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雖蹬鼻子上臉，但也知道順著竿子往下爬。

真鬧到大夫人那裏去，把事揭穿了，吃虧的還不是自己。

玉珠回到院裏，照例拿了銀碗把湯呈到戚明霜的面前。

銀碗配羹湯，看起來很是相得益彰，讓人十分有食慾。

戚明霜嘗了幾口，鮮甜的味道頓時溢滿整個味蕾。

原本還想著玉珠沒有跟了很久的金屏和銀環那麼好用，但沒想到玉珠能熬得一手好湯，這些日對玉珠相當滿意，也比之前更和悅了許多。

玉珠一邊侍奉進湯，一邊道：「奴婢在後廚又撞見了江意的人，這次們更不要臉，竟還想把奴婢為小姐熬的湯據為己有。幸好后廚有那麼多人為奴婢作證，才沒有讓們得逞。」

戚明霜拭了拭角，道：「下次你上院裏的嬤嬤，若是再見們，讓嬤嬤賞們幾個耳便老實了。」

玉珠應道：「奴婢知道了。」

戚明霜用完后，玉珠便收拾餐，轉拿去讓門口的丫鬟撤下。

然，等轉頭回到戚明霜跟前時，見戚明霜雙眉鎖，面難之，很有些不對勁，急忙問：「小姐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戚明霜手揪著口的裳，深吸了兩口氣，反而沒能舒緩，面容更加痛苦。

玉珠慌了，輕晃道：「小姐你到底怎麼了！」

話音兒一落，戚明霜冷不防傾往前，張就吐出一口鮮。

玉珠頓時臉卡白：「小姐！」

怎麼回事？這湯是用銀碗盛的，明明沒有毒的！

***蘇錦年的院子裏又雙叒叕套了。

聽說戚明霜命懸一線。而且還是在喝了那湯之後。

蘇家的一個客座大夫本不夠用，下人慌慌張張跑出府去，把附近能找的大夫全都找來。

兩個嬤嬤把得來的消息回院向江意稟告。

彼時江意正趴在桌前，認真做來羨佈置給的課業。

為了方便書寫，節省紙和墨，用的是一漂亮的公的底端，更纖細，寫起來也更簡潔。

江意聽聞后，手裏的羽頓也沒頓一下。

春綠苔萬分好奇，但又忍著不去打擾江意。

江意眼皮也沒抬，道：「想問什麼？」

春道：「奴婢們平時給小姐準備膳食都會用銀試探，戚明霜的丫鬟定然也會，怎麼還是出事了，可是們錯了什麼？」

江意道：「銀變黑便是有毒，沒變便是沒毒，對嗎？」

春綠苔齊齊點頭。

江意停下羽筆，終於掀眼皮問倆：「那你們知道為什麼銀會變黑嗎？」

兩丫頭又齊齊搖頭。

江意道：「我老師說，是因為硫化。諸如砒霜一類的毒，含有此種分的，銀一試便黑。不含這元素的，則不會。所以我們的普遍認知，用銀針試毒，其實是不全面的。」

兩丫頭聽得雙眼圓睜。

后綠苔問：「小姐的老師何時說過這些？以往侯府的夫子都是文采卓絕之大家，奴婢竟不知他們還通用毒之道的。」

江意道：「我老師謙虛，不願有人知道這些。我也是偶爾聽過，才給你們解。」

學數學理還不夠，一些化學知識也一併學了。

隨後要把做好的課業給來羨檢查，便遣了春綠苔下去。

來羨一邊瞅，一邊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著？」

江意聲音聽起來又又無害：「確定咽完氣，我們就撤。」

戚明霜況危急，最後連宮裏的太醫也來了。

天將晚時，兩名太醫終於出了戚明霜的臥房，蘇錦年送他們到門口，道：「今日有勞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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