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雪一聽，再不住留下了屈辱的淚水。

咬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姐姐要這般折磨我？」

江意道：「還不知道錯了什麼嗎？那你求饒的時候又怎的滿口都是你知錯了呢？」

江天雪噎了噎，哽咽道：「姐姐說我錯了，那我便是真的錯了。只要姐姐開口，我以後一定會改的。求求姐姐，這次就原諒我好不好？」

江意溫道：「只要知錯能改就好。」

江天雪抬起一雙淚目，楚楚可憐：「那姐姐肯原諒我了？我們可以離開柴房搬回去住了？」

然，江意話題一轉，忽而憶起了往昔，道：「我九歲那年冬天落湖，大約也是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記得麼？」

江天雪面倏而卡了一卡，道：「自是……記得的，姐姐忽然提這個做什麼？」

江意看著道：「當時沒多想，也沒跟旁人多說，但好像我是被你去湖邊的。當時我們一起去湖邊幹什麼？」

仔細回憶了一下，又道：「看錦鯉？」

江天雪囫圇道：「詳妹妹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當時姐姐落湖后，我嚇壞了，就趕跑去人……」

話沒說完，江意忽而不辨喜怒地問：「當初是你絆我落湖的嗎？」

這話一出，不江天雪一震，春綠苔以及其他嬤嬤都著實驚了一把。

們竟從來不知道這些，因為當年江意對此隻字未提。

江天雪眼神都不敢看，慌忙解釋道：「怎麼會……不是我，我沒有做過……」

江意不再與多言，令嬤嬤道：「拿這湖水給好好洗把臉，讓清醒清醒，想好再說話。」

江天雪原以為，今日只要悉心討好江意，就能再過回先前的日子。可怎知三兩句話竟提到了從前往事！

原來今日江意來，本就是為了那件事！

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為什麼又要突然提起？

這下江天雪還怎麼坐得住，站起來就想跑。

可惜被嬤嬤攔住了去路，三兩下扭過子，制住雙手。

江天雪咬牙瞪向江意道：「你不能這麼……」

話沒說完，就被嬤嬤強摁下頭，往冰冷的湖水裏栽去！

整個頭泡進水中，髮頓時漂浮了起來，水裏咕嚕嚕地冒起了水泡。

江天雪力地掙扎。

那水寒得刺骨，一下子鑽進七竅中，把整張臉以及所有的神經都凍麻木了。

就在快要窒息時，嬤嬤抓著的頭髮往上一提，把提出了水。

頓時發梢上水滴四濺，江天雪長一口氣，大聲地劇烈息。

江意問道：「想好怎麼說了麼？」

江天雪哭泣著搖頭，「沒有，不是我……」

嬤嬤再把頭摁進了水裏。

如此循環往複，江天雪深深到了寒天裏溺水的滋味。恐懼無限放大，抖不休。

直到後來，江天雪連息的力氣都沒有了，被像一把爛泥一般丟在了江意麵前。

江意抬了抬腳尖，勾起的下，正好將一雙怨毒的眼神看在眼裏。

江意道：「看你眼神，現在應該是清醒了。老實說吧，姐妹之間也需要坦誠，說了便不用再把頭進冰水裏，也不用再住柴房。」

江天雪怨怒憤恨都被激發了出來，藏都藏不住。

道：「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侯府小姐了不起嗎？！憑什麼你生來就是千金小姐，而我只能看你的臉活？！難道我生來就該人糟踐嗎！」

深吸一口氣，又道：「江意，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你只不過是比我多了個當侯爺的爹而已！」

眼眶赤紅，死死瞪著江意，滿是恨意地吼道：「說什麼把我當妹妹，結果你卻這樣對我！你把我當妹妹，為什麼我的吃穿用度和你的不一樣？為什麼我的院子比你的小那麼多？為什麼我連睡一下你的房間都要被你丟出來？有你這麼對待妹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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