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哪用得著來羨去勾引。

這次雲團咬人時，來羨是跟在江意後的，故而它沒有發現來羨。等到下一次，它注意到來羨時就又不一樣了。

來羨獨自去花園遛彎時，雲團撞見它了，起初是新奇地湊過來，一面趾高氣昂的，一面又控制不住自己圍著它又轉又嗅。

來羨翻了個白眼。

然而這個白眼卻像是翻進了雲團心坎里去似的，雲團當即眼神一亮，開始朝它瘋狂搖尾。

來羨不理會它，徑直回了院子。

雲團一路在後尾隨。到了院子門口，它看見有人在裏面，便沖著門口一頓狂。

後來戚明霜的下人循著聲音找了過來，才連忙把它抱走了。

丫鬟把雲團抱回到戚明霜那裏，將方才的景敘述了一遍。

彼時戚明霜一邊給它餵羊，一邊款款道：「看來我們雲團是真的討厭極了呢，但是千萬要小心知道嗎？」

來羨回到院子后，江意聽見外面尖利的狗聲，也沒理會，只對來羨投以佩服的目。

等雲團被人抱走後，江意對來羨道：「我以為你瘸了條不容易吸引到它，你是怎麼做到的？」

來羨：「一看你就不懂，狗與狗相互吸引是靠嗎？當然不是。」

江意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來羨便又道：「狗之間靠的是氣味。」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它還是如實道，「我散發了讓它喜歡的氣味。」

江意恍然大悟。

來羨又開始自我嫌棄：「我萬沒有想到，有一天我竟會像條狗一樣活著。」

後來來羨又出去遛彎了幾次，總能隔三差五地遇到雲團。

雲團一看見它就瘋狂搖尾，只是來羨都不多看它一眼，它反而愈加來勁、不可自拔。

它一直跟著來羨屁後面轉，轉得來羨煩了，來羨便抬起那條沒瘸的後，倏地往後一蹬，直把它蹬出去兩丈遠，痛得雲團嗷嗷的。

然而那一又像是蹬到了雲團心坎里似的，雲團爬起來緩了緩，然後更加屁顛屁顛地跟來了。

來羨不由跟江意慨：「我就沒見過臉皮這樣厚的小母狗。」

江意道：「大概是當小祖宗當慣了吧，你突然給它來兩腳，它到很用。」

來羨：「這麼的狗也是見。」

漸漸雲團有些暴躁，在戚明霜懷裏時不時扭蹭。

有一次戚明霜和蘇錦年在一起時，雲團便跑到蘇錦年那裏，著他的手臂以一種尷尬的姿勢蹭得十分銷魂。

明眼人一看便知它是在幹什麼了。

蘇錦年的臉有點了下來。

戚明霜的臉亦一陣紅一陣白，忙讓人把雲團抱下去，用手帕給蘇錦年清理，咬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它……」

蘇錦年生道：「沒事。」

他看了看戚明霜弱可憐的模樣，手了的臉，又道：「霜兒，委屈你了。等過些日我的腳好了，我們就圓房。」

戚明霜聽得雙頰緋紅。

只是雲團給蘇錦年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後來戚明霜也就讓雲團在他面前出現。有時候與蘇錦年在一起，則更顧不上雲團。

***是夜，素從外面回來，如鬼影一般，現在蘇薄面前，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副捲軸，低聲稟道：「主子，宣王黨羽都在這上面。」

蘇薄手取過捲軸，於燈火下展開來看，看完以後移到燭臺上方燒了灰燼。

素道：「上頭有令，讓主子即刻清剿餘孽。」

蘇薄道：「已經逃離京都的，分派其他的刃前往追剿。」

素踟躕道：「鎮西侯邊的副將也參與其中，倘若派刃去追殺，恐鎮西侯不依，到時與主子起衝突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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