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春綠苔寸步不離地守在江意邊,過一會兒就噓寒問暖一陣。
想起昨晚驚心魄的遭遇,春道:「到底是誰想取小姐命?」
江意道:「誰迫不及待想我死,又輕而易舉請得殺手的?」
春和綠苔異口同聲道:「是戚明霜。」
兩天後,江意的傷口要換藥了,春綠苔來給換藥時,綠苔本想張問什麼,結果被春及時拽住。
江意見兩人的表怪怪的,不由問:「怎麼了?」
春道:「沒什麼,小姐有事就奴婢們,千萬別右臂扯到傷口。」
隨後春和綠苔出了房門,窸窸窣窣地蹲在臺階上。
綠苔愁眉苦臉:「這事兒我一直憋著沒問,那天晚上我們去時蘇六爺不在,只有素在,小姐的傷到底是誰包的?難不是素?」
春表也有點凝重。
綠苔道:「難道素那個混蛋看了小姐的子?」
春忙道:「你小聲點!」
綠苔實在不能忍:「不行,我得找他問問去!真要是他,我就……」
春道:「你就怎的?你先問問你自己,你打得過嗎?」
綠苔悶了悶,道:「我就請他來給小姐賠罪!」
春:「那不是平白給小姐增添煩擾麼,何況……」
江意忽而出聲問道:「你們倆在外面嘀嘀咕咕什麼?」
綠苔忙應道:「沒、沒什麼,奴婢們在商量這些天給小姐做什麼湯呢!」
江意對此一無所知,可兩丫頭卻如鯁在。
後來有一次在花園裏偶遇了素,綠苔連忙住他。
素問:「有什麼事嗎?」
綠苔實在憋不住,就直截了當地低聲問他:「我家小姐的傷,是不是你包紮的?」
和春齊齊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彷彿要是素敢回答「是」,倆就能用眼神當場死他。
結果素反問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們覺得是我包紮的?」
兩丫頭又問:「不是你那是誰?」
素留下一句:「自己猜。」
綠苔急之下,從牙齒裏悄聲出一句:「是不是你家主子?」
素沒回答,轉眼就走遠了。
兩丫頭大約知道了答案,回去的路上心境有些複雜。
春:「奇怪,我竟然鬆了一口氣。」
綠苔:「好巧,我也有這樣的覺。」
春看:「是不是發現是六爺給小姐包紮的以後,莫名地舒坦多了?」
綠苔贊又困:「對呀,這是為什麼呢?」
這下兩丫頭很是寬心了。
「怎麼說六爺也是為了救小姐的命,急之下迫不得已。」
「對,當時哪顧得上那麼多。小姐的命要。」
為了能讓江意安心養傷,兩人決定暫不將此事告知給江意。
這日,晉王府設宴。
蘇家幾房男丁和夫人基本都要去參加。
這一去,整個蘇家就空了些。
江意臥床休養了兩日,便下地走。只是傷了一邊肩,只要不扯到傷口就無礙。
把那隻焰火摺子從枕頭底下了出來,到屋外去。
來羨道:「你莫不是現在要放焰火?不是說急的時候才能用嗎?」
江意道:「今日蘇家人去赴宴了,我在院裏放這個不太引人注目。當初管家給我的時候是這樣代的,可說到底我也不曾試過。」
一邊觀著這焰火摺子,一邊又道:「現在想來,倘若我太依賴此,真正到了萬分急的時候我才用它,結果它反而不靈驗,那我豈不是要被它坑死了?」
來羨也不阻止,心知能這樣說,說明在在非常認真地準備和對待這即將到來的萬分急的時刻。
江意把摺子給了春,道:「你幫我放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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