨的手，神懇切，語氣堅定。

“雨，我知道我過去做的很過分，當時我的心也了，當時一心只想著守住遠洋，才沒有考慮到梓琛的，所以，我現在才想彌補當初的錯誤。”

盧雅珍真的后悔了，看到這兩年自己的兒子越加的沉默，回蕭宅的次數越來越，便知道自己做錯了。

“彌補，蕭夫人，如果您真的想要彌補，那你現在要找的就不該是我，既然梓琛的是姜小姐，那你就該撮合他們，而不是在這和我說這些。”

墨雨搞不清盧雅珍和說這些的意義，難道覺得能給蕭梓琛幸福，這簡直是個笑話。

“不，姜沫夭不適合梓琛，梓琛和在一起，只會越來越痛苦。”

盧雅珍非常認真的說道，表也變得異常嚴肅。

墨雨微微一愣，但隨即輕笑一聲，說道。

“蕭夫人是介意當年姜小姐選擇五百萬這件事，是嗎？可我能看出來，姜小姐的確很梓琛，這不容置疑。”

“不，那不，更何況，梓琛對的也未必是，我的兒子我很了解，這一年，梓琛一直覺得自己愧對姜沫夭，現在的他，對姜沫夭，愧疚大過。”

有些話，盧雅珍覺得還沒到說出來的時候，但這麼說，已經是很明顯的暗示了。

可墨雨有著自己的看法和態度，所聽到的，看到的，是姜沫夭和蕭梓琛之間的各種恩的傳聞。

墨雨很清楚盧雅珍找上的目的和態度，如果放在兩年前，會毫不猶豫的接盧雅珍的意見，但現在，足夠理智。

“抱歉，蕭夫人，你說的這些與我無關，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墨雨忽然有了想要離開的想法，不知為何，短短的談，本該波瀾不驚的心開始暗涌。

墨雨很清楚，可能有些搖了，可理智告訴，不能搖，不能讓自己在陷的漩渦，所以，選擇離開。

說著，墨雨站了起來。

“蕭夫人，謝謝你今天的下午茶，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說完，墨雨便準備離開。

“雨，等等，難道你沒覺到這次回來，梓琛對你的態度有了改變？”

盧雅珍見墨雨要走，也站了起來，本來不想說的話，此時竟口而出。

墨雨微微一怔，那原本靜如止水的心微微漾，清澈明亮的眼眸閃過一復雜的流，臉上也過一抹復雜糾結的緒。

隨即，墨雨深吸一口氣，轉，恢復剛才的平靜，語氣平淡的回答道。

“蕭夫人，您別忘了，這次，我是以凡思特的代表的份回來的，蕭總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對我客氣，也只是商業禮儀罷了，再見。”

墨雨說完，便起離開。

“等等，雨，難道你真的就沒想過，梓琛的這種改變，也許是因為他喜歡你？”

盧雅珍急切的開了口，這也算是為自己兒子在爭取吧，這段時間，明顯覺到蕭梓琛的心越來越低迷。

墨雨邁出去的步子再一次收回，這一次，沒有轉，而是愣在原地。

眼眸中閃過一幾不可查的芒，可下一秒，理智恢復，淡淡一笑，回了句。

“是嗎？可惜我不他了。”

墨雨輕輕的說出這幾個字。

盧雅珍聽了，眼底閃過一失落的流，難道是看錯了。

盧雅珍想了想了，微微嘆氣，最后說了句。

“雨，今天我們的談話，能否別告訴梓琛？”

墨雨苦一笑，回頭看向盧雅珍，出一疏離而淺淡的笑意，回答道。

“當然，我不是多之人，不過我很好奇，既然蕭夫人你這麼不喜歡姜小姐，為何不把當年的事告知蕭總？”

“我……我只是不想讓他知道姜沫夭曾經為了五百萬，拋棄了他，這幾年，他過得夠苦的了。”

墨雨能理解盧雅珍的決定，畢竟那段時間，他和姜沫夭之間的應該是他心里唯一的白月。

如果此時告知他這一切，讓他知道原本心里以為的最純潔的竟這般的骯臟，怕是對他尊嚴最殘忍的踐踏。

“我知道了，蕭夫人，我先走了。”

這一次，盧雅珍沒有在阻攔，看著墨雨離開咖啡屋，神落寞的坐回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