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終於意識到,他沒能殺掉江意,可他卻錯手把戚明霜殺死了!
他也終於明白,今晚江意他到這裏來,說要做個了斷,原來本不是要和他拼個魚死網破,而是早就佈下了陷阱,不斷地激怒他,喚起他的殺心,然後等他跳進來!
原來所說的今晚總要有人要死,死的不是也不是他自己,而是死的戚明霜!
蘇錦年整個人都有些失去了理智,渾被滔天怒火所充斥,他咬牙切齒地暴吼道:「江意!我要將你碎萬段!」
只是蘇錦年回頭去看,凌狼藉的房間里哪還有江意的影子。
他當即暫放下戚明霜,轉頭就追了出去。
他一出房門,便看見江意站在清冷的月下。
看向蘇錦年的眼神黑白分明,恍惚讓人覺到專註真摯,其實卻只是溫的殘忍。
吹響了玉哨。
蘇錦年正想朝衝來,卻陡然見道道黑影翻牆而,圍在了江意邊,將他隔擋在外。
他們並不跟蘇錦年起衝突,而是一人背起江意,一人抱起來羨,便率先翻出了院牆。其餘人等斷後。
從院牆外躍下時,江意的聲音輕輕傳來:「蘇錦年,我們來日方長。」
蘇錦年著離去的方向,幾乎俊容扭曲,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
他的隨從把馬車停去馬廄,又安頓好馬以後,便返回到院子裏。不想院中冷冷清清,蘇錦年和戚明霜都不在。
隨從后一步才找到了江意的院子來,正好趕在江意和的暗衛離開之時。
可他和蘇錦年聯手也顯然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最終蘇錦年眼睜睜看著江意走掉,也沒有貿然去追。
隨從看見大敞著的房門裏有打鬥的痕跡,而蘇錦年的臉又從未如此難看過,驚疑不定道:「公子,發生什麼事了?」
蘇錦年一言不發,正轉進房間理後續,這時院外響起了重重腳步聲。
他站在房門口,轉朝院門口看去,但見蘇薄正抬腳進來。
接著一隊士兵湧進,將院子圍了起來。
蘇薄微低了低頭進院門,抬眼看見蘇錦年,道:「巧,你也在。」
蘇錦年深吸一口氣,咬牙道:「還是六叔來得更巧!」
素一臉板正道:「方才發現有人擅闖,似乎是往江小姐的院子這邊來了。我家主子才帶人過來瞧一瞧,二公子怎會在此?」
士兵進來時帶著火把,素眼神十分犀利地盯著蘇錦年的著,又道,「上還有跡?主子,屋裏有過打鬥。」
蘇薄道:「進去看看。」
於是素先了兩個士兵舉著火把進去,將房間照亮。
蘇薄拾級而上,站在門口抬眼一看。
只見房中糟非凡。滿地都是椅凳碎瓷,能摔的能砸的全都散落一地,幾乎無好下腳。
穿過外間,只見裏間的屏風上,一把匕首正釘著一子,順著角淌了一地。
素過去抬起那子的下,道:「是戚相之。」
蘇錦年亦進屋來了,看著戚明霜的死相,自己對並非有多大的留和心痛,只是弄如今這樣的局面,絕不是他想要的。
蘇錦年嘶啞道:「是江意殺了霜兒。等我來的時候,霜兒已經沒救了,而江意也已經逃之夭夭了。」
唯一不幸中的萬幸是,戚明霜沒死在別,而是死在江意的房中,而且殺死的那把匕首,也是江意的匕首。
那匕首先前在中庭眾目睽睽之下用來割過俞氏的頭髮,無論如何也賴不掉!
戚相之被人謀殺於家宅之中,這命案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命案現場和兇都直指江意,蘇錦年就不信蘇薄還能替開。
蘇薄只淡淡看了一眼,便吩咐素道:「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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