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春旱都解決了,你怎的還這麼不開心?”
看著李二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卻眉頭皺,長孫無垢很困。
但就在這句話說完之后,李二又咧著笑了起來。
“皇后,你可知道那個小地主用一畝地種出了多斤糧食?”
“多?”
李二這表帶著幾分驕傲,長孫無垢倒是十分好奇那個小地主有什麼能耐了。
“三千多斤!”
此話一出,長孫無垢頓時瞪大了雙眼。
“皇上,當真是三千多斤?該不是那小子往大了說吧?”
也深知想要在一畝地里頭種出三千多斤糧食是有多天方夜譚。
其實李二直到現在也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太現實,像是做夢一般。
只是把自己的兒李麗質給輸了的事,他深知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那小子沒騙朕,是朕親眼所見……”
“皇上,那你為何還唉聲嘆氣的?!”
長孫無垢更加想不明白了。
“可是朕……朕把麗質輸給他了。”李二嘆氣說道。
“什麼?!”
長孫無垢震驚的看著李二,“換上,那可是咱們的兒啊!你怎會輸掉?”
李二可是大唐的皇帝,那可是大唐萬人之上的君主啊,把自己的兒輸掉,簡直是無法想象!
“那個小地主說他的糧食產量有三千多斤,朕不信,就和打了賭,當時朕也沒有想到這小子胃口這麼大……”
說到這里,李二癱坐在了龍椅之上。
長樂公主就這樣要嫁給一個小地主了,這讓他堂堂大唐皇帝的臉往哪兒擱啊!
虧他還自以為已然是足夠明了,沒想到竟是還讓區區一個小地主給坑了。
“皇上,你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呢!那可是咱們的兒啊!”
長樂公主一直都是長孫無垢和李二的心頭,不過是一天沒見,這就了別人的妻子了,這讓為人母的長孫無垢如何能夠接。
“朕也沒想到半世英明會栽在這麼一個小地主的手里頭……!”
“那皇上可有表明份?”
長孫無垢突然想起了這件事,一個區區的小地主,應該不敢強娶公主。
然而李二聽后卻嘆了口氣,“朕何嘗沒有表明份,當他提出要娶麗質的時候,朕就表明了份!”
“那他……”
見李二這個表,長孫無垢便知道事不對勁了。
“但他好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面如常,還是一定要娶麗質……”
李二說著,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像趙寅這麼明還有膽量的人,兼且此人還年紀輕輕!
實在是令他震驚。
“竟然還有這種事……”
長孫無垢對趙寅越發好奇起來,一個小小的地主在面對天子之際還能夠堅持自己的想法,這膽量那可不一般啊!
“皇上,那人的長相和才能如何?”
長孫無垢可不希自己的寶貝兒嫁給一個莽夫!
倘若趙寅就是個莽夫的話,寧可食言,也要保住自己兒的幸福!
“明兒個他就送聘禮過來了,到時候你自己看看吧!”
李二說完,兩條眉的皺在一起。
百姓的春旱是被解決了,但自己的兒也沒了啊!
這等郁悶的程度,他可是一輩子都沒有嘗試過。
次日。
“走快點!”
喧鬧的長安城街上,趙寅帶著一幫佃農趕著馬車,眾人不由得都側目,好奇著這兩輛馬車里頭裝著的是什麼東西。
“后邊的跟上!”
趙寅的馬車在最前頭,他打算自己去送聘禮,至于那點兒辣椒便由佃農送去給長孫無忌那里。
而那所謂的聘禮,其實就是一堆土豆,再加上一張寫著種植方法的紙罷了。
“爺,我們幾個就這樣去行嗎……”
這些佃農得知今兒個竟是要去國公長孫無忌那兒送土豆,頓時十分張起來。
他們祖祖宗宗也沒見過一次皇宮的權貴,沒想到到他們這一代竟是能夠親眼見見了!
“還行……”
趙寅看了眼幾個佃農整理了一遍又一遍的麻裳,肯定的點點頭。
然而就在快到長孫無忌的府邸之時,幾個佃農的卻是開始抖了起來。
“要是不這麼抖就更好了……”
說著,趙寅搖了搖頭,果然是封建年代,這幫佃農見到地位高自己那麼多人的人,就會覺得低人一等。
“嗯嗯……”
那幾個佃農尷尬的笑了笑,吸了口氣就繼續走了。
“快點兒啊,可別耽誤了!”
趙寅吩咐了下,就此和這幾個佃農作別,駕著輛馬車前去了皇宮。
“趙公子呀!您是趙公子吧?可算是等到您嘞!”
趙寅才來到皇宮大門,就有個得流油的太監掐著蘭花指的問了一句。
“嘔……”
趙寅忍著作嘔的心有些困的看著這個太監問道:“公公是來?”
他還真沒想到皇宮里邊的人這麼熱的?
“來人呀!趕的過來把這車聘禮給送去皇后娘娘那兒,娘娘要親自瞧瞧!”
然而隨后這個太監就不去理睬趙寅了,命人把他車上的土豆全給搬空了。
“嗨喲,趙公子,趕的隨奴才來吧,皇后娘娘正等你呢!”
這太監說完就俯擺出了“請”的姿勢。
“這不會就是丈母娘見婿了吧……”趙寅瞇著眼,里低聲說著。
而此時的皇后宮中。
“姑姑,一個小小的地主,怎麼可以做表妹的駙馬呢!”
說話這人是長孫無忌的兒子長孫沖。
昨天得知皇帝把長樂公主許配給了別人之后,一大早他就趕來找皇后幫忙了。
長孫無忌在輸了自己八的職分田十分心痛之際,稱自己是幫不上忙了,只能夠讓他去找皇后長孫無垢。
“阿沖你無需擔心,一個小小的地主,無才無能,想要娶我的寶貝兒?等會兒姑姑便要讓他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當駙馬爺的!”
長孫無垢肯定的點了點頭,長孫沖說的正是的心里所想。
這會兒屋里頭只有他倆,所以二人說話也十分隨意。
“姑姑,不是侄子針對那人,只是您也知道,表妹那可是琴棋書畫樣樣通,而且份尊貴,怎麼可以下嫁給一個種地的鄉下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