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的雲嬤嬤嘆道:「后廚里人雖多,可也沒有幫著咱說話的人。所以奴婢便攔下了春,不讓衝。否則到時候他們又得說是的錯,給小姐添麻煩。」
江意春的頭,道:「下次可別這麼衝,玉珠充死了也不過是個賤婢,你像今天這樣回來向我告狀可比你莽撞行事有效多了,知道嗎?」
春淚眼婆娑地點了點頭。
這廂,玉珠端著霸佔來的湯回了院子。
路上,同行的丫鬟有些不安道:「玉珠姐姐真要將這湯送給小姐喝麼,這畢竟是江意的丫鬟熬的,裏面會不會……」
別人熬的總歸不那麼放心。
玉珠卻沒有這樣的擔心,面得道:「方才你見那春那般著急的模樣,就差衝上來打咱們了,這湯像是有問題的樣子嗎?越著急,說明這湯越安全,也越滋補。再不濟,用銀筷一試不就知道了?」
那丫鬟教地點點頭,道:「難怪小姐最為倚重玉珠姐姐。」
原本玉珠是不必親自去后廚的,但聽說這幾天江意的丫鬟番在後廚制湯,這才趕去看了看,還順便攔截下了一鍋火候剛剛好的。
隨後玉珠便端著湯進了戚明霜的房間,擺了銀質的餐,又將湯舀了進去。
如若餐在戚明霜的眼前變黑,玉珠大可推到江意和丫鬟的頭上,以解自己之前被江意掀砸了房間的心頭之恨。
實際上銀也沒有變黑。那文火慢燉了白的湯一碗,便芳香撲鼻。
戚明霜喝了一碗,意猶未盡道:「今日這湯很鮮,往常倒不曾嘗過。」
玉珠道:「今日這湯,是奴婢花了大半個上午的時間燉的呢,小姐若是喜歡,往後奴婢再給小姐準備。」
戚明霜一寬心,賞了一自己的簪子給。
玉珠滿心歡喜地收了簪子,眉頭一皺,又頗有怨懟之,道:「今日奴婢在後廚遇見了江意的丫鬟,聽見們背地裏說小姐壞話。奴婢本想上前理論的,又怕湯涼了,所以就匆匆回來了。」
戚明霜一聽提起江意,瞬時滿臉晦。
沐浴溺水的事,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和江意有關係,可偏偏就是那樣該死的巧合。
沒有把柄和證據,那天晚上蘇錦年從江意院裏回來,便沒再有後續,只說讓好好養,不要多想。
若執意認定是江意,倒顯得過猶不及了。
所以最後這件事只能當是意外。
這些天戚明霜不就頭疼悶,以至於連床都下不了。
對炭爐有了影,不肯再輕易把炭爐往房裏置了,只讓丫鬟放在門邊,並在爐上燒了水做湯婆子取暖。
玉珠又道:「奴婢只盼小姐早日康復,奴婢就心滿意足了。」
戚明霜恨恨道:「往後,我會讓知道,跟我過不去的下場是什麼。」
玉珠嘗到了甜頭,後來便一再往後廚去攔截春或者綠苔燉的湯。
攔來用銀試過以後,便放心地呈到戚明霜的案桌上,又得了戚明霜一頓誇讚。
對於這樣的行徑,江意也不詫異,安氣鼓鼓的春綠苔道:「不知足的人,讓得逞了第一次,當然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犯不著為了一鍋湯去跟人拼得頭破流,這樣不值當。」
綠苔氣不過道:「難不次次都要被搶走奴婢們給小姐準備的湯嗎?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江意一臉大度道:「你倆可以好生跟講講道理。如若不聽,也執意不歸還,就算了。畢竟同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兩丫頭一聽,安靜了下來。
能讓小姐說出「同個屋檐下」這類以和為貴的話語來,非比尋常啊。
們小姐是這麼好和平的人嗎?
顯然不太像。
遂春綠苔深得要領,應道:「奴婢們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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