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洲得知孫大夫心臟病發,已經是第二天清晨的事了。
他夜裏將房間小冰箱裏的酒喝,大醉后睡下,清晨被電話吵醒,頭痛裂。
「什麼?誰?孫紀宗是誰?」顧驚洲坐直子,一手著脹痛的太,一邊不耐煩的質問助理。
「就是孫大夫啊,您讓他住在蘇小姐家裏照顧蘇小姐那位老大夫。」
顧驚洲一下子醒了,瞪大了眼睛,「他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事?」
「現在已經送到醫院了,人暫時沒有大礙,不過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聽醫生說,需要做心臟搭橋手。顧總,要不要告訴蘇小姐?」
顧驚洲眉心,「你現在在醫院嗎?他能不能聽電話?」
助理回答,「我是在醫院,可是孫大夫在吸氧,醫生不讓他說話。」
「那好吧,你先觀察一下,等到他能講電話時,就給我打過來,我要跟他通話。這件事,暫時不告訴蘇音。」
助理答應著,「好的,那顧總,我先掛了。」
顧驚洲住的是豪華套房,在酒店頂樓。
他披著睡在落地窗前踱步,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告訴蘇音這個消息。
在蘇音的心裏,早就將孫大夫當做親人看待,再加上阿淳去世的事,使得兩個人的關係更加親。
這個時候把這消息告訴蘇音,肯定會很焦急,可是又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放不下這邊活的事,又惦記著孫大夫的安危,再了胎氣,那損失可就大了。
顧驚洲不像蘇音那樣,他遇事總是先從自利益考慮,蘇音是他最心的人,他自然顧忌多一些。
可是他也知道,以蘇音的個,如果知道了孫大夫住院的事被顧驚洲瞞下來不告訴,肯定會火冒三丈,原本兩個人就有了隔閡,這樣一來,隔閡就會更大了。
蘇音一早起來,便往家裏打電話,因為臨走時答應了孫大夫的,到了城會給他打電話報平安。
結果昨天一到酒店就被文森特一通攪和,跟薄琳吃飯回來,顧驚洲又來了,靜下來也十一點了,以為孫大夫肯定睡了,所以就想著早上再打電話。
而孫大夫以為睡著了,也就沒打擾,兩個人就這樣錯過了。
電話響了很久,一直都沒有人聽。
蘇音有些擔心,小聲嘀咕著,「這倔老頭,一直不願用手機,說什麼像拿了個監視,真是被害妄想,現在好了,找個人都找不到。回去一定要強迫他買個手機用。」
有人敲門,蘇音只好放下電話。
門口站著一臉燦爛的文森特,年輕果然好,一夜之間,傷口差不多已經恢復了。
「蘇音,走,我請你吃早飯去。」
蘇音笑,「什麼你請我,團隊不是包有早餐嗎?」
文森特使勁搖頭,「不不不,我請你出去吃,我知道城唐人街有家中一國館子很好吃的,你們中一國人,應該很喜歡吃中一國菜吧。」
兩個人站在門口,蘇音正要回答,看見顧驚洲沉著臉,站在了文森特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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