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為了不浪費在座諸位的時間，只好先忽視江意上的鐐銬，把力集中在案子上，率先陳述了命案大概。

除了戚明霜被匕首了結命以外，昨晚差還在隔壁房間里發現戚明霜的丫鬟嬤嬤也全部殞命。

現在只要抓到殺害戚明霜的兇手，其他的命案也就迎刃而解了。

審問：「江小姐昨夜可曾見過戚小姐？可曾發生過爭執？」

江意：「不曾見過。發生爭執就更加不會了。」

審：「可戚小姐是死在江小姐的院子裏，江小姐當作何解釋？」

江意一臉坦然：「我都不知道，我能怎麼解釋？」

審：「那殺死戚小姐的兇據說正是江小姐的匕首。」

說著就命人把匕首連帶著戚明霜的首都抬了上來。

那匕首還在戚明霜的口上，不曾有人過。

不管是京兆府還是大理寺，這些當當明白了的人，誰都不敢得罪戚相府，可也不能明目張膽偏得太死。但凡是個明的，都不會貿然把這兇匕首從戚明霜上拔下來。

匕首暫時留在戚明霜上，證據確鑿一目了然，否則取下來過了旁人的手，若是被反咬一口說偽造證，還多添麻煩。

故而昨夜蘇薄得知兇是江意的匕首時，想去那匕首，蘇錦年見狀便以保存證據為由極力阻止。

不如此，蘇錦年信不過他，怕他中途手腳袒護江意，還讓京兆府尹提案件時確保任何人都不得這把兇。

所以昨晚戚明霜的和匕首都沒，而且還是直接把綁著的那扇屏扇給拆了下來，完完整整地抬走的。

眼下承載著戚明霜的仍舊還是那扇沉木屏扇。

衙役稍稍揭開白布，出戚明霜的半個子。

頓時審堂外面相府的人呼天搶地、悲痛絕，高聲哭求還戚明霜一個公道。

審問：「殺人的這把匕首，可是江小姐的？」

江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蘇錦年忍無可忍，喝道：「事到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敢怎麼狡辯！大人，殺吾妻，還連夜逃之夭夭，事實就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可說的！」

江意側看向蘇錦年，純善溫順道：「聽說你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通常不是第一個人最令人懷疑嗎？」

蘇錦年怒道：「是我妻子，你瘋狗咬人也不看看況？」

江意道：「你自己心裏很清楚不是嗎？」說著便面向審，又道，「大人就憑這些疑點，不能輕易定我的殺人之罪。我只要能證明人不是我殺的，不就行了。」

審問：「你怎麼證明？」

江意看著那把匕首，道：「這殺人的兇還有誰過？」

在場的京兆府尹確認道：「除了殺人兇手，從昨夜至今，再無人過。」

江意道：「既然如此，兇手總會留下點東西的。」

可眾人視線隨之看去，除了留在外面只剩下溜溜的刀柄以外，還能看見什麼？

相府那邊的人便冷聲道：「江小姐這是在愚弄我們嗎，除了被你害死的小姐的首，還會有什麼？」

江意道：「指紋。」

蘇錦年放在太師椅的椅把上的兩隻手微微握。

江意攤開自己的雙手，道：「世無兩個完全相同之人，即便是一母同胞、長相一樣，征也會有區別。每個人的指紋都不同，故兇手用這把匕首殺了人，上面一定會留下指紋。只要把指紋拓下來一對比，便知結果。」

審堂上眾人沉不語。

蘇錦年冰冷道：「以指紋斷兇手，你倒是想得出來！若是平時畫押留印倒也好對比，可你說這匕首上留有指紋，誰也看不見不著，如何斷定？你這分明是在妖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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