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似乎也認出了江意。
只是此刻著繁複端整,神淡淡地往他面前一站,天生貴之中又帶著不可侵犯之。
是昨晚那個喬裝年的子,卻又與昨晚大相徑庭。
的出現與這個晦暗濁之地形鮮明的對比。彷彿整個牢房都因而明了兩分。
不等江意開口,這醉漢就不勝惶恐道:「我、我昨晚真的是喝多了,什麼都不知道……對小姐多有冒犯,還請小姐恕、恕罪……」
「還真的是個人。」江意重述了一遍昨晚這醉漢的話,道:「當時你醉得路都走不穩,安能辨識我是男是?」
醉漢囁喏道:「我看見小姐的……耳垂上有孔。」
蘇薄面上也看不出喜怒,吩咐素道:「把他弄出來。」
醉漢以為自己是要被放了,還有點不可置信,然而一出牢門,轉眼卻被綁在了用刑的樁子上。
醉漢慌恐得連連求饒:「我招,大人問什麼我都招!求大人放了我吧!」
蘇薄什麼都沒問,就人先給了他一頓鞭子。
那鞭子吃水很重,打在醉漢上啪啪作響,痛得醉漢慘哀嚎連天。
不消多時,醉漢上便錯落分佈著累累痕。
江意見蘇薄毫沒有停的意思,細聲道:「他不是說要招了麼,不如先聽了再打?」
覺得奇怪。
通常用刑不都是想讓人招供麼,現在醉漢都哭著求著要招了,他卻不先聽聽?
莫非這醉漢得罪過他?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是要詢問的,得先聽聽。
蘇薄還不停,江意袖中的手不由輕扯了扯他的角,他才讓人停下。
這醉漢痛得冷汗淋漓,大氣,裏胡告饒。
江意道:「酩酊大醉的人應該沒有那眼力注意到旁人耳朵上的一隻小孔。」
醉漢點頭,「小人當時看得確實模糊,為了驗證一番才斗膽拔了小姐的發簪……」
江意道:「有人告訴你我是子?」
醉漢繼續點頭,回憶道:「昨晚我稀里糊塗地在二樓走,剛過轉角的時候,有人冷不丁說了一句『現在竟也時興人逛青樓了』。
「我一聽,就順著看去,看見了小姐。我問他怎麼知道,他說看見小姐耳朵上有孔,若我不信,也可以去看看。然後我才沖小姐去的。」
江意當時一進沉香樓便上二樓進了雅座,本不曾遇見過什麼人還近距離留意過耳朵上的孔。
江意問:「他長什麼樣子?」
醉漢緩了一陣,卻搖頭道:「記不大清了。應該是五平平,很普通的一個人。」
江意道:「有沒有什麼特徵是你能記得清的?」
醉漢仔細回憶,后想起來道:「他的手……當時我過轉角的時候差點摔一跤,是他手扶了我一把。他的小指,好像缺了一截……我也分不清是左手還是右手了……」
而後他又開始求饒:「大人,小姐,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小姐寬宏大量,饒了我吧!」
最後他又被關回了牢裏去。
江意雖沒能從他口中得知那人的樣貌,但好在知道了一個重要的征,也不算毫無收穫。
那醉漢雖然可惡,今個好歹也了一頓鞭子,也算是懲罰教訓了。
出大牢后,江意問蘇薄道:「你打算如何置他?」
蘇薄道:「等查證屬實,過兩月風頭過去了就放了。」
江意想了想,又問:「昨晚的刺殺,你可查出線索了麼?」
蘇薄道:「暫無。」
想來也是。既是沖著他來的,必然部署心周,即便是失敗了,也不會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痕跡。
不然素抓住的那個活口也不會當場自裁了。
江意以為他不會多說,不料他又對道了一句:「主使的人應該在昨晚同行的人之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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